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推搡朵娃,春儿用力过猛,把她推出了门时,被她的胳膊肘子撞到了雪妃,当时就很痛,但愤怒之时没顾上理会。
雪妃确受了伤了,它总是垂头丧气的没精打采。青紫了一大块。过了半个月才完全的褪尽。恢复了她原本的雪润白柔。
雪莲二妃心心相连,雪妃受伤的日子里莲妃也是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真的让人心痛。春儿决定把它们俩关禁闭,除了洗澡,换衣服,平常春儿都不解开胸罩的扣子,连睡觉也不解。不给它俩苏醒过来的机会。
这样它俩就不会疯狂的想念扎西陛下了,也就不会燥动不安的发胀。
都说似水流年。但春儿确嚐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了。
日子就在想念扎西的痛苦中一天天过去。已过了近一年了。
“你在干啥”李老板的电话。
“没干啥”自从朵娃的事情后,春儿已近一个月没出过门了。而朋友们约她干啥她都不去。没兴致。
“我已在你楼下了,快下来,我们去看荷花去,采风”
一贯的。李老板把他安排的每一次游玩通称为采风。他热情漾溢。
采风?我们?
春儿走到窗口往下看。
可不是吗,李老板的商务车停在楼下,车里伸出了好几个脑袋。
画廊的画友们。
个个深情的招手,呼喊“春儿,下来下来,快!快!看荷花去”
冰冻的心恍了一下。
荷花?采风?应该没有朵娃参加吧?她不能也不想见到她。
在看,副驾的座位是空的。确是没发现朵娃。
去吧,春儿也觉的自己该出去放风了。
而且她从来对荷花爱恋有加。喜欢它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雅。
“哎”!
她冲楼下点头。回身换了件出的了门的衣服。
也不过一件月白色无领无袖的那种连衣裙。腰上一条细细的淡绿色皮带,腰以下很多摺子,一动就撒开的很好看。梳了梳头发,编成了辫子后盘在了头上。
清清爽爽的下了楼。
她终日一件宽大的睡衣,今天总算脱了它。
成都附近可供李老板带他的画家们采风的地方太多了。
春天,龙泉那边山上的桃花,粉盈盈,嫩生生。漫山遍野浓艳的红色。
在花丛里坐下,眼赏桃花美色,鼻孔里钻进来浓郁花香,喝茶,打小麻将。
神仙之乐也。
还有新津的梨花沟,一片雪玉般洁白,远远看去如临仙境。更有农家乐美味奉上,喝上二两泡了大枣,苟杞的药酒,二晕二晕的欣赏梨花,看它的花瓣飘然落下,雪片般铺满树下。对于成都人来说,似乎是一举两得了,赏花,又当是赏雪。
成都人难见到一点雪哦。
冬天也有去的地儿。
就在成都近郊,有一处叫‘幸福梅林’的地方,成片的腊梅。越冷的天越开的香。招的成都人民成群结队前往观赏。
那花香的。
你一下汽车,就能嗅到,寒洌空气里飘来訫入肺腑,醒脑的一股淡淡清香。
引的你吃啊喝啊啥都不顾,就顺香而找花而去。
夏天,就是这里了。
说是叫个‘荷塘月色’。离‘幸福梅林’不远。都在三圣乡这里。
都是附近农民弃农经商的产物,效果极佳。他们赚了钱,富了。
城里人节假日能来此玩耍,赏花。两全齐美。
只是人多的拥挤不堪,车也没地儿停。饭也吃不上,农家乐有限的几家,而游人确无限增长。
