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鸡下的软皮蛋
昭通大洋芋2024-08-31 17:259,774

  (一)

  人们常说,命运是无法抗拒的,命中注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逃不掉,而那些命中注定不属于你的东西,无论你怎么努力去追求,最终还是无法得到。

  即使你费尽心机,绞尽脑汁,结果往往还是徒劳无功。

  就像七夫人,尽管她努力地想要为万杰生下更多的儿子,最终却只生下了一个放牛娃和五个女儿。

  虽然这种说法并不完全正确,因为实际上有四个女儿后来都去读书了,但这并不能改变七夫人未能为万杰生下多个儿子的事实。

  尽管七夫人的血淋淋的月经带未能为万杰带来几个儿子,但就在这个时候,鸡公山却遭遇了一场灾难。

  虽然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但它们却接连发生,让人不得不将它们联系起来。

  先发生的事件似乎预示着后发生的事件,而结果是两种不同的目标都实现了,让人不禁想要探究它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

  然而,又有谁知道,这场灾难偏偏降临在了国宝身上。

  (二)

  在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国宝终于迎娶了他的心上人,婚礼结束后,他们便搬进了由他的三哥精心建造的那三间崭新的瓦房。

  从此,国宝和月娥开始了他们共同的新生活,并且幸运地分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两份土地。这对小夫妻的日子在甜蜜中缓缓展开,充满了希望和幸福。

  新婚的喜悦总是让人沉醉,尤其是在宾客散去的那个夜晚,国宝看着眼前这位朝思暮想的爱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

  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陪伴在他的身边。那晚,当所有的客人都离开后,家里显得一片狼藉,月娥默默地开始收拾起屋子,而国宝则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催促着月娥早点休息。

  月娥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她想起了三嫂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嫁给男人就要被男人睡了。”想到这些,月娥既感到害怕又有些期待,她红着脸,借着收拾屋子的借口,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羞涩。

  收拾完,找不了借口,只得上床。

  在那张结实而美观的床上,铺着一层层厚厚的棉被。

  被子是鲜艳的大红色,床单也是大红色,甚至连毯子也是大红色。

  红色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象征着吉祥和喜庆,因此这些大红色的床上用品显得格外吉利。

  除了这些华丽的装饰和用品,床上还有两个最重要的人——新婚之夜的主角。在这样的夜晚,床上的人才是最核心的存在。

  床上只有两个人,这是新婚之夜的传统和规矩,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出现。如果有三个人,那将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

  为了遵循这一传统,确保新婚之夜的纯洁和神圣,床上只能是两个人,一对新人,共同迎接他们人生的新篇章。

  两人一同躺下准备休息。

  睡觉前,月娥心中还有些别的事情想要做,但躺下是这一切的前提。

  躺下之后,月娥心里想着等国宝吹灭灯烛后再脱掉自己的衣服。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国宝竟然没有吹灯就开始胡乱亲吻。

  国宝一边摸索着,一边开始解开月娥的衣服。

  月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便轻声说道:“去吹灯吧,不吹灯的话,不准你脱我的衣服,这样真的太羞人了。”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像是没说一样。

  但国宝却装作没听见,继续自己的动作。最终,月娥不得不坚决地推开他,让他去吹灭灯烛。

  灯灭了。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国宝和月娥陷入了一场混乱而尴尬的境地。

  国宝翻身压住了月娥,手忙脚乱地试图解开月娥的衣服。

  月娥则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国宝摆布。在黑暗中,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但对当事人来说,看不看并不重要。

  他们可以通过触摸来感知彼此的存在,这种亲密的互动并不需要视觉的参与。

  对于外人来说,这种情景是无法窥见的。外人无法看到这一切,因为他们不应该看到。

  国宝如获至宝,他显得有些急功近利,但在解不开月娥的裤带时,他变得越来越焦急。

  他解了半天,却意外地将裤带弄成了一个死结。在这个过程中,他越急越解不开,急得满头大汗,但仍然无法解开那根裤带。

  月娥感到全身如同被火烧一般,而国宝却始终无法解开那根裤带。

  他急切地想要点灯,希望能借助光线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灯亮了

  国宝趴在柔软的床上,眉头紧锁,专注地解着那个复杂的结。他尝试了各种方法,但那个结似乎越解越紧,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国宝的耐心逐渐耗尽,他决定采取更为直接的方式。于是,他低下头,用牙齿咬住那顽固的结,试图用牙力将其解开。

