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宦海商途
肖正华2023-06-28 10:407,137

  

  文化流氓刘望财这个时候比邓晓军逍遥自在多了,《我看长征—南云市学习长征精神思想教育读本》让他狠狠地赚了一笔。现在,他手上又捏着从垃圾桶里拣来的两枚政府公章正在发挥着大作用。

  他把邓晓军用私刻的假公章和他拣来的真公章放在一起好好地比较了一下,盖在白纸上的朱红色官印基本没什么区别,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当然,刘望财一直以为他无意中拣到的政府公章是被市委废弃的,他并不知道他拣来的公章就是被盗的那两枚。

  这样以来,一般的、影响力不大的生意,刘望财都没有再去找市委办公章主任邓晓军盖章了,还是像以前一样,他自己想好了发财的路子,自己拟个文件,再悄悄地拿出他自己私藏的政府公章给盖上,然后就拿着自己拟订、自己盖章的红头文件到下面各县、乡骗钱、骗官。

  下面的县、乡领导一看刘望财手上有市委和市委办的红头文件,就像古代的地方太守见到了钦差大臣们的腰牌似的,对刘望财是分外地尊敬,名烟名酒、美味佳肴自然是少不了,完事后还大把大把的钱往刘望财口袋里塞。刘望财在这条线上是如鱼得水,公司业务量猛增,很短的时间内赚了不少的钱。

  刘望财从一个纯粹的诗人沦陷为一个纯粹的商人后,越干越有经济头脑,越赚越有新点子。每个月放电影捞钱是大项目,碰上国庆节、建军节什么的,他总会以回顾历史加强思想政治教育为名,自己拟个文件,找下市委书记,再到市委办盖个章,然后挑选几部老电影到各大政府机关、各县乡轮回播放,全由政府单位买单,一场电影下来又是好几万。普通的日子里,他喜欢带着电影放映队到下面的县、乡去,直接找当地的领导,随便放上几部电影就能捞到钱。

  另外,在刘望财手上还有个《北山新闻周刊》南云记者站。记者证加上市委办和市委的政府公章,就像是刘望财的左膀右臂,为他以记者的名义要挟企业单位、政府机构提供了很好的后盾。

  前不久,南云市西池县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为了城市整体规划的现实需要,西池县委县政府强行征用郊区良田改建新的交通大道,当地的居民区被迫拆迁,因为政府给予的相关赔偿远远不够,老百姓和政府闹的厉害。

  开始,当地的老百姓还只是集体到镇政府大院里静坐,然后就是大规模的集体上访了,西池县城关镇政府怕事情越闹越大,让镇派出所民警察全部出动,对上访的组织者实施了拘留。〈〈北山新闻周刊〉〉南云记者站在西池的分站马上向刘望财汇报了情况。

  刘望财得知此事后欣喜若狂,像一些下三滥记者一样,刘望财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记者,社会越乱越好,越乱他就越有机会。刘望财马上以记者站站长的名义,要求西池分站的记者全力对此事件进行暗访式跟踪,化装成普通群众参与集体上访行为,从群众那里搜集到了很多得力的证据。

  事情闹的差不多了,证据也都拿到手了,就该他刘望财出马了。在他到达西池县之前,他要求分站记者先把稿子写好,但不要急着发出去,他得找当地的政府官员好好地谈一谈。这样以来寓意就很明显了,如果当地的镇政府、西池县委县政府愿意拿钱消灾的话,稿子就不发了,马上把他手下搜集来的证据交给政府机构,做内部处理算了;如果当地政府不买帐,那他就对不起了,不仅要把稿子以新闻的方式给发出去,还要写成内参递给市委市政府有关领导已经省委省政府方面的领导,这样以来后果无疑是致命的。

  其实这件事情,刚开始刘望财和他的手下并不知道,还是当地的老百姓通过上网找到了他们的联系方式,然后给《北山新闻周刊》南云记者站打电话的。刘望财安排人去采访时,得到了当地一些群众们的大力支持。在群众们眼里,记者一直都是伸张正义的,是能把事实写出来帮他们向上级领导反映问题的好人。

