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降下来。
好不容易把这糟糕透顶的一天给熬过去,下班后,邓晓军早早地吃了晚饭,然后就回机关宿舍睡了。今天比前几天更累,他是边打瞌睡边上班,手头上的工作多的很,又没时间休息一下,身体早已经吃不消了。
终于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一大早,邓晓军就起床了,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肚子超饿,洗簌完毕后来到市委机关大院不远处的一个早市上吃早餐。以前每天早上都是吃几个包子稍微应付一下肚子,今天时间还很充足,邓晓军想好好地犒劳一下自己的胃,特地要了碗牛肉面。
邓晓军吃的真香时,早市上的一些人这个时候,都在议论着昨天晚上有市民在河边发现女死尸的事儿。“今天的报纸都头版头条地报道了,那女人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的还忒漂亮,就这么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了。”“现在的女人啊,心理素质都很差,多半都是因为感情生活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一时想不通,然后就跳河自杀了。”“我听说是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别人当二奶呢,这样的女人生活放荡,给别人当小三,破坏别人的美满家庭,我看该死!”如此云云,真可谓是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一个还没有被警方侦破的女尸案,在当天的《南云晚报》上只登了个消息,市井中就有了各种各样的说法。邓晓军越听越觉得这些人是在说朱丽娅,你看,朱丽娅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人很漂亮。心理素质不怎么好。感情上正受到严重的伤害。
本质上,她就是给邓晓军当小三。这些条件都符合朱丽娅。坏了,朱丽娅死了,跳河自杀了!都怪我,一时间把话说的太绝了,给朱丽娅带来的伤害和打击太大了,难怪我这些日子以来连夜连夜地做噩梦,这些都是征兆啊!
邓晓军的牛肉面还没有吃到一半,听到人们边吃早点边在议论河边女死尸的事情,心里头的恐惧感就来了,再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吃下去了。他得马上去买份报纸好好地看一看,确认一下死去的女人是不是朱丽娅。
“喂,你这人吃了饭怎么不给钱啊,你跑啥啊?”饭店老板见邓晓军饭都没吃完,放下筷子就急着要走,马上叫住了邓晓军,管他要饭钱。
“哦,一时急赶着上班,怕迟到,忘记给钱了,真不好意思!”邓晓军掏出钱递给了女老板娘,扭头就走。
邓晓军跑到报摊,没给钱拿起当天的《南云晚报》就开始翻了起来。果然,在当天的《南云晚报》头版登了一则题为《我市警方昨晚在河边发现一具不明女死尸》的新闻消息:
昨天8点钟左右,市民黄先生跟女友到护城河边上的沙滩上散步,突然发现河中央漂浮着一具女尸,马上打电话报了警。城关派出所民警及时赶到现场,打捞后经尸检,确认死者已经溺水死亡。死者为一二十多岁的年轻漂亮女子,身穿白色长裙。截止记者发稿前,死者的身份还未正式确定,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核实中。
怎么就这么点?为什么没有详细的介绍啊?现在这些记者和报纸也真是的,就喜欢留下悬念,吊人胃口。邓晓军反反复复地将这则新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害怕。目前女死尸的身份还未正式确认。报纸上只说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漂亮的女子,身穿白色长裙,其他的一个字都未透露。邓晓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天晚上的那个噩梦,梦中已经死去了的朱丽娅,就是穿着白色的长裙朝他走来,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按照报纸上已经提供的这些线索都符合朱丽娅,很有可能就是朱丽娅。邓晓军越想越害怕,脸上直冒冷汗。为了掩盖自己的恐慌,他放下报纸转身望向了别处。
“你这人到底买不买报纸啊?不买的话,看完了给我理好行不行?有你这样的吗?拣便宜白看了报纸,还杂乱无章地扔在那里。什么人这是!”报摊的老太太见邓晓军翻了报纸没买的打算,就在后面嘀咕起来了。
“你这老太太.……”邓晓军想说点什么的,但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太太抢先了。“我什么我?你还不服气是不是?”老太太瞪了邓晓军一眼。“好,好,好,我买,我买,不就是一份报纸吗?”邓晓军拿了一份报纸,丢下一块钱,转身就走。
整个上午,邓晓军都心神不定,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河边女死尸的事情。这万一要真的是朱丽娅,估计警察很快就要来抓自己了。坐在办公室里,邓晓军隔三差五地朝楼的院子里看,他在看是否有警察或者警车到市委机关大院里来。街上一响起警笛,邓晓军就心惊肉跳,好像警察已经把手铐拷在了他手上一样。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惊慌了一个上午,中午吃罢饭,邓晓军就托人在市公安局内部打听有关河边女死尸的具体情况,说是市委周书记很关心这个案子,有什么新情况要及时跟市委办通气,他好跟周书记汇报。左打听右打听,市公安局那边终于有了回音,死者的真实身份已经确认,是一个叫周小梅的女人,南云市本地人,因为丈夫的背叛,被她捉奸在床,所以一时想不通就跳了河。女死尸事件终于有了眉目,死者不是朱丽娅。
邓晓军终于松了口气,但同时问题有来了,这个叫周小梅的女人就是因为她丈夫背叛了她,一时想不通跳河自杀的,你看现在这些女人心理素质多差啊,一点都承受不了打击。这朱丽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是死还是活?
