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们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横越呀,你睡了么?”
“准备呢。”横越隐隐猜到了什么,苦苦压抑着激动,身体都有些发抖了。
“这些年,胡家的确做的不小,但是老大家这几年确实是有点眼高于顶了。”老太太顿了顿,“你别看我老婆子坐在屋里不出去,但是李文杰闹出来的动静我却是一清二楚的。这件事,老大家不能出头做,他好不容易混出头混成顶梁柱了,不能有闪失,最好还是有个小辈能顶着,这是挑战,也是个机会。”
横越嗯嗯了两声,没有接腔,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亢奋了。
“我知道你在西涯海做的大,不一定能把这摊事看在眼睛里,但是横越呀,那毕竟是你媳妇一手置办下来的产业,虽然你出力多,但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虽然袁茵懂事,顾着你,但是你总要自己站的直才有底气。等你经受住考验,把整个胡家都接过来,到时候,不但身板站得直,而且你们夫妻俩联手,普天之下哪里还有你们的对手?”
当老太太提到我的时候,横越就不好意思的看向我。我识趣的离开,躲到院子里晒月光。老太太把这件事交给横越,看着一本正经的,我越琢磨越觉得有点可笑。
虽然胡家人傲慢,但是胡家的公司也不是个个的一叶障目,手下的能人强士还是很多的,否定的话早就步入了越家的下场,树倒猢狲散了。
但是我没有向横越挑明,一个是横越未必不明白,一个是他未必愿意接受。胡家人做的这一切,简直弥补了他对原生家庭的所有幻想。
横越早已经不是初见时那个懵懂的少年,我最近发现他变得越发的缜密和老练。
事情我没有多管,因为对很多横越私事上的放手保留了我们两人间的安全领地,和他自己的尊严。
横越*去胡家集团的时候会怯懦吗,我不清楚,我并没有陪着他,据说那一天威风得很。
老太太的座驾专程载着他到公司去,从门打开的那一刻,所有员工都聚集在门口,发出响亮的嘘声。
横越冷着脸,顶着越来越大的嘘声一直往里走,超然的气势没有一个人敢靠前。
直到越纪涵插着口袋出现在前面,露出邪邪的微笑,“你还真敢来?要是袁茵还差不多,你就不怕埋在这儿?”
“我可告诉你,老太太委托给你是一件事,手里的东西你能不能压的住,又是一回事?”
越纪涵的话是贴在横越的耳边说的,横越却露出了冷笑,大声说,“这有什么?好用就用,不好用就全部换掉!”
胡家的待遇还是非常优厚的,以至于不少员工听到这一句话都是心中一震。
“法不责众,整个公司上下两百多人呢,全部换掉,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横越一边说,一边缓缓地举起右手,露出右手拇指一个有着圆形戒面的扳指。
扳指很奇怪,上面的界面是圆形的,印刻着一些字符,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见过,因为它的样子就被贴在员工手册的第一页。
“这是胡家的私章,老太太的私章。”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也就是说,这个人在咱们这里如同老太太亲临。”
“别说把我们都开除,就算是把公司卖掉也是有这个权利的吧。”
“这个人是谁,老太太怎么会这么信任他?”
越纪涵的脸色乍变,白惨惨的十分渗人。“我跟着她这么多年都不肯信我,居然把私章就给你了?”
这是横越*尝到被偏爱的滋味,不由得值得意满,“你说呢?”
越纪涵一字一顿的咬着牙,几乎是字字沁血,“好,好的很!别后悔!”
转身快步走出公司,员工们左右看了看,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刚才豪迈的声势像潮水一样消失了。
组长,主管这些小领导们,打着眼色凑到了横越身边,给他讲解公司的事情。
“别的我也不多过管,也不干涉你们。”横越冷酷的说,“我主抓线上这一块儿,拥有绝对的主导权,希望各位不要和我硬碰。”
下面自然是唯唯诺诺的应承,对横越交代的事情也跑得很快,线上的事情就这样开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