这个猜想的确比我之前的猜想合理多了。当时还在想要怎么把那么大一条虫放到一个婴儿的脑袋里面去,还不影响他们的正常智力发展。我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虽然我是画诗人,但是能控制那么多人的邪气我还是第一次见。
毕竟上一次的黄昏今时组合至少还借助了现代手段。
如果说每一年一度都要举行一个镇上一起吃的饭的活动的话,那么主办方只有只要把虫以某种形式下到饭里面,让大家吃的其乐融融,这条虫直接就进入到胃里。人死后,自然石化变成墓碑。
终于形成了完整的逻辑闭环,现在要做的就只是守株待兔。
我们跟于梦大概制定了一个计划,在她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充分的将她暴露在公众视野里。
我则是在于梦身上下了一道很强的追踪符。这服用了我小半碗的血,三根香血浇过之后又晾干,本身就脆的不行,胖子还一直在咒我不能成功。
我不想理他:“事关人心能不能少说点?”
胖子看着我满手的血都不想理我了,他这个人总是在不恰当的时间关心我:
“哎叶三十,你干脆你治你那手了。治了又要破。还不是等于零。”
我终于从高原晚风的魔掌下掏出来点燃了那三根香之后,又把仔细地把符熏过一遭。
“你再这样你就走吧,天天不帮忙还跟我打嘴炮。”
于梦看着我这个样子尽心尽力的帮他们,又听了胖子的话,虽然感动,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行,叶大师,您实在是付出的太多了。报酬,一定不会少你的。”
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对我用尊称称呼,我感觉我像特别老了一样。但是胖子说我一旦开始讨厌的时候,说明我真的开始老了。
“希望有好结果吧,要不然实在是太难受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于梦打着个灯就出去了,她的那道符稳稳的贴在她的背上,我让她不必担心,在我赶到之前,没有邪气可以伤害她。
于梦走到半途,就感觉到漆黑的山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闪光灯般的闪烁。照得她整个眼睛直发晃。
“谁。你有本事照灯!就别不出来!”
这边的我在于梦走了之后,便开始聚精会神,感受到那张符周围有没有什么邪气跟魅气一类的东西,果不其然,于梦一个人出去没有多久,那道符上就沾满了浓重的邪气。
我抓过胖子就开始走,胖子还有些不乐意,因为今天裴一一刚拆线。
我看了一眼小丫头额头上的伤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要结疤:
“行了,你快点儿吧,你现在不会失去一个外甥女,但是如果于梦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外甥女可能会失去一个舅妈!”
胖子立马把手中的药瓶撒开了,连忙交给小彤,和我一起出了门。
于梦这边早是已经摸出了一把枪,这把枪是李海生的配枪,她干净利索的上了膛,右手拿着灯,只看着前面一团黑影。
“哈哈,原来呢,我就说这么多年蛰伏,今日终究锋芒毕露,果然不简单,身上还带着枪呢。”
那条黑影之后是一个苍劲的老人的笑声,于梦不敢大意,直接把枪对着那团黑影。
“你想干什么?”
黑影散去之后,的确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准确来说是一个老妇人。
他的头上戴着墓碑镇本地产的绿松石和黑曜石等一系列传统的奇形怪状饰品,手中握着的权杖的头部,是用被做成人的头骨形状的树干。
然而权杖分为很多节,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僵硬的蜈蚣。
“我想干什么?不应该说是以你为首的这些迁徙派、开发派,他们想干什么?墓碑镇,本来只是一个镇子,你们强行收编了我们之后,都带给我们什么东西了?”
于梦这个时候在想进话术去周旋:
“这段时间,这10年来的经济建设,都只是为了让墓碑镇的人民能够不那么辛苦。不要只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你让他们去陪笑脸去搞服务,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是对我们整个镇子好了吗?”
老夫人重重的一垒,权杖传递出一团黑气,直朝于梦而去,于梦冲着黑气砰砰就是两枪,另外黑气并没有散去,子弹没入了土里。
“还想开枪,你看吧,这就是你们带来的东西,墓碑镇之前敬奉宗法制度,生老病死都由宗族一手安排,你们这种能够随时取他人性命的东西,到底是为了我们好,还是为了控制我们,让我们变成你们的奴仆?”
我和胖子刚刚赶到的时候,于梦已经被那团黑气掀倒在地上了,不过那团黑气还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你们不是那么喜欢所谓的坝坝宴、所谓的乡村宴吗?好,那我就让你们吃,吃了之后每个人身上都会留下石僵虫。”
“等一下!”我大声制止。
老太回头看我,只见我气喘吁吁。我连忙捋清楚了呼吸,强撑着一口气冲对面大吼:
“我发现那个蔡警官如果真心实意是在为墓碑镇的人做事情的话,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对我跟胖子下手。”
“这其中有一定的误会,于梦他们代表的就是现在的开发派,他们开发这里的自然景观,是为了让这里的人民拥有更好的生活,去见识到更多的东西,他们仍然可以选择以原来的方式去生活,但是他们同样也可以选择,以一种更加科学的更有未来性的方式去生活啊!”
“那他们怎么解释,那些人拉走了我们部族的子女去给他们当牛做马去,给他们为奴为婢!”
虽然都已经是今年了,我还能听到这样的说法,我着实有点吃惊,但是我还是尽力解释了一下。我现在根本不打算把老太太讲清楚,我现在只想跟于梦讲清楚。
“那个蔡警察一流的人应该就是之前被调过来墓碑镇的人,当时墓碑镇的条件比较艰苦,调过来的时候,其实都应该是在原单位犯过错误或者得罪过人的人。”
“他们过来之后感到愤愤不平,所以说疯狂在原住民身上捞油水,这就导致了走投无路的原住民人采用了他们图腾去攻击所谓的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