  然而,事与愿违,他的口水一沾到结上,原本就难以解开的结变得更加牢固,简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国宝感到一阵焦急,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起身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四处寻找剪刀。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仿佛时间紧迫,一刻也不能耽误。

  终于,在一个抽屉的角落里,他找到了那把锋利的剪刀。

  国宝拿着剪刀回到床上,准备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

  与此同时,月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待着国宝的动静。

  她已经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于是,她睁开眼睛,想看看国宝到底在做什么。

  然而,当她看到国宝手中拿着剪刀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把剪刀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

  月娥的心跳加速,她开始感到一阵阵的恐慌。

  她记得那晚三嫂并没有告诉她这些,她只是一味地强调那个结的重要性,却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剪刀的事情。

  月娥吓得不停地往后退,她不知道国宝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只希望他不要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

  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别担心,你那根腰带被我弄成了死结,我去找一把剪刀来剪掉它。”国宝信心满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幽默。

  月娥弯下腰,仔细地观察着那个纠缠不清的结。

  她尝试着自己解开它,手指在绳结上反复摸索,试图找到解开它的方法。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个结依旧顽固地不肯松开。

  无奈之下,她只好躺下,把这个问题交给国宝来处理。国宝拿起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那个死结在锋利的刀刃下终于被彻底解开。

  然而,这个死结已经变得如此顽固,以至于即使被解开,它也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国宝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去解开它,而是用剪刀一刀两断,彻底结束了这个纠缠不清的问题。

  被剪断的死结被随手扔向角落,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仿佛成了一个永久的象征,代表着那些我们不愿意再去解开的死结。

  裤带剪开了

  她想起了三嫂的话,

  一时羞死了,歪过头吹灭了灯。

  灯又灭了。

  国宝尝试了几次突击,试图找到进入的路径,但始终无法找到正确的入口。他像一头迷失方向的麋鹿,四处徘徊,不知所措。

  在过去,国宝总是有两位三嫂和国芬姐的帮助,她们会用手引导他,确保他不会走错路。有了她们的指引,国宝自然不会迷失方向。然而,如今没有了她们的帮助,他显得有些无助。

  他又尝试了几次,但仍然无法进入。虽然感觉似乎已经接近目标,但总有什么东西在阻挡他,让他无法前进。月娥被他的努力弄得全身感到不适。

  国宝感到无能为力,最终翻身而下,放弃了尝试。

  他也感到非常难受,无法继续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月娥关切地问道。

  “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女人,你根本没有那个门,我怎么也进不去。”国宝带着一丝不满和抱怨地回答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没有那个洞呢?”月娥被国宝的话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摸了一下,结果发现确实是有的。

  “你去把灯点亮,仔细看看,我怎么可能没有呢?”月娥有些生气地说道。

  灯又亮了。

  国宝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景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专注,仿佛是一位考古学家在挖掘古代文明的遗迹,又像是一位天文学家在探索浩瀚宇宙的奥秘。

  他凝视着,试图从这神秘的景象中寻找答案,但看了半天,依然没有发现他所期待的奇迹。

  与此同时,月娥轻轻地将一个枕头垫在自己的屁股下,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张开了双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时刻到来。

  “发现了,终于发现了,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灯又灭了。

  屋里黑得发亮,两人在黑得发亮的夜里能清晰地看得对方,一直幸福到天亮。

  新婚第二天醒来后,月娥去做早饭。

  国宝就给他爹送请客时没用完的东西,还特地拿了一块煮熟的肉给他爹送过去。

  送完他爹,又送了一块给他三哥,还把月娥的被子和枕头、单子一起拿了一样给妞妞,还拿了点钱他爹,叫他爹给妞妞买一套衣服。

  回来时村里孩子们叫他国宝叔了。

  国宝长大了,是男人了,男人长大,也就成了一种责任,似乎男人就是责任,责任也就是男人。

  是的。

  人啊!要是不长大多好,但谁又不长大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各种责任和义务,无论是面对这个广阔的世界还是浩瀚的宇宙。

  国宝也不例外,他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当然,承担责任的过程中既有痛苦也有快乐。

  直到有一天,月娥挺着大肚子,怀上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怀孕的十个月里,月娥的脸上长出了一层层的黑斑,这些黑斑不断地脱落又重新长出,使她的容貌变得非常难看。村里的老人们说,这是生女孩的预兆。

