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吾尔族小伙库尔班接了一个老板的活,要给他挖雪参。
说是要配救人命的药,要的急,钱给的多。所以他冒险来到了天山。可他运气不好,没挖到。不死心又多找了一会,确发现天色已有点晚了。赶紧下山。
他是个勤劳的年青人,父母去世早,留下个哑巴妹妹。他高中还没毕业,就辍学在家干活养妹妹了。为此他年近三十也还没娶媳妇。不过快了,哑妹也17岁了。要是有人娶她,库尔班会给妹妹丰厚的嫁妆的。这是他拼命挣钱的原因。
谁叫妹妹是个哑巴呀!
雪风夹裹雪花冰渣吹的人睁不开眼。惯走雪山之人竟一脚踏空跌入了雪坑。还好,脚蹬住了一个石头吗?树根吧,总归是没顺坡往下滚。
低头一看,可不得了!雪地里露出了一节衣服模样的东西。赶紧刨开雪。露出来的可不是一只人的手!还紧紧握着一截树根。在刨,露出了头,脸,肩。
哦呦,刚才他蹬住的原来是这人的肩。
哎呀,也要算是救了我的命之人那!
赶紧用手在那人鼻子下探,没了呼吸了。在摸他的脸,虽然冰冷,但还没冻硬。弄出来在说。连拖带拽,人离了雪坑,左手还带出个小冰箱来。
嗯?
库尔班知道,上山带冰箱的多半是摘鲜雪莲的。
果然,十几朵那!
你这小子不简单哪。居然摘到了这么多。
雪莲肯定是要拿走的了,人咋办,有救吗?在说也弄不动呀。不过见死不救也不对嘛,而且那人还算救了我。
唉!试试看。他解开腰间的绳子扣紧那人的腋下,往山下拖。好在马再不远处栓着。而半山腰下就已是另一个风平天暖的五月天了。
等他把人弄进了屋,那人还是冰人一个。
哑妹妹听话的把火炉烧的旺旺的,连脱带扒把那个冰人脱光了放在床上。摸了摸心窝处还向没冻透。库尔班畅开怀把人搂进了热呼呼的胸口。好冰,他呲牙咧嘴的暖着那个冰人。可过了好久库尔班也快冻僵了那人还是冰凉。不行啊。库尔班打着哆嗦。放下人。裹紧自己的衣襟。一边在火炉边取暖,一边愁的不行,好容易弄回家了救不活,岂不划不来。
在抬头,吓了一跳:哑妹妹正学他刚才的样子解开了衣襟,只贴身的穿了一件小衣。她抱住那个人的后背,手心摩擦着他的心口窝,还用嘴不停往那人的后脖颈子上哈着热气。
哎哟!我的个傻妹妹吔。
捡来这人,睡了三天才睁眼。
喜的哑妹拍手哑笑。库尔班听见了妹妹的动静进屋一看。
被冰凌划的满脸伤痕的人眼睛睁的溜圆看着他们兄妹俩,坐起了身。
“我的妈呀,你可醒过来了”。库尔班高兴的捶了他一下。
嗯,这个大帅哥几天不醒可急坏了他。翻遍了他的全身也没一样东西。无法通知他的家人哪。
只见他满脸满眼的茫然。只用浓眉大眼发出疑问。并不说话。
“哎!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啰,我叫库尔班,她也救了你的,我妹妹阿依古丽。”见他不说话库尔班自报家门。
“救命恩人?救谁?我吗?我咋啦?”总算说话了,问了一串。好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
库尔班傻眼
“你不记得你发生啥事了吗?你。。你贵姓?那里人?来摘鲜雪莲的吗?”他赶紧反问,可别救了个傻子回来!
