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更用力地将宜修拉到自己身边,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等什么?还有什么事吗?”
宜修被他拉得一个踉跄,险些跌进他怀里。她试图挣脱,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你让我给你把关,东西好不好我一个人哪看得过来啊?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忙得团团转吧?”
她原本只是想用一点小小的“色诱”手段,让胤禛的脑子稍微糊涂一些,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可没想到,胤禛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要快得多,她一说完就反应过来了。
胤禛凑近她,鼻尖几乎贴到她的脸颊上,呼吸温热,带着几分挑逗:“那就在专门成立一个检验部,你再找个人管理不就行了?反正你手底下能人不少,随便挑一个就是了。”
宜修被他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也变了:“嗯……可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胤禛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反驳都堵了回去。宜修的手抵在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但胤禛的手臂又像铁箍一样紧紧箍住她的腰,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唔……”宜修的声音被淹没在两人的呼吸之间,她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最终只能任由胤禛将她带入这场,算是突如其来的亲密之中。
衣服散落一地,带着凉意的空气让裸露的肌肤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宜修原本还想找另一个说辞,但一犹豫,发出的声音却被胤禛误会成了默许。
她心中无奈,却也无法再挣脱,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在这片刻的温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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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检验部正式成立。
苏培盛捧着圣旨,恭敬地走进坤宁宫,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皇后娘娘,皇上已经下旨,检验部正式成立,由您全权负责。这是圣旨,请您过目。”
宜修接过圣旨,脸色复杂。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心中既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开心。无奈的是,这差事显然是个麻烦活儿,得费不少心思;高兴的是,自己的权力又扩大了一步,宫中的事务她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知道了,你下去吧。”宜修挥了挥手,示意苏培盛退下。
苏培盛恭敬地退了出去,留下宜修一个人坐在殿中,眉头微皱,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
“让谁管呢?”宜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最后决定叫来绘春一起讨论人选。
绘春很快赶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她行了一礼,问道:“娘娘,您找我?”
宜修点点头,示意她坐下:“检验部成立了,我得找个人来管理。你觉得谁合适?”
宜修详细的将检验部的事情说了一下,绘春想了想,眉头微皱:“娘娘,这事儿可不简单。检验部涉及宫中上下的贡品、食材、药材,甚至还有布料、器皿,还得监督人,得找个心思细腻、办事稳妥的人才行。”
宜修叹了口气:“是啊,我也正为这事儿发愁。妇联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绘春苦笑了一下,但是这笑里却也带着无比的自豪:“妇联的规模越来越大了,毕竟女人一直被压迫着,一旦有了机会,大家都想抓住。现在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报名,事务繁杂,我和绣夏都快忙不过来了。好在温宜公主现在也能分担一部分事务,比之前好多了。”
宜修点点头,心中有些欣慰:“温宜这孩子,确实能干。不过,检验部的事儿还得尽快定下来,不能拖。”
绘春思索片刻,提议道:“娘娘,不如让绣夏来管检验部?她心思细腻,办事稳妥,而且对宫中的事务也很熟悉。”
宜修摇了摇头:“绣夏现在忙着她那边儿那些店的事,抽不开身。而且检验部的事儿涉及面广,得找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她在宫里人生地不熟的,现在需要立刻上任的。”
绘春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娘娘,不如让李嬷嬷来管?她在宫中多年,经验丰富,而且为人公正,大家都信服她。”