  国宝听说即将迎来一个女孩,高兴得不得了。

  他整天忙忙碌碌,确保月娥能够好好休息。

  直到那天,那是怀孕的第二百九十三天,月娥突然喊肚子痛,估计是要临盆了。

  接生婆被紧急请来,月娥已经被抱到耳房里,躺在一堆灰上。

  躺在灰上的月娥脸色苍白,生孩子无疑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一个初次生产的女性来说。月娥痛得死去活来,但下面只见血流不止,却不见孩子的踪影。

  血流出来,把炭灰都淋湿了,但孩子还是没有出来。国宝的父母也赶来了,还有国清夫妇也来了。

  国宝急得团团转,在门槛上不停地抽着烟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过了大半天,孩子还是没有出来。

  国宝的爸爸吴顺富也急得不行,跑出去指着国宝大声责骂。

  国宝被骂后进了耳房。

  这位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已经年过六旬,她一生中接生了无数的婴儿,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然而,在这次接生过程中,她也显得有些焦急。

  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毫不犹豫地伸进了产妇的身体,摸索着寻找孩子的踪迹。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摸到了孩子的脚,这让她意识到孩子的胎位不正。

  遗憾的是,这个发现来得太晚了。

  她鼓足了力气,费尽了心思,终于将孩子从母体中拉了出来。

  然而,孩子虽然顺利出生,却没有发出预期中的第一声啼哭,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令人痛心的是,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是一个死婴。

  在孩子出生后,月娥因为过度虚弱而晕了过去。

  国宝看着这个没有生命的婴儿,心中所有的思绪都消失了,他忍不住伤心地哭泣起来。

  他的三嫂和母亲虽然也感到非常难过,但她们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悲剧,因此还能保持一定的镇定。

  她们走过来安慰国宝,劝说道:“这个孩子并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你不要太过于伤心。

  去看看屋里的人吧,她还没有醒来,保住大人是最重要的。

  虽然孩子没了,但你们还年轻,还有机会再生。

  快点进去看看她吧。”说完,她们便开始忙碌起来。

  国宝走进屋里,开始生火烧水,准备为月娥清洗身体。

  他的母亲也进来帮忙烧火,而他自己则去挑水。

  三嫂则走进屋里,小心翼翼地脱下月娥身上的脏衣服,并用帕子仔细地擦拭着她的身体,上面满是血迹和灰尘。

  与此同时,国清已经请来了郎中。这位郎中是国宝的长辈,在族里看病只收取药钱,从不收取手术费,但需要给他送两斤白酒,用来泡药。

  他在鸡公山和阴山一带都非常受欢迎。

  水烧好后,月娥被抱进缸里,三嫂也脱掉衣服,进入缸中,仔细地为月娥清洗身体。

  这是当地的风俗,凡是生下死婴的妇女,都要烧一大锅水,用白檀香木的叶子熬水,再加上一些去邪草,以此来为女人清洗身体,去除所有的晦气和浊气。

  清洗完毕后,月娥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这时她终于能够开口说话,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她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里?”

  “在她奶奶有那儿。”她三嫂国慧说道。

  “抱过来,我要给他喂奶。”月娥有气无力地说道。

  国宝听着听着在角落里呜咽着哭了起来,月娥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哭丧着脸说道:“孩子呢,快叫他奶奶抱进来我看看。”

  “死了,剩下的就是死的了。”国宝娘带着满脸的泪水,哽咽着走进了房间,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在哪儿?”月娥听到这话,心中一紧,急忙问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被爹和接生婆一起拿去藏起来了。”国清在旁边低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悲伤和无奈。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月娥想要说点什么,想要安慰国宝娘,想要表达自己的关切,可是话还没有到口边,她就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眼中挤出了两滴晶莹的泪水。那毕竟是自己身上的肉啊!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不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三)

  确实,门槛,这是一个家庭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当孩子不幸去世后,人们开始责怪门槛有问题,认为是它带来了不幸。

  更换门槛似乎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大早,国宝和他的父亲以及二哥就一同前往山中,寻找合适的木头来更换那扇有问题的门槛。

  他们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一棵师梨子树,决定用它的木头来制作新的门槛。

  与此同时,耳房的灰尘也被清理干净,里面堆放了一些新的物品。

  月娥的身体状况也有所好转,国宝再次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开始支撑起这个家庭的世界。

  (四)