旺季时,排队一样的赏花,很是扫兴。
但李老板带春儿她们来,总是选的躲开了周末假日人多的时侯。
平日人少才能平心静气,赏花,玩耍,吃喝都不愁。
你要写生,也能得个清静。
春儿第一次来这‘荷塘月色’。
惊艳。养眼。
接天连地,一眼望不见边的清翠欲滴。
朵朵粉色,白色的荷花,亭亭玉立在万绿丛中,荷叶覆盖了整个水面自顾献出它们娇美的绿,来忖托那羞答答的花,花叶相映,让人目不转睛。
好美妙的一大片荷塘。正是花朵盛开的时节。
比起桃花的浓艳,梨花的清冽,荷花是另一种绿雅之美。
它们都像是睡美人,走近它们,似乎自然而然就会小声说话,很怕惊扰到了它们。
天公做美,即没出太阳,又没下雨。
只可惜还没有月色。
像是听见了春儿的心声“吃过晚饭更好看,那才是真的‘荷塘月色’。咱们看够了在走。
这地方离城不远叫‘三圣乡’。”
李老板告述大家伙。
各自找个喜欢的角度支开画板。
画家们悄没声息的开始描画。
春儿没带画画的任何东西,她不打算画啥。
“春儿你不素描几张”?画水彩画的刘萍问她。
“坐我这地儿画吧”她拍拍她身旁的地。
“不了。你慢慢画吧,我想走走看看”春儿忙婉拒了她的好意“也好,多转转去吧”
“嗯”春儿沿着荷花塘信步走,心绪麻木。
这人世间在美的花都会调凌的。就向春儿曾经灿烂耀眼的爱情之花.。
心境黯然,看啥都不会看到明媚。
不过春儿还是很高兴。
散散心嘛,走出扎西围绕的氛围,崭时把他放一会。
周边都是农家乐,吃喝玩都齐全。
酒喝了三瓶,话说了几大箩。
春儿只静静的听。
“唉!李老板,我听说省里这次的画展指名点姓要春儿的作品啰。春儿你知道不?”张毅仍然处处照顾着春儿,坐在她身边,不停的给她夹菜。
问过这话后,看着春儿因为消瘦更显大而温柔的眼。
“不知道呀。我最近没画啥,李老板知道的。我没有作品去参展。”
吃了一口麻辣豆腐。抿了抿嘴唇,春儿回他一个浅笑。
人家并没说啥干啥越礼的话和事来,表示好意而已,总不该伤人的。
所以春儿接受他的照顾。
“唔,是有这回事,人家省画协要求的就是春儿的作品。你早名声在外了嘛。”李老板正吃鱼,鱼刺在唇间驽着,说的坚难万分。
“春儿,你现画也来的及,以你的功力,一个月足够了。”
工笔画的老谢也被麻辣鸡丁辣的呲牙咧嘴的说。
“我没可画的创意,在说我也没情绪”春儿说完就觉的不好,别影响大家的情绪才好。
“唉,老板,我们画廊藏龙卧虎之地哦,随便谁的画都是一流的水平,都能去参展噻。”
她急忙补了一句。
“这回不行,只一个名额,指定了你的,没关系,这次没有下次吧,啊!我们大家都沾了你那国际金奖的光了。国家,省里,市里都发了奖金的。虽然不是美金那么管钱,多少都有点嘛,大家都有份的,嗨嗨。”
李老板吐出了鱼刺说的顺畅了。说着说着,就忘了他咋呼大伙的,不许提到与扎西有关的话题的命令了。
大伙都拿眼剜他,他才反应过来。晚了。
春儿看到了大伙的眼刀剜老板。虽然她一下就想到了已死去的‘金奖’爱情和已被开除的‘铜奖’友情。
心里一翻,痛的不堪之极。
但春儿与生俱来的善良,让她从不会因自己的情绪扫大伙的兴。
忙忙挂上一份旁人看来属于凄美的微笑“老板这么一说,乞不是我的任重道远了吗?我,我一定试试,试试”
“就是嘛。春儿的本事在,还怕画不出来吗?”张毅趁机插话。同时又给春儿夹了一块没刺的酸汤鱼。