宜修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李继杨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不过,她年纪大了,恐怕精力不够。”
绘春笑道:“娘娘,可以让李嬷嬷带着几个得力的宫女可以让李嬷嬷带着几个得力的宫女一起管,这样既能分担她的压力,也能培养新人。”
宜修也知道,只是李继杨思想太陈旧了些,她还是更想用妇联的人。不过妇联的人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朝堂和宫外进行工作的,在后宫还真是……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你去安排一下,尽快把检验部的事儿落实下来。”
绘春点头应下,起身准备离开。宜修忽然叫住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绘春,你也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绘春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感激:“多谢娘娘关心,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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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部的工作很快展开,宫中的风气也为之一变。
李嬷嬷带着几个得力的宫女,开始对宫中各处进贡的物品进行严格的检验。从茶叶、食材到布料、器皿,每一样都要经过层层把关,确保品质上乘。宫中的太监、宫女们再也不敢敷衍了事,纷纷打起精神,生怕被检验部查出问题。
宜修也亲自跟了几次,觉得差不多了就不再跟,打算随机抽查。
胤禛对此十分满意,特意在朝会上表扬了宜修的办事能力,当然在这之前还把其他的涉事官员训斥了一顿。
朝臣们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女人又掌握这么多东西,但也不敢多言,因为这件事情他们大多数都或多或少有所牵扯,只能暗自感叹皇后娘娘的手段高明。
宜修坐在坤宁宫中,吃着牛肉干。她知道,这场风波虽然因她而起,但最终的结果却成了她想要的,到底是她获利了。
‘感觉就像我精心策划的一样。’宜修觉得,如果是自己精心策划的,还能策划这么多年,也是真的厉害。
“娘娘,检验部的事儿已经步入正轨了。”绘春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轻松。
宜修点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欣慰:“辛苦你了,绘春。”
绘春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娘娘,有您在,什么事儿总能迎刃而解。”
皇帝越是权力集中,越是喜欢把法律和规矩挂在嘴边,并且一直强调,因为法律和规矩是他用来约束其他人的,而用规则和法律来服务自己。
而下面的人自然有对付的办法,毕竟谁都不想被压迫,这次的风波其实就是一个例子。
就像是官员外放之前,文官四品以上,武官二品以上,还有封疆大吏这些,都是要亲自面见皇上之后才能走。
美名其曰:检验能力。
但实际上就是让这些官员认清楚谁是皇帝,谁才是他们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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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那边,现在虽然成了允禩的儿子,但也不可能真的去允禩那儿住,更何况允禩已经被削去爵位,在大牢里坐着了。
虽然没有像上辈子一样,被撤去黄带子玉蝶除名,但还是交给允祹约束养赡,相当于另类的圈禁起来了。
齐妃一下子病倒了。
年妃与懋嫔前去看望,她俩得知消息后,便一同前往长春宫。两人走在宫道上,两侧都是高高的红色宫墙,只能看到一片长方形的天空。年妃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锦盒,里面装着几味上等的补药,懋嫔则提着一篮子新鲜的水果,神情间带着几分忧虑。
“静言一向身体康健,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懋嫔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她自己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弘时,但她觉得这也不至于病倒吧。
年妃轻轻叹了口气,眉间微蹙:“弘时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虽说皇上没有那样严惩,但弘时毕竟被过继给了允禩,如今又被交给允祹约束养赡,形同圈禁。齐妃姐姐心里怎能不难受?”
懋嫔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是啊,弘时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如今母子分离,她心里定然煎熬。”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便到了长春宫。宫门口的宫女见是年妃和懋嫔,连忙行礼,将她们迎了进去。
寝宫内,齐妃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憔悴,感觉魂儿都没了。她见年妃和懋嫔进来,勉强撑起身子,声音虚弱:“两位妹妹怎么来了?”