  在乡村里,一个女人怀上第二胎已经不再是令人感到新奇的事情了。对于男人来说,他们也不再像对待第一胎那样小心翼翼地让女人休息,而是自己忙忙碌碌地处理家里的各种事务。

  尽管怀有第二个孩子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她依然在家中忙碌着,操持着各种家务。家里的事情主要由月娥来打理,而国宝则去了老丈人家,和几个舅子一起揽活干,希望能够挣到一些额外的收入,以便为月娥买些糖果,为她将来再次坐月子时补充营养。

  在鸡公山,曾经有一个月母子,她一口气吃下了三十七个红糖开水鸡蛋,这在当地传为佳话,也说明了月母子的食量之大。

  月娥平日里独自一人在家,偶尔她的丈夫国兵会抽空过来,帮她处理一些重体力活。

  他会把水缸装满水,确保月娥有足够的用水,然后才放心地离开。每当这个时候,月娥都会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她的母亲,也就是国兵的母亲,到了傍晚时分,常常会过来陪伴月娥。她们会坐在一起,聊起许多关于怀孕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

  老人家会详细地告诉月娥,她在怀孕期间应该吃什么、避免什么,以及如何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此外,老人家还会分享一些育儿的经验和技巧,让月娥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更加从容地面对育儿的挑战。

  与此同时,国宝在岳父家那边,跟着几个妻舅一起工作。

  他们一起在外面忙碌了一段时间,到了月底,国宝就能拿到应得的报酬。

  每当想到月底可以拿到钱,他心中就充满了期待,因为他计划拿到钱后就立刻回家看望月娥。

  每当他想到这些即将到手的钱,脑海中浮现的总是月娥的身影。

  在他心中,无论遇到什么好事,他首先想到的总是与自己生命相伴的那个人——月娥。

  随着这个月的结束,他的几位舅子一大早就出门去取钱了。

  与此同时,他的岳父也忙于帮助隔壁村的人去迎接新娘。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村庄上,他的岳母便早早起床,前往鸡窝里捡拾鸡蛋。

  然而,在她捡起鸡蛋的那一刻,她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一个软皮蛋。

  在当地的风俗中,软皮蛋被认为是一种不祥之物,象征着即将降临的灾难。据说,一旦家中的母鸡产下这种软皮蛋,那么这个家庭将会面临巨大的不幸。

  然而,当地人也有一种迷信的方法来避免这种灾难。

  那就是将这个软皮蛋从房屋的正屋顶上扔出去,而且扔得越远越好。

  这样一来,过路的人就会无意中将这股晦气带走,从而避免灾难降临到这个家庭头上。

  尽管这种方法并没有科学依据,但在当地人心中,这却是一种深信不疑的传统习俗。

  然而,人生在世,有些灾难似乎是无法逃避的,如果能够逃避,那或许就不算是真正的灾难了。

  有一天,国宝的丈母娘在院子里捡到了一个鸡蛋,她决定要把这个鸡蛋扔掉。恰巧那天家里只有国宝一个男人在,而女人们通常力气较小,可能无法将鸡蛋扔得足够远,因此她们只能依赖男人的力量来完成这个任务。

  于是,丈母娘便叫国宝来扔掉这个鸡蛋。

  国宝接过鸡蛋,准备用力一扔,然而就在他用力的瞬间,那个软皮鸡蛋竟然在他手中破裂了。

  蛋黄和蛋清溅得他满手都是,弄得他狼狈不堪。国宝顿时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心想这下可糟了,灾难即将降临。

  面对这种情况,他感到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大嫂站在那里,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没有时间去说一句话。她只是迅速地撩起自己的衣服,解开腰间的裤带,然后脱下裤子,整个过程中显得异常冷静和果断。

  她的动作流畅而迅速,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在执行任务时完成一系列规定的动作一样,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国宝看着这一切,也不知所措,她到底要干什么,还正在发愣。

