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低的嗯了一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横越却开心起来。又加进来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握着我的手心。
中间的事情我没有参与,但是想了应该是无比顺畅的。老太太既然已经选择了立场,越松凌虽然憋气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越纪涵一跃成为越家最尊贵的少爷,远远盖过了很横越和越纪源。养好伤势回家的越纪源看到这个变故几乎是蒙了。
老太太一直在张罗越纪涵婚事,希望越早落实越好,不过蒂罗家能不能给越家带来实际的好处,光顶一个名头也是受用的。
蒂秋和越纪涵的婚事就卡在这个环节里。蒂秋出身名门,要结婚虽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要说越家的门地根本靠不上。就算是越纪涵使出了浑身解数让蒂秋的爸爸松了口,也面临着巨额的彩礼问题。
蒂罗竖起了一根手指,“一个亿,没余地。”
他阴沉的脸色告诉越纪涵这已经是极限了,无法再退让了。越纪涵只好退回了越家,求着老太太想办法。
要说越家的产业全部归置了,肯定不止这个数。但是为了一个孙子辈还不确定的婚姻,老太太怎么都觉的代价有点太大,一直在犹豫。
就算这个时节,卢月醒了。
卢月倒是开心的很,一睁眼看到了越纪涵立刻感觉安心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也絮絮的和越纪涵说话。
越纪涵花光了自己的资产换卢月一命,不能说没有后悔。但是眼前的温情是让他觉得最值得的一刻。
不管是老太太还是越松凌,对他的态度都有些防备,只有卢月,明知道他的阴暗还是愿意全心对他的。
他本来对卢月的絮絮叨叨有些不耐烦,一念至此,也把自己的烦心事告诉了卢月。
卢月和老太太不一样,她不管越家,她只管自己的孩子,三个孩子中不管哪一个,只要靠得上,他就有出路。
“你放心。”卢月咬着牙说,“妈无论如何,都会让越家吐出这笔钱,让你顺顺利利的结婚。”
越纪涵吃了一惊,“妈,你都被他们逼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办法?”
“我这些天虽然这昏迷着,但是脑子是清醒的,一直在想老太太能忍我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个不利的时节偏偏要爆发。”
“我猜测,我一定是在无意中掌握了她什么秘密。我的脑子一直在神游太虚,反而不像正常的时候那般杂乱了,于是我就像看录像一样回溯了自己的记忆。”
“忽然发现一件事情,越松凌和老太太是在以为我去过水牢以后对我动杀机的。那里面一定藏着足以威胁他们的秘密,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可是最近奶奶和爸爸虽然表面上对我十分看重,但是其实十分戒备,我没有机会去调查呀!”
卢月的眼里放出狠毒的光芒,“让越婷婷去,这件事情如果做不好,一定要她好看。”
“婷婷的确不吸引他们的注意,那就让纪源给婷婷讲清楚,那婷婷再去看看吧。”
“这件事情做好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才算完,否则的话,我绝对饶不了她。”
连若在医院要用的睁开了眼睛。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总是她那无比忙碌,却永远把她放在心上的姑姑。
连若赶紧躲开了目光,要道歉的话也太苍白了吧。连莺莺一看见她醒了,立刻抓住了她瘦弱的手腕,“你不用说,我懂。放心吧,暂时让他得意几天,连氏集团很快就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连若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她有些明白了,姑姑就是受过这样的疼痛,所以才拼命的维护她,不想让她重蹈覆辙,可惜,不撞南墙她不懂。
“可是,姑姑,那个女方的实力很厉害,她是钻石大王的千金。”连若沙哑着嗓子说。
连莺莺听到连若开始说话,张口不是现在越纪涵的悲伤里,而是担心自己,不觉十分欣慰。
“放心吧,连若。姑姑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连莺莺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坚强,连若仿佛觉得自己正在沉陷的沼泽一下子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