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很快就落下帷幕了,毫无意外的三苗国与厌火国同时投降,同时恢复了两国与南央国之间的附属关系。素和旭也趁机与三苗国、厌火国签订了新的协议,规定每年两国进贡给南央国的金钱由每年五万两白银上升为每年五万两黄金。
素和敬硕拿着这份新签订的附属国进贡协议简直乐不可支,当场就重赏了素和旭三颗王珠,素和旭成为了南阳国唯一一个加有王珠的亲王。
一时之间恭王府势力在朝廷的实际地位扶摇直上,朝臣们开始看好素和旭的行情,私下里都认定他会是下一任太子,许多见风使舵的人都投到素和旭的帐下,曾经门可罗雀的恭王府一夜之间门庭若市。与此同时敬王府与瑞王府少有的平静了下去。
原本素和旭、素和瀚和素和煜是目前皇子中参政时间最长,各方实力都相对平衡的三个皇子,甚至在朝政的建树中素和瀚远远超过了素和旭。如今素和旭军功在身就打破这种平衡的状态,让素和瀚、素和煜被动的抱团在了一起。
此时后宫中也因为这一变化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久病的皇后重新参与到了后宫的管理中,祁隆月的实权慢慢旁落,同时因为皇后在病重时她经常对皇后不恭,素和旭凯旋而归后皇后就在多数场合为难祁隆月,让这位前太子之母,昔日高高在上的贵妃难堪不已。
和祁隆月一起受到为难的还有素和瀚之母德妃,原本祁隆月为了打压素和煜明里暗里给了素和瀚不少机会,这让皇后认为祁隆月早已与德妃联手。因此无论祁隆月做了什么都会将德妃捎带着奚落一番。
“姐姐,您就打算就这样忍气吞声下去吗,有朝一日皇上若真立了恭王为太子,那前朝后宫都将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啊。”深夜德妃冒着寒露来到了永和宫。
“本宫能有什么办法,恭王现在有军功在身是事实,谁让我们那两个儿子在前朝不争气。”祁隆月愤愤地说,因为杜如朝的事情她现在也不能随意收买官员了,更何况原来支持太子的老臣们大部分也看着风向投身到了恭王门下。
“姐姐,孩子们在朝堂中不好做什么事情,我们为娘的一定要为孩子多操心啊。”德妃恳切地说,她知道现在一定要将祁隆月拉拢过来才可以扭转眼前的局面。虽然她也知道祁隆月的真实意图,可是现在不是与祁隆月计较的时候。
祁隆月看向德妃,她知道德妃的意思,也一直等着德妃前来拉拢自己。因为她们现在必须联合起来将恭王的势头打压下去,敬王和瑞王才有出头之日。
“妹妹可是有什么对策了吗,你知道前些日子因为杜如朝的事情陛下已经对我有些不满了……”祁隆月作出悲切地模样来。
“这件事情不用姐姐操心,到时候只要姐姐在陛下耳边多吹吹风就行了。”德妃神秘地笑了笑。
两日后的一个中午一驾马车从南央城城东一处簇新的大宅子侧门驶出,宅门上的匾额上书两个遒劲大字“李府”,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端坐在马车中,指挥着马车拐进了附近一条窄窄的巷子里。
一盏茶后,李府门口驰来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跑在最前面的两个都是二十几岁的武官,一个叫厉靖,是恭王素和旭讨伐三苗时的有力助手,官居正四品指挥佥事。一个叫李北光,头衔是三品参将,是最近攀附恭王的官员之一,因为有着对兵法几位透彻的研究深得素和旭赏识。
南央城里的百姓大都知道这个李府貌似一个富贵人家的豪宅实际上是后宫德妃的父亲,所以平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都会在经过李府的时候小心翼翼,尽量不惊扰到府中的人。毕竟德妃是六皇子素和瀚之母,那这李府说清楚就是六皇子的外祖了。
可是厉靖和李北光与普通的百姓不同,他们都是无关,性子直率敢为,更何况现在跟着了眼下大热的恭王素和旭,更是对谁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敬王又如何,之前再受青睐又怎样,如今还不是被恭王踩在脚下。
所以这二人在从李府门前经过时,压根都不在意这里和别处有什么不一样,或者就是觉得如今恭王地位大涨,就是要来显摆显摆。他们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而且已经盯了整整三天了。
当李北光的马驶过李府门前的时候,一件“意外”发生了:一辆马车突然从旁边的一条窄窄的巷子里冲了出来,快速地驰向街道的中央,李北光赶紧拉住马的缰绳,那匹马却已然受了惊收不住脚力,和那架马车前头驾辕的马匹撞在了一起。李北光自己从马上摔倒在地,那架马车也翻到在地。
厉靖见此一跃下马,领着几个亲兵去扶李北光,同时慌忙不迭地问:“参将,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吗?”
李北光起身说:“没有大碍,没有大碍。”
可是另一头却传来了一阵哭爹喊娘的喊痛声,接着就是一阵破口大骂。二人扭过头去,不由都愣住了,只见从窄巷子里冲出几十个大汉来,吵吵闹闹地从车里扶出一个瘦弱的老者来。
此时老者的额头潺潺地冒着血,他大声喊道:“这是什么人,走路不长眼睛吗?快,快将他们拿下,送到衙门去!”
那几十个大汉立刻提着棍棒冲向了厉靖和李北光。厉靖没有见过老者,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老人家,我们一定陪您的医药钱和车马前,是我们莽撞了。”
站起身来的李北光却认出老者来,他曾在宫门口见到过这位老者,正是宫中德妃的父亲,李国丈。登时一阵气血冲上心头。
李北光走上前扶起厉靖对老者说:“我们的马快没错,可是你的马车毫无征兆地就从侧面小路跑了出来也是不对的。”
厉靖听到李北光这样的话顿时想着赶紧圆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