  当时,整个事件发生后,当地公安部门和政府机构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严打向外吐露消息的个人,听说有记者来访,挨家挨户地进行地毯式搜索。暗访的过程出现了很多很多的阻力,危难之时,还是当地群众想尽办法保护来访2名记者的安全,每天好酒好肉地招待2位记者。这让两位记者很是感动,他们曾对当地群众承诺等整个事件都调查清楚过后,一定将此事曝光,还要帮这些受害群众把他们的遭遇反映给市委市政府的领导。

  可这《北山新闻周刊》南云记者站站长刘望财一到东江,整个事情就变了。刘望财没有马上赶到新闻现场,没有到群众中间详细了解整个事件的始末,而是直接去找西池县委书记和公安局长。

  一顿酒一喝,一顿饭一吃,一夜奶一摸,一叠好处费一收,第二天早上,刘望财就按照西池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的口吻,把稿子发出去了,全是他妈的官话连篇,群众们故意闹事啊什么什么的,始终没写半点政府机构的不是。两名经历了整个事件过程的记者明明知道事情真相,但所有的采访资料和证据都被刘望财这个站长给收去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临走时,刘望财还丢下一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记者站的工作以后还需要得到这些政府机构的大力支持,就不要再继续搅和下去了,在没有他这个记者站站长的允许下,任何人不准对外发任何的消息,否则吊消记者证。两名记者有苦难言,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只有听刘望财这个记者站站长的安排了。

  诸如这样的事情多的很,刘望财靠着手上捏着的记者证和政府公章,一碰到影响较为恶劣的新闻事件,必到现场。收集到得力的证据后,刘望财先拿出记者证,以各种各样的口吻要挟基层政府机构的官员和那些一心想发财的企业家们,如果记者证还是不能威胁到他们的话,他就再自己造个市委和市政府发的文件,自己拿出拣来的政府公章盖两个朱红色的官印,这样以来,马上立杆见影。

  一些基层的政府官员急于掩盖事实真相,又要保住头顶上的那顶官帽,纷纷拱手相让,刘望财说多少钱就多少钱,说给办什么事情就给办什么事情。那些大企业家们当然也是一样了,为了维护企业的良好形象,栓住已经拥有的顾客群体,碰到这样的事情,被记者抓住了把柄,自然也是自认倒霉,拿钱出来给刘望财这样的记者以求消灾。

  一次,刘望财在长途车上无意间认识了一位朋友,也是位做生意的。承包了一个县的旧城改造项目,工程是完成了,但就是拿不到钱,县里一拖再拖,这位老板又没什么办法,上面没什么人,所以很苦恼。刘望财得知他的不幸遭遇后,马上主动和这位老板套近乎,说他上面有人,能帮这位兄弟办成此事。但他又说,现在这社会找人办事情总得打点打点。经过商议,这位老板同意只要刘望财能帮他把县里欠的钱给要回来,按10%提成拨给刘望财当作是跑腿费用。

  刘望财一听喜出望外,近百万的工程款子,按10%提成就有好几十万啊,这个生意不做亏了。果然没过几天,刘望财拿着记者证和市委及市委办联合下发的红头文件(其实这些都是他自己拟写的,自己盖上的公章)直接找县委县政府。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一见记者证和盖有市委和市委办公章的文件,马上拿出钱把那位老板的帐给结了。这位老板对刘望财是感激不尽,马上称兄道弟,还多拿了好几万给刘望财做为报酬。

  刘望财在享受了金钱带来的快感之时,又给自己的公司增加了一个项目:替人要债。这个业务是专门替人向政府机构和企业单位讨债的,前提是要按一定的比例作为代讨的报酬。很多给政府机构办事了,但因为没有靠山,上面没人,要不到钱的老板都来找刘望财代讨。