邓晓军现在还真有点后悔了,后悔当时对朱丽娅说的那些话太过于赤裸了,句句都一针见血,把朱丽娅说成是婊子一样,伤人伤的也太狠了点。从朱丽娅把他们曾经同居的房子折腾成那样来看,肯定到了伤心欲绝的地步,不然的话,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拿家具生气呢?
邓晓军心里头一直感到不塌实,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他尽可能地用各种方式寻找朱丽娅,发短信老是失败,发邮件总不见回复,QQ留言一直没人应答,能想到的办法他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朱丽娅的任何消息。
一想起朱丽娅,他就默默地祈祷,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啊,如果你就这么轻易地死了,我可就遭殃了,警察会很轻易地找到我,那样的话,一切就都暴露了,我的人生和仕途就将彻底地完蛋了。
邓晓军更不能经常上网,无意间登了一次QQ,那个网名叫“手捏香摈等贵人”真名为刘慧的小情人,给他留了数十页的言。内容全是“老公,你到哪儿去了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跟我联系啊?我想你都想疯了。”“老公,你真狠心,我每天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你就是不愿意搭理我。你在哪儿啊?我要来找你,我要和你在一起。”“老公,我的那个好久都没有来了,我有呕吐反应,好像已经怀孕了,你就要当爸爸了。快回来吧,我和孩子捏着香摈等你。”之类。
这些让邓晓军越看心里头越发麻,天啊,这个女人还真爱上我了?还怀孕了?如果她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怎么得了?还好现在我已经把原来租住的房子退了,当时也没做身份登记,要是刘慧亲自来南云,找我给她说的那个“朋友”,我还没有搬走,麻烦可就大了。
真是单脚走钢丝,危险一个接一个啊。看来这个QQ是不能用了,要彻底地冻结,让刘慧永远地找不到我,要不然一登QQ,刘慧又是玩电脑的高手,不到一会儿就能查到我的IP地址,然后顺藤摸瓜找过来,我就跟着栽了。
纠结、迷茫、不安、痛苦、恐惧、压抑、噩梦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控制着邓晓军整个人的灵魂。他从东江县委书记位置落马来市委办做秘书那段时间,还一心想着有朝一日他能东山再起呢。为了能光复昔日至高无上的权力,他连卧薪尝胆的勇气和恒心都有。
可现在,都不行了,邓晓军整个人都给人一种英雄迟暮般的沧桑感,意志消沉,精神萎缩,根本不像原来那个血气方刚、斗志昂扬的邓晓军。政府公章被盗、朱丽娅的失踪、刘慧天涯海角地搜寻他,当这一切对他不利的因素,都一起如潮水般涌来的时候,邓晓军明显地感觉到他已经被眼前的现实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每天都生活在担心恐惧之中,在单位里天天受窝囊气,回到阴暗潮湿的机关宿舍,空荡荡的房子,就他一个人,晚上睡觉噩梦连篇,白天工作无精打采,还拿什么谈生活质量?拿什么来谈理想和斗志?能度过眼前的一道道坎儿,就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邓晓军想。
邓晓军感到自己快是要疯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老是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中,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市委机关大院里的疯子。邓晓军感觉自己突然变得胆小怕事了,变得多疑了,变得猥琐了,这一切都与那些噩梦和长期以来的心理纠结有关。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不打自招,被别人抓住什么把柄。我得解脱,自己为自己解脱。竟快从眼前的这种状态中走出来,回到正常人的精神状态。
就这样,邓晓军逐渐迷恋上了酒吧,他喜欢那里的暧昧空气,喜欢那里的人都沉浸在自我陶醉的酒味里,喜欢那里迷离闪耀着的霓虹灯火,喜欢那里脸上写着寂寞的女人。
一连好几天晚上,邓晓军都坐在一个叫“红尘乱”的酒吧里,一个人孤独地喝着酒,有女人来约他唱歌跳舞,他都不愿意搭理。这段时间,他只想一个人在这个喧闹的地方好好地静一静。
与他很有几份相似的另外一个女人,也在这里。她叫何宝莲,是市长何群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孩子。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邓晓军并不知道何宝莲就是市长何群的女儿,因为在这之前,何宝莲一直没在南云市出现过。
何宝莲本来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还是港商的儿子,两人同居了1年多,都快要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随他父亲回到了香港,然后又找了个漂亮的女人一起到美国定居去了。何宝莲上当受骗后,伤心欲绝,对这个男人简直是恨之入骨,才被父亲何群从省城给带回到南云,这个时候正在失恋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呢。