  “快,把你的手伸下来,”他大嫂说道。

  国宝动作有些僵硬,但手还是伸向那片早也荒凉的土地。

  “哗哗哗……”一泡热热的骚味十足的水冲了出来,冲掉了国宝手上的晦物,热烘烘的尿冲干净了手上的东西,冲掉了所有的晦气。

  晦物冲干净了,可浓浓骚味已把国宝熏得晕头转向,仍把手支在那儿像是僵硬了一样,人已经是被尿整晕了。

  用骚可以邪治邪,这是这一带几百年不变的风俗。

  第二天,他几个哥回来了,听说了这件事,又叫了他一个侄子撒一泡童子尿从头上给淋下来,国宝搞得一身尿臭。

  拿着钱国宝就回家了。

  在一个宁静的乡村家庭里,月娥正挺着她那圆润的大肚子,忙碌地在猪圈旁喂养着家里的猪。

  她那温柔而坚定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动人。

  就在这时,他回来了,看见月娥辛苦的样子,连门都没进就急忙过去帮忙。他接过月娥手中的猪食桶,细心地倒进猪槽里,然后又轻轻地在月娥那凸起的肚子上亲了一下,表达着他对即将出生的孩子的爱意。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月娥,提着空桶一起走回了屋里。

  “妈她们的情况怎么样?今年的收成好吗?”月娥关切地询问着国宝关于她娘家的情况。

  国宝看着月娥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笑着回答:“一切都很好。”

  他并没有提起最近家里发生的那些琐碎的烦恼事,因为经历了那些事情后,国宝变得更加沉着冷静了。

  夜幕降临,家里弥漫着宁静的气息。

  国宝决定分床睡,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瞌睡很大,生怕在睡梦中不小心压到月娥肚子里的孩子。

  作为一个女人,月娥已经和她的男人分开了几个月,心中充满了思念。

  即使挺着大肚子,她依然渴望着男人的陪伴,哪怕只是简单的说说话,躺在她身边,也足以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心。

  月娥希望国宝能陪她一起入睡,其实国宝内心深处也渴望和月娥一起度过每一个夜晚。

  然而,他总是担心在睡梦中不小心碰到孩子,所以总是选择分床而睡。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爱意和关心却始终如一,温暖着彼此的心房。

  不久之后,月娥的临产期终于来临,接生婆早早地赶到了现场,国宝的母亲和岳母也纷纷前来帮忙。

  在那堆新准备的尿灰之上,月娥这次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女人生完第一胎之后,产道会变得宽敞许多,分娩过程也变得更加顺利,因此第二胎的生产过程非常顺利。

  国宝欣喜若狂,他煮了鸡蛋庆祝,又背着灰土去祭拜,三天后给孩子取名为牛犊。

  到了第五天,国宝的岳母娘家送来了“月米”,这是一种传统的庆祝方式,国清还帮国宝请了一台月米酒。

  在山里,人们在生第一胎时总会邀请亲朋好友来庆祝,这被称为请月米酒。尽管国宝家的第一胎不幸夭折,但他们依然决定为第二胎举办庆祝活动。

  请“月米酒”并不像儿子酒或姑娘酒那样隆重,月米酒通常只有一顿饭,饭后客人便各自离去。

  然而,就在客人刚刚离开后,小牛犊突然患上了风寒,发起了高烧。夫妻俩背着孩子四处求医问药,但孩子的高烧始终未能退去。

  族里的老年人告诉他们,这是一种名为“风”的病症,已经到了无法治愈的地步。在第七天,小牛犊终究没能挺过去,离开了人世。

  夫妻俩悲痛欲绝,整整一个月都沉浸在悲伤之中,身体也瘦了一大圈。

  尽管如此,生活还得继续。

  气愤过后,夫妻俩重新振作起来,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月娥再次用白香木沐浴,整个房间都用白香木熏过,房里的灰也换成了新的。

  尽管孩子已经离世,但夫妻俩明白,生活还得继续,他们必须一起撑起这个家,继续生儿育女。

  作为一个农民,也许一生中没有太多追求,但生孩子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农民的幸福虽然简单,却有着属于自己的顶峰。

  五

  生命一旦逝去,便无法再复返。若想要拥有新的生命,唯有再次孕育。

  然而,命运的捉弄总是让人难以预料。

  月娥在经历了两次丧子之痛后,再次迎来了她的第三个孩子。

  然而,这个孩子在出生后还未能满月,便不幸夭折了。

  村里的门槛也经历了变迁,从原来的木制门槛换成了栗子树制成的门槛。

  这种门槛更为坚固耐用。

  不久后,月娥又迎来了她的第四个孩子。

  然而,这个孩子注定无法留在人世。

  刚一出生,便被用席子包裹起来,放置在门槛上。接着,用斧头残忍地将这个无辜的生命砍死,然后将尸体砍成几大块,丢弃在荒山野地之中,任由那些小鬼们争抢。

  当地村民中流传着一种迷信的说法。他们认为,如果第一胎孩子不幸夭折,那么它会将第二胎的孩子带走。

  随后,第一、二胎的孩子又会来将第三胎的孩子带走。

  为了能够让后续的孩子存活下来,必须将刚出生的孩子砍成几块,扔在荒郊野外,让那些已经离去的小鬼们各自抢走一块。

  这样,后续的孩子才能平安长大。

  在鸡公山,虽然没有像国宝那样凄惨的情况,但也有一些孩子出生后难以养大。这种情况并不像国宝那样频繁,但族里的长老们还是感到不安。他们找来国清商量,怀疑是否是鸡公石出了问题。

