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庞大的婚礼。足有四百人参加。张永祥政界,商界,各条道上的人物都来捧场。
柳玉龙高挑的身材穿一身白色的西服,朗目俊眉,儒雅清秀,笑容满面。原本就长的很帅,在一打扮,头发吹了吹,衣裤,鞋,都是高档货,人往那一站——粉妆玉琢,玉树临风!
加上他一直告诫自己今天就当是演一场戏,演给张家的人看,演给妈妈妹妹看。好让她们回去后放心。
所以他虽然不会演戏,他也笑的春风满面,星眸生辉。
迷死所有张家的亲戚,宾客了。
老说啥‘白马王子’,就是他这个样子的。
其中最为动情的就要属表姐刘燕了。
她早从美丽那里知道了全过程了。心里替柳玉龙痛惜的受不了。要知道‘华清王子’可是她这怀春女子心中的梦中情人啊!可如此悲惨的成了丑陋肥胖的表妹的夫婿了。
唉,都怪自己多了几句嘴。
听说还挨打挨绑的受了多少欺辱。
这笑容后该藏着多少痛苦酸楚,无奈啊!
当柳玉龙和美丽敬酒到了她这一桌时,玉龙也是一愣,同校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认的。
听美丽说是表姐,难堪,羞耻了半天。
他多不愿意自己的熟人知道这事啊。
张美丽浓妆艳抹,短发高高拱起,脚上三寸高的高根鞋,能掩饰一点肥胖的婚纱长的拖地。比平日里确实受看了不少。但她跟玉龙站在一块,谁也看着太不般配!
不过客人们都连连夸她“好美的新娘子哦,好帅的新郎倌”客套话嘛,谁都会说的。
所有的客人都是张家的。
只有妈妈和妹妹是柳玉龙婚礼的自家人。
玉龙家贫,亲戚们都避之不及似的很少来往,加上在拉萨结婚,几个妈妈的好姐妹也不可能来参加。
与花红柳绿的所有宾客都不同。与陪在身旁打扮的美过新娘数倍的亲家母截然相反。
柳妈妈和玉凤穿着打扮都透出了寒酸。
寡妇人家的贫困从衣物上就一目了然。
金银珠玉没配戴一件。素面朝天,发式更清汤挂面,没烫没吹,自然柔顺,整齐干净。母亲短发。玉凤长发披在腰际。
但她们天生的如玉肌肤,确是这许多穿金戴银的女人们所没法子比的。
母亲的气质,端庄娴雅,知书达理,加上长的很美,玉龙的眉眼就像妈妈。虽然心里疑云浓厚层叠,但她很得体的露出这喜庆场合中应有的笑容。
所以妈妈端然坐在贵宾席,让人不由生敬。
而柳玉凤更是美貌如花,豆蔻年华,不施粉黛,肌肤胜雪。穿着素雅。更透出天生丽质,很是让人目不转睛。
强子那哥几个都偷看了好几遍了。一致认为今天的最美佳宾就是她了。
热热闹闹,喧哗喜庆。
母亲和妹妹吃过喜酒就要回成都了。下午的机票。
她们来拉萨住了三天。
当她俩见到张美丽时,母亲即便是有文化,有涵养之人,也没能掩饰住自己强烈的惊讶和不满。她脸上敷掩的笑着,可眼里确是相反的含意‘怎么是这么个女人?玉龙一贯对女孩子相当挑剔的,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最起码得有点气质’这眼前的女子那来半点气质!
而妹妹更是一脸的鄂然盯着那张胖脸看,一副‘就凭你?跟我哥结婚?!怀疑,猜测溢于言表。
但是妹妹从小受母亲严格的家教,懂礼貌的成份让她在脸上迅速调整表情,她一丝温柔的微笑还是及时的咧开在嘴角了。将不友好的眼神遮了过去。
接到玉龙的电话说要结婚。和张老板的女儿结婚。
晴天劈雳也没这事让母女俩震惊。一个月的时间,玉龙又是休学打工挣了大钱,又是结婚的。都属于极不正常的事情!