春儿感激的点点头,埋头吃鱼去了,掩饰着自己心里已开始翻卷的酸楚滋味。
竟发现与那鱼的味道一样的酸。
好在月亮极时的美美登场了。
‘月儿为你明~’扎西又在唱了。
清辉润泽,一片银光,撒在绿叶红花上,象给它们度了一层粉,使花和叶都平添了一份静熠的神韵。
朦脓中似有仙气萦绕。夺目摄魂。
一丝风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欣赏那莲花莲叶的清纯,娇美。
直到一朵云彩挡住了月亮。
星辉黯淡,美荷花隐在了夜色里春儿抬头看看那云朵,她就想起了朵娃。
扎西讲的凄美故事中的女主角。
金珠朵娃。
为了救自己这没用的生命,她失去了娃娃。
娃娃。
就像那一朵朵还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知开出来是多么的美艳。
潜伏多日的画家杨美春,一激灵现身了。
春儿脑中灵光乍现。
支好了画布,拿出调色板。
春儿开始没日没夜的画。
妈妈送饭来的时侯,看见女儿又开始画画了。竟激动的老泪纵横。
总算是活过来了。
她每隔两三天都会送点吃的东西来。成了春儿吊命的口粮了。
快一年了。春儿总是眼神空洞的不肯出门,妈妈心里真是替女儿痛惜。
劝,春儿听,但那笑好篸人。已瘦的没了人形。
近几天可好了,还打电话要吃饺子那。妈妈慌慌忙忙给包好了送了过来。
春儿吃着韭菜馅的饺子,笑。看着妈妈。
妈妈原本就不胖,现在更加瘦削了。洗的发白的旧体恤肥大的套在妈妈的身上。妈妈的胸部已下垂了。松松的挂在胸前。头发已大半都白了。
肯定为自己的事愁的。
她又吃不下了。无声的靠到妈妈身边。
把头放在母亲的胸前。
“妈,我小时侯吃没吃过您的奶?”
呢喃般细声嫩气。
“嗯”?
春儿少见的柔情让妈心痛,赶紧搂住女儿。
“你呀,你可吃的是饱奶!你爸和你姥姥一天到晚鸡汤鱼汤猪蹄汤伺侯的妈妈胸脯鼓鼓的。你一吃奶呀,啯啯的咽奶声可好听了”。
妈妈来了兴致。
“半岁时妈就想给你隔奶了,因为我要上班那。在说下奶得吃好东西,家里那来哪么多钱。可是一直也没断了”。
看看女儿懒懒睁着的大眼睛,发着好奇的疑问。
“一是你除了妈的奶,别的都不肯吃。一喂牛奶,就哭的要断气了似的,委屈伤心。还泪眼满处找妈妈,小嘴呀,呀的。叫的让人心碎。
二是你姥姥不让,说是多吃一口也好啊,喂吧,喂吧。她老拦着不让隔奶。
一直喂到了一岁多了。
妈狠了狠心,往奶头上抹了一丁点万金油,就一丁点。
你的小嘴一衔,立马就给驽出来了,放声的大哭啊,那个心伤的。
姥姥不明就里忙用奶瓶喂了点糖水,许是辣坏了吧,你立刻大口的喝了。
像咽奶似的咽的啯啯的响。
你爸在厨房掉眼泪,妈也心里难受。
原本是要慢慢的隔奶的,间着喝点牛奶,粥啥的。
那知道从那天起,你的小手捧着妈的*玩一玩后就往外推,在不肯吃一口妈的奶水了。
妈的心哪,悔的肠子都青了,我的乖春儿啊!”
春儿见妈妈的眼泪汹涌的流了出来,自己也没忍住掉了眼泪。
“后来你姥姥知道了咋回事,搂着你连哭带骂的好多天:是不是亲妈呀,啊?好狠心的妈呀,我可怜的春儿呀,你咋这么命苦,遇上这狠心的娘,奶也不舍的给孩吃呀”。
妈妈擦了一把眼泪。
“记恨妈不?”
“妈啊”撒娇的叫了一声。春儿的泪咋也擦不完。
突然间雪妃就毫无预警的抽痛了一下哦!