  族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自从那年族里有位妇女生下了一个怪胎后,类似的情况便未曾再发生。长老们决定采取极端措施,血洗鸡公石,以期消除这个不祥之物带来的诅咒。

  六

  在古老的传说中,鸡公石被视为族中的神圣象征,承载着整个族群的香火和信仰。

  然而,当鸡公石被玷污,唯有用血来洗净,才能恢复其神圣的地位。

  而这种血,必须是纯洁无瑕的女性之血,特别是处女的血,才能彻底洗净鸡公石上的污秽。

  族中的长老们经过慎重的商议,决定必须进行一场血洗仪式,以确保鸡公石的纯洁和族群的安宁。

  他们决定从族中挑选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年龄在十五、六岁之间,必须是纯洁无瑕的处女。

  因为只有这样,她的血才能具有足够的力量,彻底洗净鸡公石上的污秽。

  如果选中的少女并非处女,那么血洗仪式将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会给整个族群带来灭族灭种的灾难。

  因此,族中的长老们在挑选时格外谨慎,确保每一个细节都符合仪式的要求。

  经过一番严格的筛选,终于选定了那位符合条件的少女。

  她不仅容貌美丽,而且品行端正,符合所有仪式的要求。

  族人们对她充满了敬意和感激,因为她即将为整个族群做出巨大的牺牲,以确保鸡公石的纯洁和族群的未来。

  国清他爹翻了老皇历,选好了日子,定在八月初十的那天,这天是好日,加上初十,又是粗实的谐音。

  全族的男人都到鸡公石下,女人是不能去的,除了被选中的少女之外。

  打扫祭祀台

  摆香案

  祭拜天地

  再拜祖先

  祭司喊道:吉时已到,跪。

  全族男人跪在鸡公石下面,低着头。

  绝对不能抬头的,抬头的话是不灵的,被选少女爬上鸡公石,手持圣物,插进自己的身体,姑娘圣洁的鲜血流满鸡公石,姑娘从鸡公石上摔上来为止,姑娘从鸡公石上摔下来是摔不伤的,下面是鸡公山的男人顶着的。

  祭祀完成,大家把姑娘抬回家

  红糖开水蛋准备好了,喝几碗就好了。

  姑娘醒过来后,就算血洗鸡公石成功了,姑娘一一家族人供养。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七夫人和她的丈夫万杰一同前往河边的甘蔗地里,那里有一座简陋的草棚,是他们平时劳作的地方。

  两人正忙碌着,突然间,七夫人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几个寒战。她和万杰都以为可能是天气变化,或者是他们在露天劳作时被凉风吹着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回家后不久,七夫人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开始发烧,浑身无力。

  他们四处求医问药,但病情始终不见好转。一年的时间里,七夫人饱受病痛的折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药草的味道。

  终于,在一年后,七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转,但她的身体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的皮肤开始脱落,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村里的老人们都说,人没死都要脱一层皮,这或许是对七夫人这一年来的痛苦经历的一种安慰。

  尽管如此,七夫人依然坚强地面对着这一切,她的坚韧和毅力也深深地感染了周围的每一个人。

  国宝在亲手砍掉了自己心爱的孩子之后,与月娥相拥而泣,悲痛欲绝。

  两人因为极度的悲伤而双双病倒,身体状况急剧下降。

  然而,经过十天的煎熬与调养,他们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精神状态也逐渐恢复。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重新振作起来,再次撑起了家庭的重担

  不久之后,月娥为国宝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取名为牛角。

  小牛角长得胖乎乎的,浑身上下充满了稚气和可爱,甚至连一次喷嚏都没有打过。

  这让两口子欣喜若狂,幸福的笑容洋溢在他们的脸上。

  从此以后,这一家人终于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继续阅读:第13章 是女的就要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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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山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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