可是三天中,柳玉龙没捞着和妈妈妹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亲家俩口一直陪着,强子仍然如影随形尾巴样跟着他,而且张老板安排了车,让柳玉龙和张美丽陪她俩逛了逛著名的几个旅游的景点。什么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的。
妈妈的高原反映越来越重了,便那也不去了,在宾馆静养着吸点氧气。她那有游玩的心情。
总是玉龙和美丽一起来一块走,在找不到一个单独问问柳玉龙的机会,
‘你为什么要娶这个又胖又丑的完全不配你的女人?而且还这么急不可奈!原因?!’这句疑问是她们俩人一直要问的话,可是天天都没有问的机会。
终于,在送妈妈妹妹到机场时,强子去排队办登机牌,美丽去厕所了还没出来,只剩下了母子三人。
柳玉龙眼圈发红,大滴泪涌如疾雨,扑进妈妈怀里哽噎的透不过气来,一只手揽住妹妹紧紧拥住。
母亲早也泪流满面,抓紧时间问他“龙儿,你是不是为了钱,为了给妈妈治病,那些钱是不是你答应跟张美丽结婚换来的?你告述妈妈!啊?”
知子莫如母,妈妈用猜的竟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柳玉龙哭的无力回话,正待摇头。
妹妹早哭的梨花带雨扎进哥哥怀里。“哥呀,你是不是有啥把柄,比如。。。酒后。。。沾了那个胖婆娘啊。。她们家有钱有势的样子。。。你就被她*的非结婚不可了?。。我知道你不可能看的起那个肥婆娘的!”
聪敏的妹妹居然也想出了个沾点边的可能。
柳玉龙睁大泪眼看着这世上如此了解自己,心灵相通的亲人,他不顾一切想要保护爱惜的唯一的亲人,无限的屈辱,痛苦多想跟亲人倾述啊、但他的泪眼余光,瞥见了张美丽肥胖的身躯朝他们走来了。
他松开怀中的母亲和妹妹,迅速擦干眼泪,冲妈妈摇了摇头,他不愿让母亲心里有负担,那样她就不肯心安理得好好的治疗了。可是他也得给亲人一个交待,才好让她们安心。柳玉龙选择了冲妹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妹妹的说法是对的。
“是哥。。不好,一时没把握住,昏头了,犯了错。可是哥不能。。。不负责任。我犯的错就认了吧。而且。。。。”。
他成功的在张美丽走到身边的时侯笑了一笑。
美丽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也笑。
“美丽可温柔了,他爸对我特别赏识,我还啥都没干那,就给我投资了那么多的钱,妈,您就放心的治病吧,我好好工作挣钱养您和妹妹。妹妹你要辛苦了,又读书又要照顾妈,我每月把钱给你打在卡上去。
千言万语,多少盯咛,都咽回了肚里。
“妈妈,我爸都安排好了,您过几天就住院去,先养着身体在说。玉龙他,您就放心吧,我可舍不得他受丁点大的委曲”
张美丽爱屋及乌,对妈妈妹妹亲热的不得了。三天中也要算极尽孝心了。
妈妈啥话都没法说了,点头。看着自家的龙儿成了别人家的女婿。木已成舟!心里的不甘,苦涩都只能咽下去。
母亲和妹妹满腹惆怅登机了。柳玉龙心里长长出了口气。
晚上所有客人都走了。
给张家挣足了面子的柳玉龙硬着头皮入了洞房。
张美丽毫无娇羞扭怩的坐在房里。
玉龙晚上叫强子灌了几杯货真价实的茅台,说给他壮壮胆。他脸红红的,一身名牌的西服,雪白的衬衣,更比往日平添了许多的英俊,酥眉涩眼的望了一眼美丽。
心里发怵。不知该怎么对付她。
不过不等他想好,美丽早端着茶过来了,温柔的递到他嘴边,“喝点普洱解解酒”。又去拧了个热毛巾给他擦脸。
玉龙忙想接过来要自己擦。
美丽打开他的手:“跟我客气啥,我是你老婆了,该伺侯你”。
你就不能娇羞一点吗?心里说玉龙无语默默享受了美丽的服侍。又脱了外套换了拖鞋。
“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放好了热水了”。
只得洗了。洗完出来一看,屋里没人了。心中一喜,可让我单独呆一会了。累的够呛。一天了也没捞着歇歇。
你想啊,不是演员的人演了一天的戏了。能不累吗?
心,身都乏的不行。
那知在一看,张美丽早上床去了,歪坐在床上等着他呢。
屋里的大灯都关了,只床头柜上的台灯发着暗淡的光。
张美丽裹了一件真丝的大花睡衣,斜躺着看着玉龙。充满期待。
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他又想。
柳玉龙愁的够呛。面对美丽的期待他恐慌。但也没法子了,总不敢说我睡沙发吧?硬着头皮,他磨磨蹭蹭的上了床。躺下了身体后伸手关了小台灯。
他想眼不见心不烦,灯一关赛貂婵,眼一闭张曼玉。
他想起了强子的话,决定试一试,万一是真理呐?