盯住那个人的脸看。真是长了张英俊的脸,武生的脸,英气聚于眉眼间,眼睛明亮清澈如点了漆水。鼻梁秀挺嘴巴小巧,只是嘴唇干裂的都起了壳。脸上布满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很是影响他的美观。
眼中的疑问更深了。带了警惕,反盯的库尔班傻眼。
哑妹早端来了水,递给那人。他不接,还怀疑的看了看哑妹。
随后垂下眼眸,好向下定了决心。
问。
“我是谁?咋在这?”
?、?!坏了,这小子脑子被冻坏了,啥都不记得了吗?
在三的告述他一切发生的事情,雪山,雪莲,还给他看他穿过的衣服,鞋。可他更加茫然干脆闭上了眼。
须臾
呼的睁开。亮的向两颗璀璨的星星。
库尔班惊喜。心想你可想起来了。
“那么是你救了我。谢谢你了大哥。我。。。我是谁”?
嗯???——库尔班彻底无语
那人说完话就接过了哑妹的水,大口开喝。还问,还有没有?
哑妹欢天喜地的点头,回身又端来了一大碗,他仍然一口气喝干。
“嗨嗨。。。你。。你是我的。。亲戚。。。你叫,你叫。。雪哥儿。”
看看哑妹的眼中放光,伺侯的跑前跑后屁颠屁颠的。库尔班木着脑壳胡乱瞎说。
“原来我是雪哥儿”。他笑了,笑的那么美,动人。库尔班看在眼里。这个英俊的小伙到底是干啥的?手指细长柔嫩,掌心没一个茧巴。不是农民或工人干粗活的。唉,先呆着吧。过几天兴许又好了也说不定。反正他的鲜雪莲卖了个好价钱,够养他一段时间的了。
库尔班的远房表弟雪哥儿。高挑健硕,脊背英挺。一头黑的发亮的头发长及肩头。如果没有那些个疤痕,整个脸上五官,轮廓都天神一样美。穿上一身维吾尔族的衣裤,不向是平凡百姓。到向舞台上的明星。他举手投足都气度非凡。即便干农活也向是舞蹈一般优美的身姿。四肢修长,匀称。他摘棉花,摘葡萄,又快又好,喜的库尔班少顾了两个小工。
因为雪哥儿一个顶俩。不偷懒,不偷吃,瓜,葡萄。都香的诱人,别的小工都偷吃,他绝不。
但哑妹会给他送来最好的。
干活是没的说了,就是话少,能点头的绝不开口。不过爱笑,总是挂着一抹微笑在脸上。即便他一个人独自呆着出神,他脸上也是笑微微的。被人*的非说话不可了,就会冒出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来,简直比中央台晚会的主持人说的还好听。
脑子还是不好使,但绝对听从库尔班的安排,说一不二。
这一天库尔班从城里回来带回了一瓶药‘脑通’
可巧他未过门的媳妇阿依娜过来了,看见了药问他“干啥用”?
“给雪哥儿吃吃试试吧,万一治好了他,多好”。
“你傻呀”!阿依娜是个美的带了妖娆的姑娘,聪明的过于了,都有一点可算狡猾。但库尔班喜欢她。
“你把他治好了让他走呀,真是的。他在这多好,别说干活了,就你那个哑妹妹,往那嫁?就趁他傻呼呼的嫁给他呗!白赚个长工用。你想想看。”阿依娜说的声音好小,她怕哑妹听见了
“我也这样想过的。又觉的良心不安,试试吧,治好了他就走人,我算是救人救到底。治不好,那就是他的命就该在这里遇上哑妹。我也就心安理得的使唤他”。库尔班是个善良的小人。
阿依娜想想也对。点头没说啥了。可她趁库尔班一转身就把药给换了,把维生素装了进去。
雪哥儿吃了一个月的‘脑通’可半点也没通了的样子。库尔班也就死了心。
白捡个强劳力回来,只吃饭,不用给工钱。看看他若是能好一点,就把哑妹嫁给他。傻就傻点吧!在眼皮底下过日子我也好放心。
阿依娜的话,他很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