  刘望财因为早有这方面的经验,做起这样的事情可谓是得心应手,随便造个假文件,拿出拣来的两枚政府公章盖上两个朱红色的官印,事情就很容易得到解决。如此以来,好处费、跑腿费,刘望财是大把大把地收,一时间,金钱如潮水般哗啦啦地直往刘望财的私人帐户上灌。

  一来二往,刘望财和下面的官员打交道打的多了,下面的那些官员也跟他熟悉了。西池县委书记文不鸣一直想在退休前高升一级,他在西池县呆了好多年了,到处打探消息静观南云市政局的变动。为了升迁,他曾多次跟市委这边的人套近乎。按照以前的惯例,过不了多久,又该到全市领导班子换届的时间了。文不鸣对从市里下来的人都很重视,好酒好肉地进行招待,边吃喝边旁敲侧击地打探市委这边的人事消息。

  刘望财又是那种很能说很能吹的人,手上又捏着记者证和两枚政府公章,他每次到下面去捞钱,少不了要在那些基层官员面前把自己好好地吹嘘一番。刘望财总是说自己与市委书记周华章、市长何群、市委组织部长杨忠义等领导关系是如何如何地好,经常在一起喝茶吃饭什么什么的。很多事情基本上他都是知道的。

  刘望财这次到西池县就是来找发财机会的,最近《北山新闻周刊》新开辟了一个栏目叫“县委书记访谈”,主要是让下面的县委书记们谈一下今年这一年全县的经济发展情况,各方面工作进展情况,做一下经验交流。文不鸣一直以来都很重视新闻宣传,尤其是针对他自己的。

  刘望财还在车上,人还没到县城,就掏出手机给文不鸣打了个电话。“文书记,你好,我是《北山新闻周刊》南云记者站站长、望财文化发展公司的总经理刘望财,这次受省委省政府主管的《北山新闻周刊》总社的委托,为《北山新闻周刊》开辟的新栏目‘县委书记访谈’写篇稿子。西池县这一年各方面工作做的很有成效啊,理应好好地宣传宣传,市委这边每次开会都说应该学习西池县的经验呢。我马上就到西池县了,你看我们在哪儿见面?”

  这文不鸣就喜欢有人说他的好话,一听到刘望财这样说,这个时候他正在对他的秘书发火呢?一接到刘望财的电话,脸上的天气马上由阴转晴。“哦,是刘站长、刘总啊,不需要你介绍,我们不是打过交道吗?欢迎你到我们西池县来采访啊。我看这刚好也到晚上吃晚饭的时间了,这样吧,你直接打车到西池大酒店,我马上订一桌,就在那里等你。”

  文不鸣这段时间正愁着没处了解市委方面的动向呢。这刘望财不请自到,正合乎他的心思。“你去安排一下,到西池大酒店给我订个包间,就两个人的饭菜,一定要高规格,酒菜都要上档次,去吧!”文不鸣边挂电话,边吩咐刚刚被他责骂了一番的秘书。

  夜幕刚刚降下来,刘望财赶到西池大酒店的时候,文不鸣早已经坐在了包房内。茅台酒、软中华、熊掌、鹿肉都摆好了,就等着贵客到来。

  “文书记,真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一会儿车,本来能够准时赶到的,你看,按你约定的时间,我迟到了十几分钟。”刘望财一进酒店包间就握着文不鸣的手寒暄了起来。

  “没事,堵车不是常有的事情吗?我也是刚来,你看,酒菜都上齐了,我们开始吧,边吃边聊。”文不鸣说。

  与以往不同的是,刘望财没有看到西池县其他的领导。包房里除了文不鸣没其他人。“文书记,就我们俩?是不是其他的领导还没到啊?”刘望财问。

  “对,就我们俩。其他的领导啊,这不快到年底了吗?快会的开会,调研的调研去了,家里实在是没什么人,只有我在。而且我有事想拜托刘大站长,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主编的那本《我看长征》我看了,很不错啊。”文不鸣边给刘望财倒酒边笑着对他说。

