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白杨树下
芙蓉仙蝶2025-07-05 10:212,796

天山脚下有个小村庄,因为离月牙泉近。就叫了月牙村。

  月牙村新添了一个景。村民们都爱远远的看。走近了瞧。

  库尔班家门前的白杨树下站着雪哥儿,他的美眸里像是天池的清水般荡漾着眼波,抱着树干,皱着两道浓眉,满眼迷惑的远望天山,他常把头靠在树上蹭啊蹭啊,也蹭不出一丝丝以往的记忆来。只要有空,他就在那站着看,月光下,晨风里。有如一尊雕塑。若是姑娘小伙们走近了他就会羞涩的垂下他的长长的眼睫毛。等人走过了,他在抬起来,继续看。继续想。

  他心里有个什么念头在窜,可他抓不着。压不下。急呀!

  每每这时都只有哑妹妹来拉他回家,他才会依依不舍的走了。要不然他就会一直在那想。

   他老是会头痛,痛的抱头打滚。

  库尔班知道,那是雪坑里埋过的后遗症。有啥法子?

  库尔班买来了头痛粉。离城里太远了看病不方便。

  好在雪哥儿一吃就见效了,总能好起来。

   哑妹妹总算有人保护了,库尔班放心的去干活,在不怕坏心眼的小子们来欺负哑妹了。他们老是动手动脚的把哑妹弄痛弄哭,可怜的人又发不出求救的呼喊来。现在就好了。雪哥儿个子高高随时和哑妹在一起干活。谁也不敢惹她。哑妹和雪哥儿在一起走路时那份得意哦!

  虽然库尔班很怀疑雪哥儿的能力,那手哪像是能打架的手,细长柔嫩。不过效果是好的。能唬住人就行。

  而且,雪哥儿心灵手巧,他给哑妹洗她长长的头发,在梳成十七条小辫子,编的可好看了又多又密又匀。还耐心细致的不会弄痛她。

  难道是个理发师?库尔班心里猜想。

   家里总是兄妹俩,妹妹又是哑巴,冷清了多少年。

  雪哥儿在家多好。他一说话,那磁性的嗓音好听的向是要把空中的鸟儿给吸引的飞下来。

  他会不会是个歌唱家?库尔班又猜。

  不管怎样,起码哑妹妹每天都欢天喜地的咧着嘴。跟屁虫样跟在人家雪哥儿身后。

   有一天阿依娜来了。俩人在屋里亲热,库尔班弹起了琴弦,唱起了情歌。维吾尔族小伙儿都喜欢唱歌的。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当我离开她的时侯,好像那哈蜜瓜儿断了瓜秧。。。”。

  库尔班歌喉婉转,动情。亲了亲只穿着胸衣偎在身旁的阿依娜。

  正待在唱

  就听院里‘光叽’一声水桶摔地的声音,‘哗。。。’水洒了的声音。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雪哥儿冲进屋,瞪着眼:“哥,你。。在唱,。。快唱啊。。”他急的双眼乌黑雪亮的发光。全然不顾没穿外衣的阿依娜惊呼连连。

  阿依娜套上外套。抄起马鞭就抽。雪哥儿被打痛了,起身退出了门。他眼里的渴望还在。他看看库尔班,站在了院里。

  桶是没法用了,摔的七零八落。

  “你赔桶!你这白痴!你个傻瓜!”阿依娜不依不饶的骂。哑妹早出来了,抱着雪哥儿的胳膊,愤怒的看阿依娜。

  库尔班看出了点啥来。

  雪哥儿对他的歌声有反应,肯定是想起了啥。

  他喝住阿依娜。又弹起琴来,唱刚才那首歌。观察雪哥儿的反应。

   可是雪哥儿已没了感觉,他惊慌的看满地的水桶碎片和水,又怕怕的看阿依娜。低头无语。他一文钱也没有,赔不起水桶啊。

  而且阿依娜用鞭子抽他,他也好痛,好怕。

  怎么还要打人?

   “不要怕了雪哥儿,不用你赔桶的。啊?我明天就去重新买一对回来挑水用。去,把水收拾干净了。睡觉去吧”。库尔班好心痛雪哥儿害怕的样子,忙忙的安慰他。回身就骂阿依娜:

  “这是我的家,你说啥费话,论到你说了吗?你还没过门哪!进去!”