何宝莲已经怀上了这个男人的孩子,当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孩子他爸却跟另外一个女人到美国去了,人家又是港商,就算她爸是一个市长又能把别人怎么地呢?白白地被这个男人给玩弄了,含恨去医院做人流的时候,医生一检查她的身体,坏了,以何宝莲的身体条件,一旦做了人流以后就再也没有生孩子做母亲的机会了。
这样以来,何宝莲就更悲伤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在这酒吧里鬼混。何市长原来对何宝莲是很疼爱的,这毕竟是他唯一孩子,他一直希望自己的老婆能给他生个儿子的,可这女人偏偏不争气,怀了一个孩子就得了病,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这样以来他就只有这么个女儿了。
从小,何群夫妻俩就把何宝莲当作是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处处迁就着她。这何宝莲原本就没考上大学,还是在她父亲的操作下,进了省城的重点大学读文学。大学里有很多很好的男孩子追求她,她都没看上,总觉得人家没钱没势,配不上她。一次在一个大型的歌舞厅里遇到了一个港商的儿子,两人迅速谈起了恋爱,没过几天就上了床。
大学毕业后,两人就同居了,在同学们中间她很有面子,那些同龄的女孩子都羡慕她找到了这么有钱的一位男朋友,从小就被父母娇生惯养的她,原本以为她就这样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了。可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么一个结局。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还没结婚呢,肚子里面就有小生命的种子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让何市长的面子望哪儿隔?
过了年,估计整个南云市的领导班子就要换届了,老何正忙着准备接替市委书记周华章的位置,成为南云市新的一把手呢?可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儿,好好的女儿竟然混成了这个样子,他一气之下也不再管这个唯一的心肝宝贝了,一心一意搞自己的政治。用老何的话说,你这都是自己在给自己造孽,既然已这样了,那你就自生自灭吧,我懒得管你,就当是我没你这个女儿。
如此以来,何宝莲失去了男朋友,父亲又不认她这个败坏门风的女儿了,所有的爱都离她而去,从小就在糖罐儿里长大的她,哪能受如此大的打击?所以,伤心欲绝的何宝莲自打从省城回来后,就逐渐迷恋上了这家名为“红尘乱”的酒吧,天天晚上都到这里来喝酒,以此麻醉自己。
邓晓军连续好几天晚上都碰见了何宝莲。也许是两人的表情和行为都很相似的缘故,邓晓军没有接受来找他唱歌的那些女人的邀请,何宝莲也拒绝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慢慢地,邓晓军对这个女人就多了几份注意。
又是一天晚上,下班后邓晓军依旧走进了“红尘乱”酒吧,刚一坐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对面的何宝莲,虽说不认识,但就像男女朋友约会似的很准时,每天这个时候他们俩都出现在了这家酒吧里。
这天晚上,何宝莲比以前喝的更多了,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酒缸,大瓶大瓶的酒往肚子里灌。到最后整个酒吧里都没什么人了,她还在喝。邓晓军也走的特晚,加上他对这类行为很异常的女人,本能地充满了好奇。何宝莲喝的酩酊大醉后,跌跌撞撞地往外走,邓晓军怕她出什么事情,紧跟其后。一出门,何宝莲就上吐下泻。
“小姐,你怎么啦?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邓晓军拉着将要跌倒的何宝莲问道。
“快,快,快扶着我,我要倒了。”何宝莲就像没感觉有人已经拉住了她一样,这个时候迷迷糊糊地让邓晓军扶她。
“小姐,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这里碰见你,你今天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你的家在哪里,你告诉我,我送你回去吧!”邓晓军试探着问。
“我没有家,我爸爸已经不认我这个女儿了,要不你带我到你家住一晚上吧,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已经成了一个没人爱没人疼的女人了。”何宝莲趁着酒性胡乱地说着,眼角的泪如豆子般滚了下来。
今晚是一个花好月圆之夜。只不过现在已经接近凌晨1点了,夜里的风吹了过来,让人觉得有些冷。
何宝莲穿着很时尚的迷你裙,这季节都已经快接近冬天了,她还是穿着短裙,披着黑丝袜,穿着红色的高跟鞋,上身除了一个衬衣,就是一件红色短外套。喝醉了酒的人身体都会发热,这个时候,何宝莲已经把胸口衬衣上面的纽扣都解了,里面的超薄内衣暴露了出来,两只雪白高耸又酥软的乳房隐约可见,在红色超薄内衣的陪衬下显得更加地迷人。
邓晓军已经触摸到了何宝莲的身体,何宝莲是那种很性感、身材又超佳的女人,穿着又很时尚,简直不亚于那些常年出现在舞台上的红粉女郎。邓晓军马上就对何宝莲来了兴趣,这么长时间,他因为政府公章被盗以及朱丽娅消失的事情,很久很久都没有碰过这么漂亮性感的女人了。