屋里漆黑一片。柳玉龙正想着咋开头。张美丽的胖胳膊就伸了过来搂住了他的头。肉嘟嘟的手也摸到了他的脸上了。
可等到这一回了。美丽心里欢呼。
。。。。还好没有恶心的感觉。
但也没有对女人应有的冲动。
他条件反射般也把手抬起来抚上了美丽肥厚的背。
这一下遭了,首先是自己,因为那肥厚起了生理上的反感。
厌恶爬满心头。
在加上美丽经他的手抚摸背部,竟受到了鼓舞,一翻身将象腿搭上了他的身体,同时捧住他的脸亲吻个不停!
厌恶迅速发展成了恶心。
他强忍着恶心开始推开张美丽的嘴脸,竟推不开。反招来了她整个身体压了上来。那嘴找到了玉龙的唇疯狂的吻了起来。
柳玉龙只觉的一个大肉团滚到了自己的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那强吻让他几乎窒息。本能的他就猛力一推,把张美丽推的倒向了床里边去了。
“你还害臊呀?真是的,两口子不都这样吗”?
气喘嘘嘘的美丽又翻身过来了。她的睡衣不知啥时已敞开了,透过窗外的月光,玉龙又看见了她那布袋样鼓鼓囊囊的俩个大肉团。
柳玉龙心里开始窜火。你这肉团!肥婆!就这一点美感也没有的布袋害的我成了你家的囚徒,犯人。受尽欺辱。他想都没想一翻身下了床。
是不是茅台壮了胆?
而张美丽正往他身上扑过来,扑了个空,一下子失去重心,额头磕到了花梨木床掾上。她一声尖叫。
玉龙听她叫的不正常,回手拧开了灯一看,也吓坏了。
张美丽额头上破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涌出血来,把床单都染红了一大片。
“你,你咋整的还受伤了”?他慌忙扶她起来,手忙脚乱的找东西,抓到了他的背心赶紧捂在那呼呼望外冒血的额上。
张美丽痛疼,羞愤,恼怒。
玉龙的关怀让她的痛疼羞愤恼怒瞬间化成了委屈。
她抽泣了几声后,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你..到底…咋回事?一动。。。不动的。。。我主动亲近你,你还。。。这样害我,这是咱们俩的新婚。。。之夜呀,有。。。你这样的嚒?”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浑身的肉都在颤抖。
这一下柳玉龙发急了,他怕她的哭声招来她家里的人!那他可就有些难过了。新婚之夜,新娘子伤成这样,她爸妈该找我的麻烦了。他赶紧去劝。那知越劝美丽越伤心,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啕了起来。
柳玉龙束手无策了。
马上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柳玉龙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这是怎么了?美丽咋哭成这样”?
岳父大人进门就问。几步冲到了床边,一眼看见了地上床上的血,加上美丽哭的青筋暴跳,那伤处血更流的汹涌一股一股的淌。这可急坏了岳父大人,他掏出了纸巾捂在伤口上,一边大喊“强子!强子备车”
一边问:“美丽呀。。。美丽别哭了啊。。爸带你去医院,咋伤的啊?”
张美丽看见爸爸来了竟哭的要闭过气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但怨恨的眼神望着柳玉龙。
这时岳母大人,强子还有小明都听到了动静赶来了。
她妈妈一看见血,就急眼了。“这还得了,是他打的”?她妈手指着柳玉龙问美丽。
美丽摇了摇头,但怨恨的眼睛又看了他一眼。她仍然哭的说不出话来。
岳父大人看懂了。虽然不是柳玉龙打的,但肯定跟他有关。
恶狠狠瞪了柳玉龙一眼,“嗯,你行,你先呆着,等我从医院回来在跟你算帐”。
他喝了很多酒,说话时喷出浓浓的酒气。
柳玉龙傻傻的站在那里,没能说出一句话。
看着美丽穿好衣服被她家人众星捧月似的送医院去了。
肯定得缝两针,得,又添一处缺点。我的新娘子更不好看了。柳玉龙奇怪此时自己竟冒出了这个荒谬的念头来了。
强子没去,守在他身边。见人都走了,问他
“新郎倌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哎!,找死呀,你,快说说”。
这一段时间,强子老跟着他,或许是看守吧,但一来二去的,玉龙到跟他多说了几句话。熟悉了不少。
“我没碰她。真的!她自己碰床掾上磕的”。玉龙拧着脖子说了一句。十分的不忿。
“这个点,你不珍惜那啥。。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你的新娘子,咋让她磕的那样了,我看你今晚够呛”强子不无担忧。
“打死不就好了吗?反正我活的够窝囊的了”。
“我教你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呀”
“就你说那个眼一闭灯一关那话吧”?