  库尔班个不高,1米73,瘦精精的。但十分的男子汉,五官长的很俊,维吾尔族人有欧州人的血统,鼻梁高高,皮肤雪白。他是个对女人说一不二的大丈夫。又勤劳,家里过的不富裕。但也开始好转了,因为库尔班的棉田和水果都渐渐的有了固定的买家。一到收获的季节就上门来买。收入是可以看的见的好。

  阿依娜是爱在心里,对库尔班千依百顺。

  上那找这样没有公婆管着的好人家呀,维一的就是哑巴妹妹了。

  

   看不见阿依娜怨毒的眼光了,雪哥儿才恢复了正常。哑妹早动手打扫院子了。

  雪哥儿好感激哑妹妹。伸手去接哑妹手里的扫把时,哑妹看见了他手背上被阿依娜抽出的一道鞭痕,捧住他的手,不住用嘴吹,还掉眼泪了。雪哥儿也掉下了泪来。

  我到底是谁呀?

  他又去白杨树下痴痴呆呆的看啊,想啊去了。

  刚才脑子里冒出的是啥念头哇?我咋想不起来了?

  转眼过了近一年了。库尔班办了喜事把新娘子娶进了门。

  原本雪哥儿跟他一个屋睡觉的,这会就只得挪窝了。收棉花时得请小工,所以院里搭了个徧房。就让雪哥儿住了进去。

   当哥的观察雪哥儿和哑妹。发现他俩还真是亲密。哑妹有空就往徧房里钻,包揽了雪哥儿的一切衣服鞋袜的换洗缝补。雪哥儿更是对哑妹亲切随意,但好向他没了男人应有的各种反映。比如,姑娘靠的太近会有点不自在,在近了,就会想入非非,动手动脚的摸摸搞搞。

  雪哥儿从不。哑妹更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啥的。她搂住雪哥儿的胳膊就把头靠了过去。豪不知羞字咋写。

   幼年一场高烧,把阿依古丽的嗓子烧哑了,脑子也烧的不好使了,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好向只有十岁的智商。但并没防碍她越长越美的容貌和善良单纯的天性。她美的向月牙泉上空的月亮,象牙白的皮肤,无数条小辫,清亮亮的眼眸里总装着梦幻一样的神情。想来脑海里总幻想童话故事的场景吧。

  

   而雪哥儿和她差不了多少,总是疑狐着的眼神里,满满装的是想不明白的事情。无论他在干啥事情,都会突然间停下,眼望遥远的天山发一会呆。库尔班总不打扰他想,他愿意雪哥儿能想起他的过去。雪哥儿的傻样让他心酸。

  可阿依娜不愿意。总是说,‘这个雪哥儿老是这么想啊想的,总有一天会想起点啥,那时侯可就晚了’她只要发现雪哥儿眼眸迷离不干活了,就会喝斥他:雪哥儿,别发傻,快干活!当然是库尔班不在的时侯。

  自从她过了门。雪哥儿就忙的团团转了。她有干不完的活安排给雪哥儿,挑水,扫院子,码柴垛,打扫羊圈。。。。眼珠子就在雪哥儿身上转,不让他得一个闲空。

  我叫你没空想!

  但她常常不能得逞。哑妹会气鼓鼓拉走雪哥儿去她屋里,给他吃的喝的让他歇着。吃饭时哑妹总把最嫩的肥羊肉早早盛在了雪哥儿的大海碗里。而她哥更傻呼呼说:吃吧,雪哥要多吃。干那么多活哪。

  雪哥儿捧着碗,怯生生先看看阿依娜,当然嫂子这时是和言悦色的。也说:吃,吃吧。

  他才放下心来,吃的狼吞虎咽的。他早饿坏了。。

  阿依娜羡慕哑妹的小辫子,编的真是好看。

  一天洗过头发:雪哥儿来,给嫂子也编个哑妹那样的小辫子。

  雪哥儿正码饲料,犹豫着没过去。他不喜欢阿依娜。他虽然脑子不好使了,但她的恶意他还是感觉的到的。所以他不愿意去。还因为他怕她。她打过他。

  可是哑妹过来拉他了,拉他到了嫂子身后。递给他梳子。他只好给嫂子也梳了个漂亮的满头小辫。可是头发在他手心里撰着,他就又不动了。手上使劲。眼瞪着发傻。

  阿依娜从镜子里看雪哥的眼,发现他专注于编小辫时的神情一点不傻。乌黑雪亮的眸子神彩奕奕,顾盼间灵动着聪明机警。手指轻柔,手法熟练。

  阿依娜问:“雪哥儿,你从前就老给女人梳头吗”?

  “梳头?洗头?。。。嗯。。。我。。。。”

  雪哥儿苦着脸,狠狠想抓住刚才的一闪之念。。。。可是白搭。。。他啥都没想起来。

   晚上阿依娜在被窝里告诉老公,雪哥儿一点不傻,只是脑子给冻伤了吧,你在不抓紧他,他慢慢的好了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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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之殇(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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