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又补了一句:“季总真是绝世好男友!”
林夏言讪笑着,在电话另一头咋舌:“说吧,你是不是收了季温庭的好处被收买了?”
何塘嫌弃地反驳道:“我是那种人吗?”
两个人贫了一阵子才挂断电话。
林夏言取出家里上好的咖啡豆,做了何塘最喜欢的卡布奇诺,还打电话,从西餐厅订了红丝绒蛋糕。
不多时,何塘就抵达了目的地,敲响了门铃。林夏言一打开门,被扑过来的何塘死死抱住。
“夏言,你也太笨了!”何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看见林夏言小腿上缠的一圈纱布,眼底划过一抹痛色,心疼不已。
林夏言无奈地笑笑,把何塘请进来。为了让她不要担心,还把这几天季温庭为自己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何塘斜倚在沙发上,嘴里咀嚼着甜点,艳羡地说道:“你这豪门少奶奶的生活真是让人嫉妒。”
林夏言掩唇轻笑,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你说说,季总要是对员工有对你的一半温柔就好了!”何塘想起上个月自己没日没夜地加班,熬夜熬到肝疼脱发就满是感慨。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转动门把手走进来,轻佻地说着:“看来小何同志对我的成见很大啊?”
何塘听到季温庭的声音,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端正的姿势就像对着红旗敬礼的学生:“季总好!”
“这又不是在公司,这么拘谨干嘛?”季温庭笑的温和,站在玄关处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架子上。
何塘红着脸连连点头,慢吞吞地坐回去。
林夏言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没忍住,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我在公司忙的晕头转向,你们姐妹倒好,在家里说我的坏话。”季温庭捏了捏林夏言的鼻尖,调侃着说道。
何塘撇撇嘴,坐在一边低声嘟囔:“谁能料到你会回来啊……”
季温庭双手环抱在胸前,挑眉看着何塘:“那我以后回家都报备一声?”
他本就气场强大,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矜贵。即便是慵懒地坐在旁边,也散发着逼仄的气息。
何塘暗叫倒霉,连连摆手开脱道:“季总说笑了。”
林夏言微微蹙眉,拍了拍季温庭的肩膀,无奈地说道:“你就别打趣何塘了……对了,公司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按理说,季温庭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他却提前两个多小时下班回家,这属实反常。
季辰耀把玩着林夏言的头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眸子沉了沉,冷着声音开口道:“资金的事已经解决了。不过江雪薇能碰到公司的核心文件,一定是有内部的高管暗中操纵,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似乎是看出了林夏言的心事,季温庭顿了顿,哑着嗓子补充道:“我提前回家是因为爸要来,一会你和何塘在房间里呆一会。”
林夏言隐约觉得,季淮州要和季温庭谈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然而,她的猜想很快被证实。
季淮州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外,那眼神狠戾的就像要吃人一样。
季温庭浑然不觉他身上的冷意似的,悠闲地摆手,将季淮州请进门。他转头给了林夏言一个眼色,让她和何塘先去避一避。
她们二人进了卧房,刚刚关上门,就听到了季淮州满是怒意的质问:“你到底有没有把公司的事放在心上!”
他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饶是房间等等隔音极好,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
在公司里,季淮州一向是沉稳大度,喜怒不形于色。这般失态的模样,何塘还是第一次见。
她险些惊呼出声,幸好林夏言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连带着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来。
“在公司的事务上,没人比我做的更好了。这点你也很清楚,不是吗?”季温庭不为所动,倒了杯咖啡,淡淡地反问着一边的季淮州。
他说的是事实,季淮州立即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正是因为没有人能替代季温庭,季淮州才会在得知他要休一年长假之后,如此气愤。
一年之内可以发生的变动太多了。季温庭要真休这么长时间,不仅是弃公司于不顾,更是没有一个家族继承人的责任和担当!
他急于制止却想不明白季温庭这么做的原因,就只好上门质问。
“是因为林夏言?”季淮州阴恻恻地问着,目光瞟向房门紧闭的屋子。
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让季温庭做到这个地步了!
季温庭感受到他对林夏言的敌意,也冷了脸,语气强硬地说着:“不是因为夏言。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也不用劝我,我不会改变主意。”
季淮州被气的胸口发闷,呼吸连带着都有些急促,指着季温庭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林夏言就是个红颜祸水!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固执!”
“追求你的财团千金,哪里不好?她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只要你点点头同意和她在一起,她甚至愿意把财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交给你,那林夏言有什么!”
跟着季淮州过来的秘书见此情状,连忙安抚,让他不要动气。
季温庭眉毛皱起,打开门摆出送客的姿势:“我说了,这件事与夏言无关。我们没什么可说的,您还是先离开吧。”
季淮州捏着发痛的太阳穴,气的一拳打在了白瓷的茶几上,撂下狠话:“好,季温庭我告诉你,到时候后悔了别来求我!”
季温庭不以为然,听了这话,甚至还露出一丝轻蔑淡漠的笑来。
看着季淮州大步流星地离开,他也终于能落个清闲。
房间里的林夏言和何塘大眼瞪小眼,直到季温庭发话,她们才从房间里面钻出来。
这对父子刚刚爆发的争吵太过激烈,何塘站在客厅里,还能隐约闻到空气中残留的硝烟的气息。
“夏言,我有事得出门一趟,就先走了。”季温庭换上商务的黑色手工皮鞋,从衣架上取下西装外套。
林夏言有些担心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