“对呀,胖就胖点呗”
“我试过了,不行啊。我。。我反正一看见她,就烦”!
两人正说着,美丽她们回来了。她额头上还真是缝了两针,贴了块创可贴。眼泡肿肿的。
安顿她躺好。
岳父大人脸一沉:“柳玉龙,你说说,美丽的伤咋弄的?啊,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你把她伤成这样,你给我出来”!
张老板带头到一楼客厅去了。美丽的麻醉药劲没过在床上睡着了。
心里发怵,也只得跟在强子身后到客厅去了。
刚想坐在沙发上。就见老板一摔,一团绳子摔到了强子眼前。
“给我绑上。还反了天了你”
心里发慌乱跳,赶紧说话“那个。。美丽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碰床掾上了”。
啪一巴掌煽的他一歪,正好倒在了强子身旁。强子面无表情拧住了他的胳膊摁倒在茶几上就捆。三下五除二就给了他个五花大绑。
“你不愿意入洞房是吧?去,把他扔到蛇房去。你不就嫌美丽胖吗?那些蛇都不胖苗条着呢”。美丽爸吼。
蛇房?玉龙来了一个多月了,没听说过更没见过。但他听见个蛇字就已开始发抖。
“不!不!!我不去,我怕蛇。。!”玉龙大声吼。
强子看了看老板,老板瞪眼不见心软。
拽着玉龙就走。老板跟了过来。
白天进货的拉来两笼蛇,急着喝喜酒,就先放在强子他们休息的屋里了。喝完酒又不敢开车了。就打算明天来拉。
玉龙已近乎瘫痪了。口中喃喃“我怕蛇。。我怕。。。”门开了,强子把柳玉龙推了进去反手带上了门。已浑身无力的玉龙,抬眼一看,两个大铁丝笼子装了无数条粗细不一的蛇,它们蠕动着各色的身体互相缠绕纠结在一起,吐着鲜红的舌信子。腥味弥漫。
“啊。。。”他颤声尖叫。
居然有一条蛇不在笼里,发现他后缓缓爬了过来。原本瘫倒在地的柳玉龙呼的爬起记忆深处那恐怖的一瞬间重现!那令人心悸的腻滑,顺着脚踝爬上身的一瞬。
柳玉龙失声大叫。
“啊。。啊。。。噢。。。爸爸呀,有蛇。。有蛇啊!我怕!爸爸!你救我。。。。。爸爸。。。。~!!”
那声音如同被鬼魅缠身之人,恐怖尖厉不似人声。瞬间惊住了已离去的两个人。
在听。嘎然而止,只听咚的一生,显然柳玉龙倒地的声音。
强子本就不忍心,听老板的命令而已。听见了玉龙的凄厉呼喊,转身就大步冲了回去。
而老板则是听见玉龙喊爸爸救我,误以为是喊他,竟也心生不忍,跟着强子进门来看。
门开处,玉龙巻缩着身体紧靠着门,强子奋力推开了门。那蛇正顺着玉龙的脚踝往他裤腿里钻,已只余一节蛇尾了。而玉龙人已晕倒了,双眼紧闭,似乎没了呼吸。
强子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了蛇尾把它拖了出来。老板也看见了,大吃一惊“咋整的?还有不在笼子里的?”
在细看:“还好,没毒的”
“可能装的时侯没注意漏了一条?”。
强子赶紧抱起玉龙出了蛇房。解开绳子。连声的呼唤,“玉龙!玉龙!你醒醒”声音都带了颤了。
他毫无反映。只见他牙关紧咬双眼紧闭。头上大汗如黄豆般大粒。灯光下脸色白的如纸。突然又开始发红,渐渐红的发亮,发紫。强子搂着他,发现他浑身烫的吓人。老板拿来了体温表一量39度8。有点傻眼。这小子怎么吓成这样了?。没法了。
“送医院”
虽然心里不高兴。这一晚上一会一趟医院,算咋回事吗?女儿女婿挨个送去,还是新婚之夜,真是诲气。可那想到那白面书生竟如此不堪吓。烧的太厉害了会烧坏脑子,别在烧个傻子出来。可就害了美丽了。唉!