春儿没忍住痛呼出了声。
捂住痛处,在等,又没事了,痉挛吧。
女人嘛,动不动就会痉挛一下的。
这一会儿,雪莲二妃是美美挺立自由自在的。
春儿对着镜子仔细的观察它们俩。
怪不得陛下总是宠的你们无法无天,真是太美了,不大不小,玉瓷般细腻润滑,娇羞的昂着红樱桃样诱人的小脸,骄傲的挺立着花蕊般美嫩的身子。
春儿自己也爱的不行,她低头想吻一吻它们,可是无论怎样都够不着。
对不起哦,委屈了你们多少天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哪。陛下在也回不来了啊。
她用力环住它俩搂了一搂。乖乖睡吧。
春儿将它俩又扣进了牢笼。
春儿做为画家,当然看过不少女模的胸脯。都美。
有的硕大如鼓鼓的气球,似乎已重的下垂了。
有的小巧如花苞,正待开放。
但春儿喜欢的是与身材高矮胖瘦成正比的那种。
不一定要很大,但必需挺立,不能有一丁点的下垂。
要挺立如一朵半开的花。不能是盛开的。
常常自认为自己的胸脯是最为完美的一类了。
从扎西对它俩的痴迷她肯定了自己的见解。
扎西称它俩为雪莲花真是太恰如其份了。
可不是娇美,娇羞,如雪似玉嘛。
提笔。已把它俩的美态映进了心里。
她要把它们画出来。
美美的雪莲二妃。
还是勿忘我花海,圣湖边。
跪坐在草地上美丽的少妇,鲜红的藏袍雪白的貂领。忖着她高原红的脸庞。明亮的双眼,星星般温柔的眸子,慈爱如圣母的目光看着身前的小孩。
卷曲的一头柔发,雪白的藏袍,脚下一双红色的藏靴。
小男孩羊羔跪乳般,跪在母亲胸前。
仰起头,用小嘴衔着母亲的乳头幸福的吸允,仿惚能听见他啯,啯,咽奶的声音。
一双小手白嫩嫩的,捧着供给他无尽需求的妈妈无私的*。
母亲在笑,儿子在笑。都是眉眼弯弯。
敞开的衣襟里隐隐露出另一只饱满的雪莲花一样洁白的*,它在等待小人儿的吸允。
母亲双膝在地,一只手杵在地上支撑自己斜下来,便于儿子吃奶的身姿。另一只手抚摸着小人儿卷曲的头发。
春儿用她一贯的浓墨重彩,金珠翡翠,玉石玛瑙,各种饰品精美繁复,圣湖女儿同样柔美的容颜。不过多了母性的光辉和温暖。
整幅画色彩斑斓。
四尺长,三尺宽。
朵娃柔情万种,妩媚动人。
春儿提名——‘圣湖母亲’
整整的一个多月。
春儿忘了扎西,忘了自己。
李老板来拿画时看的发呆。
突然就哭了起来。
“春儿,你画的一定是我们的娃娃,我和朵娃的娃娃啊。。。太美了。谢谢你啊,你。。你还给我们这么可爱的娃娃。”
他拿走了画。不一会,就又打来了电话。
朵娃一言不发,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春儿犹豫了一会,挂了电话。她确实不知道该说点啥。
好累呀。她得睡。
可是雪妃不安的抽动隐隐的痛。
春儿揉揉雪妃,它总算安稳的睡了。
雪妃啊,我知道你不高兴了。
不高兴我把你画的不如你秀美。
是啊,朵娃她原本比我丰满,而且她又在画中奶娃娃,自然就会更饱满,粗曠一点嘛。别生气了啊。
看,莲妃被画的没露什么脸,它都乖乖听话,你也不许闹。啊?
环住它俩春儿睡了。
梦里。奶孩子的是春儿自己。
啊,孩子小嘴吸着乳头是那么有力,一下一下的完全像是丈夫爱抚的感觉。
对不起了雪莲二妃,春儿不能给你们哺育孩子。
让你们尽天职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