  “还谢谢文书记你的大力支持啊。那本书是我和周书记一起策划的,那段时间周书记刚好参加完省委党校的学习,一回来就找到了我,说要策划出版这么一本书,让全市的机关干部们好好地学习学习。这本书也得到了省委一些主要领导的高度评价啊,上面还说周书记年后估计要调到省里呢!”刘望财借此机会又开始大力地吹嘘自己。

  “是吗?周书记真的要调走?按刘站长你这么说,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又要动啦?”文不鸣一听到刘望财说这样的话,马上心花怒放。这刘望财还真能了解我的心思,我就是急切想知道这方面的信息啊。

  “那是当然的啦。文书记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应该比我更清楚这里面的规律。我平时在市里头跟领导们都走的蛮近,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知道。按照一般的惯例,参加完省委党校的学习,接下来就是要升迁了啊。这还会有假?周书记要到省里头做官去了,市委和市政府的领导班子肯定要变动啊,这不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吗?你说是不是?”刘望财边吃菜边说。

  “是,是这么个理啊。来刘站长,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关照啊。我知道你和市委周书记还有其他的领导关系一直很不错,你也是咱们市里头的能人啊。人脉广,头脑灵活,又有自己的公司,是个难得的人才啊。来,我敬你一杯!”文不鸣把刘望财和自己的酒杯都斟满,站了起来向刘望财敬酒。

  “文书记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嘛!干吗要这么客气,让我感觉你是有意和我拉开距离似的。我不是经常来麻烦文书记吗?如果文书记有困难,给我说一声,只要是我能帮到忙的,我刘望财一定尽力!”刘望财也学文不鸣客套了一回,然后又回敬了文不鸣一杯。

  几杯茅台酒下肚,就把文不鸣心里头的愁丝给勾出来了。趁着酒性,他终于向刘望财说出了自己的烦恼。“刘兄弟啊,你应该知道我的情况的。我在西池都呆了这么多年了,西池在我任县委书记这几年里变化可不小啊。上一届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换届的时候,我本能够被提拔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地,给刷下来了。我的老家是南云,我的老婆孩子都在那边,我一直呆在西池这个小县城里不是个办法啊.……”

  听文不鸣这样一说,刘望财很快就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想到市委市政府当官。我说怎么今天就他一个人来招待我呢,规格还这么高,看来是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来了。我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好好地借此机会赚他一笔?想到这里,等文不鸣把自己的苦衷说完,刘望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文书记,市委办我倒有个朋友,市委的一些重要文件都经过他手,好像上次我和他吃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一个表,是关于选拔干部的。上面都是些备参考名单,我当时没仔细看。我看这样,我回去后帮你打听打听,能弄到这份名单最好,不过要想保险,你还得打点打点,现在这官场上的事情不都是这样的吗?上面的领导有意提拔你,你一点意思都不表示,到最后别人给领导表示了,你还能有机会吗?你说是不是?我觉得你的问题不在别处,也许就出在这里。”刘望财边说边给文不鸣倒酒,先来了个抛砖引玉。

  “哎呀,刘兄弟,你果然是高人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也想过要去打点打点,可我老婆又说不合适,万一人家市委书记和市长不吃这一套呢?那我不就是碰一鼻子灰了么?刘兄,你和这些领导天天在一起,肯定知道他们的脾气,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文不鸣想升迁都想疯了,经过刘望财这么一点拨,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起来,但又有些担心。

  “你不敢去送钱送礼没关系,这不是有我吗?我替你去办这些事情,比你自己去要合适的多,你说是不是?既然解决了你的忧虑,也让上面的领导觉得这种方式很恰当,别人也看不出来什么,既安全又保险。”刘望财见机行事,马上把他自己给抛了出去。