强子开车。玉龙躺在后座上。
老板挨着他。他开始发抖牙齿打战。
“爸爸,有蛇”他烧的稀里糊涂的胡言乱语。
“爸爸”柳玉龙手伸在空中不停抓挠。
“我怕,我怕蛇呀”他开始哭泣小声的苦泣。
“爸爸”!
老板心里有一丝怜悯,唉,这苦命的白面书生。他伸手拉过那在空中乱抓乱挠的手,紧紧握住了。
“好了,好了。爸爸在这,别怕啊”他想给柳玉龙一点安慰。听他喊爸爸他心里也难受了起来。他知道他早没了爸爸了。
不知这孩子到底喊的谁,是我这个岳父吗?
柳玉龙烧的昏头昏脑,抓住了老板的手就不放了,还趁机往他的怀里拱来。老板也没动身使劲把他抱在了怀里。
哎呀!滚烫!还直打哆嗦。那双眼闭的紧紧的可关不住那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
好招人心痛的孩子,唉,总之已是自己的女婿了该痛痛他的。唉!白天总算懂事,婚礼上那么帅美,得体。我的老脸上也有光彩。
强子不动声色开车。可他早心里难过的流泪了。
想想这柳玉龙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大学生就沦落成了这样了。白天风光无限的给张家人露了多大的脸面哪。白马王子是人人都赞美的。晚上就成了。。。。。!
输上液了,强子劝老板先回去歇歇。自己在这守着。
点点头老板走了。
折腾了一夜强子也闭上眼养养神。
玉龙慢慢的醒了,没动没出声。
眼定在药瓶上出神。他想起了是咋回事。
蛇!蛇啊!他不由的又开始发抖,抖的双手直颤。
原本握着他一只手的强子立刻醒了。
看看他,俊秀的脸上写满惊恐狂乱似乎又要大喊爸爸了。
强子加力握紧他的手。
“玉龙,玉龙。。。!别怕了啊。。。没蛇了。我们在医院那。有我在那,啥蛇你也别怕。我收识蛇一整套哪”。
玉龙抬眼看了看强子,见他眼含怜惜和安慰看着自己。
他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目不转睛。
身陷绝境,无能为力,举目无亲。
强子那一丝温暖的眼神,脸上平日的冷酷,刚毅线条,全化成了柔情,安抚人心。
此时此刻,比爹亲,比娘近哪!
可怜的人儿眼里流出感激的泪。
强子起身坐到床边上,伸手搂过玉龙的身子让他偎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用力环住他不住发颤的单薄身躯。
没说一句话。竟忍不住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尽管强子打他捆他是美丽他家的帮凶。可这会对玉龙的爱惜和同情是发自真心的。这一点,玉龙此刻急需温暖和安抚的焦渴心里还是感受到了的。他紧紧靠在强子宽阔强壮的胸前感觉特别踏实和温暖。恐惧和紧张缓缓离去了。
“玉龙,你咋这么怕蛇呀?吓成了那样了”。强子问他。
“我小时侯被蛇咬过的。是我爸爸用嘴吸出了蛇毒救了我。所以我一朝被蛇咬,永远都怕它。
他。。他也太毒了,把我关进蛇房!”抹了一把眼泪“你们养那么多蛇干啥呀”?他提起蛇仍然心有余悸。
柳玉龙缓过劲来了,不好意识的从强子怀里坐起身来问强子。
“嘿。。。这家是干啥的?药材商呀!蛇是好药材,好不容易收购来的哪!不过你别怕了。老板也后悔把你吓成了这样子,以后肯定不会在让你进蛇房了,不过你要是不愿进洞房,就难说了。荷嗬嗬。”强子见他好多了逗他。
“强子哥”,玉龙打心眼里喊出来的,他已把强子当成了可信赖的人。
“我。。。咋办呐”?
“没啥难的,就想着你妈你妹,为了她们俩。眼一闭,灯一关。啊?听强子哥的错不了”
强子边说还边闭眼带比划的。
柳玉龙点头“是啊,我妈,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