“我好冷,你抱紧我,送我去你家吧。我头很晕,要睡觉。”邓晓军正对何宝莲想入非非时,何宝莲因为穿的少,夜风袭来,她感觉到了冷,紧紧地抱住了邓晓军,两片杏仁儿般的嘴唇贴在了邓晓军早已经滚烫的胸口上。邓晓军感到混身上下一片酥麻,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眼前的何宝莲太漂亮太迷人了。既然是她主动要求我把她带回家的,这就不怪我了,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邓晓军背着早已经乱醉如泥的何宝莲,走了好几个街道,选择了好多个地方,但都觉得不大安全,终于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宾馆,马上开了房。
反锁好了门,关闭了所有的窗子,又把宾馆里的每一个角落好好地检查了一遍,邓晓军这才放心。前几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新闻,说是现在有人为了敲诈钱财,专门到宾馆的房间里按隐型摄像头,把房客们在房间里的行为拍下来,然后刻成碟子,拿着装有别人私生活的镜头敲诈,不然的话就把影象传到网上,再搞一个什么“门”来。很多在外开房和情人幽会的男男女女,怕他们的丑闻暴露,毁了声誉,纷纷拿钱消灾。邓晓军可不是什么笨蛋,他看过的东西都吸收的很好,都把学到的知识运用到了具体实际。
邓晓军把乱醉如泥的何宝莲放倒在宾馆的床上,见何宝莲身上有一些脏物,先脱了她身上的衣服。然后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这个时候,一副有着魔鬼般身段的女人躯体,呈现在邓晓军的面前。
邓晓军简直都要看傻了,眼前这个女人,比起东江县花吴梅,比起朱丽娅,比起刘慧,比起吴婵,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是女人中的极品。
何宝莲这个时候,酒性大发,赤裸的身体在一个男人的抚摸下,欲望如急流般迸发。她以为是自己的男朋友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了,边喘着气,边不停地呼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老公,你抱紧我.……”何宝莲一边喘着气,一边开始胡乱地扒邓晓军的衣服。
想不到,还真是个荡妇,比我都还性急。邓晓军心里头这样想着,其实他喜欢这样的女人,喜欢女人在床上这样放荡。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喜欢的女人在生活中应该是个淑女,但在床上应该是个荡妇才对。
邓晓军以火箭般的速度,排山倒海般地压了下去。何宝莲在乱醉中密切地配和着如狼似虎的邓晓军,她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梦见她的白马王子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让她疯狂,让她沉醉,让她迷乱,让她沉沦.……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因为不用去市委办上班,邓晓军也就没急着走。他想认识这个让自己疯狂了一夜的女人,想重新找一个情人。
邓晓军先醒,这个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射进来了。何宝莲还沉浸在激情过后的美梦中,邓晓军转过身子,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她太迷人了,浑身上下简直都跟艺术品一般,让你找不到一点点瑕疵。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天天沉迷在酒吧里呢?
昨天晚上,他们在做的时候,他听见她在不停地呼唤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是谁呢?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她的情人?邓晓军猜忌着,手不停地在何宝莲光滑的皮肤上移动着,从头发到额头,再到鼻梁,再到嘴唇,当邓晓军接着望下摸的时候,何宝莲突然醒过来了,很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当何宝莲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张床上,床下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他们衣物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你是谁?你怎么和我躺在一张床上,你还占我便宜,你?”何宝莲拉起被子,见自己一丝不挂,马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很愤怒地望着邓晓军。
“你别着急,我不是坏人,你昨天晚上喝的乱醉,差点倒在街头,是你让我把你带回家的。我的家又不在这里,所以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进屋后,是你抱着我不放,一定要我那个的,所以我们.……”邓晓军的话还没说完,何宝莲就让他住口。“别说了,你胆子也够大的哈,你知道你睡的女人是谁吗?我爸爸是市长,我是他的女儿!”何宝莲说。
“什么?你是何市长的女儿?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我还以为你是三陪小姐呢?这可怎么办啊!”邓晓军一听他睡的竟然是市长何群的女儿,彻底地傻眼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夜风流竟然给他带来了一个翻身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