  “对呀!你看我这猪脑子!昨天算命先生还跟我说,今天我要遇到贵人呢,现在贵人就在眼前,我却不知道。好,刘兄,你是南云的大名人,我们又经常打交道,我相信你。以你的能力,完全能帮我办成此事。到时候我一定重谢!你说需要多少钱,明天采访完毕我就给你。”文不鸣马上就说起了钱的事情。

  刘望财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其实是很希望早点见到钱的。但他又颇懂一张一弛之道。“钱的事情不急。文书记,这样吧,我明天采访完了,先回市里去,等我把那份名单搞到手了,亲自给你传一份,然后我们在商量给上头每位领导打点多少。这些事情啊,有时候要讲究时机,要选择合适的人合适的地点,还要选择合适的时间。”刘望财轻描淡写地说着,装出一副很不在乎钱的样子来。

  “我真是遇到贵人了,看来那算命先生说的一点都不错。刘兄你真是我的大贵人。说实在的,现在像你这样对钱看的很淡的朋友不多见啊,好,好,一切都按刘兄的意思办。我听你的,来我们再喝最后一杯,你的住宿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休息,这是我们县最好的酒店。明天再谈采访的事。”文不鸣见时间已经不早了,酒喝的差不多了,饭也吃饱了,就和刘望财痛痛快快地干了最后一杯酒。

  这一夜,文不鸣给刘望财安排了最贵的总统套房,还暗示酒店老总给这位刘总安排最漂亮的小姐陪着。刘望财酒肉饭饱之后,淫欲跟着就来了。他对西池县委书记文不鸣给他安排的住处很满意,晚上和酒店里最漂亮的小姐在床上奋战了一夜。

  第二天,刘望财单独采访了西池县委书记文不鸣。临走前,他从文不鸣手里拿到了4万多的好处费。文不鸣一再请求刘望财一定要把这篇文章写的精彩些,好为后面的事情做好铺垫,到时候一定不会少给刘大记者好处的。刘望财也多次说敬请文书记放心,事情交给他刘望财办,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包你满意。

  刘望财一回到南云,处理好稿子的事情后,马上在办公室里草拟了一份南云市下一届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成员名单。他把文不鸣的名字列在了其中,然后拿出自己在垃圾桶里拣来的两枚政府公章,盖上了朱红色的官印,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了吊文不鸣胃口,他回南云好几天后故意不主动跟西池县委书记文不鸣联系。这文不鸣可等不急了,一天到晚,就盼着刘望财的电话来,可这左盼右盼就是没见刘望财给他联系。实在忍不住了,文不鸣这就主动打电话向刘望财了解情况。

  “刘兄啊,我那天给你说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可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呢!”文不鸣寒暄了几句后就直奔主题。

  接到文不鸣的电话,刘望财高兴极了。看来,这小子实在是等不急了。“文兄啊,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我也是今天才拿到那份名单的,不容易啊。你的名字真的也在其中呢。职位是常务副市长人选。我马上通过传真给你传过来,你自己看看。不过你得抓紧时间打点打点啊,竞争激烈着呢。再不抓住机会就很难再找到好机会了。”刘望财一方面给文不鸣带来了好消息,一方面有给他提了个醒。目的只有一个,诱鱼上钩,早点骗到钱。

  “真的?太好了。好的,你说说大概需要多少钱吧!我下午就打到你的帐户上。”文不鸣边接传真边问钱的事情。

  “我看看啊,市委书记、市长、市委组织部长这三个人是少不了的,市委书记这边少说也要10万吧,市长这边8万,组织部长这边8万,差不多就够了。其他的到时候需要了再说,你看呢?”刘望财早已经计划好了,先敲诈他26万看看再说。

  “好的,一切都拜托刘兄了,你熟悉那里面的环境,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下午就打钱给你。”文不鸣看到了刘望财发过来的传真,上面的确有他的名字,文件上盖的有市委和市委办的政府公章,应该没什么差错。当天,文不鸣就按照约定给刘望财的帐户打了26万。

继续阅读:第二十六章——惊恐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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