年妃快步上前,扶住齐妃的肩膀,柔声道:“姐姐快躺下,别起身了。我们听说你病了,特意过来看看你。”
懋嫔也将手中的水果放在一旁,关切地说道:“静言,你可要保重身体啊。这些水果是我特意让人从花果园摘的,新鲜得很,你尝尝。”
齐妃勉强笑了笑,眼中却带着几分苦涩:“多谢两位妹妹关心,我这身子……怕是撑不住了。”
年妃握住齐妃的手,语气坚定:“姐姐别说丧气话,弘时的事虽然让人心痛,但你还有我们,还有皇上。只要你好好养病,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而且说不定皇上气消了,弘时就又能回来了也说不定。”
齐妃摇了摇头,眼中泛起泪光:“弘时是我唯一的儿子,如今他被过继给允禩,又被交给允祹约束,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啊。”
三个人都知道,齐妃说的是什么,不过是担心弘时可能会死。
懋嫔见状,心中不忍,轻声安慰道:“静言,弘时虽然不在你身边,但他毕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不会亏待他的。你若是病倒了,弘时知道了,心里也会难过的。”
齐妃听了这话,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紧紧握住年妃的手,声音哽咽:“我知道皇上是为了大局着想,可是……可是我这心里,实在是放不下啊。”
其实他们三个人都不太清楚,真正的真相是什么?毕竟胤禛可不会把这种父子反目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
年妃轻轻拍了拍齐妃的手背,柔声道:“姐姐,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养病,咱们去求求皇后娘娘,日后总有机会再见到他。”
齐妃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感激:“多谢两位妹妹,有你们在,我这心里也好受些了。”
年妃和懋嫔又陪齐妃说了一会儿话,见她神情渐渐放松,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年妃特意叮嘱宫女们好好照顾齐妃,若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皇后。
走出长春宫,懋嫔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弘时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
年妃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深思:“是啊,宫中的女人,命运总是身不由己。我们能做的,也只有互相扶持了。”
懋嫔看了年妃一眼,忽然问道:“妹妹,你说皇上会不会有一天也对我们……”
宋琴默因为自己的女儿温宜现在也参与到了政治中,所以很担心。
之前她也劝过温宜,温宜反问:“不参与朝堂,就不会被政治牵连了吗?反正该牵连还是会牵连,而且还是无辜的我被别人牵连,还不如被我自己牵连呢。”
宋琴默无话可说。
年妃摇了摇头,打断了懋嫔的思绪:“别胡思乱想,只要我们安分守己,皇上不会亏待我们的,至于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懋嫔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两人一路无言,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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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弘时被安置在允祹的府邸中,虽然生活无忧,但心中却充满了怨恨与害怕,他也病了,他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眼中满是悔恨。
他曾经是皇子,身份尊贵,前途无量,可如今却成了过继给允禩的儿子,形同圈禁。虽然允祹对他很客气,生活上也没有亏待他,但这种失去自由、失去身份的日子,让他感到无比煎熬。
“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弘时喃喃自语,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回想起自己与允禩的交往,心中满是懊悔,当初他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以为允禩能帮他争夺皇位,可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痴心妄想,而且蠢到连形式也没看清。
“八叔……允禩……”弘时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充满了怨恨。他知道,允禩已经被削去爵位,关在大牢里,可这并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他恨允禩的利用,更恨自己的愚蠢。
“如果当初我没有听信他的花言巧语,如果我没有与他勾结,或许现在我还是父皇的儿子,还是那个尊贵的皇子……”弘时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弘时抬起头,看到允祹走了进来。允祹脸上带着几分关切,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弘时,该喝药了。”允祹走到他身边,将药碗递给他。
弘时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刻喝下,而是抬头看着允祹,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十二叔,您说……我还有机会回到父皇身边吗?”
允祹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弘时,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皇上虽然将你过继给了允禩,但并没有完全放弃你。只要你好好反省,日后未必没有机会。”
弘时苦笑了一下,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碗:“反省?我每天都在反省,可这有什么用?父皇已经对我失望透顶,我还能有什么机会?”
允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弘时,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只要你真心悔过,皇上未必不会给你机会。毕竟,你是他的亲生儿子。”
弘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药碗中的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仿佛他此刻的心情。
允祹见他喝完药,叹息一声便起身离开。
弘时抬起头,看着允祹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和允禩搅合在一起?为什么要替他求情呢?明明皇上才是自己的父亲,才是更亲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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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宫中。
宜修坐在坤宁宫中,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眉头微皱。奏折上写着关于弘时的近况,虽然他被过继给了允禩,但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宫中的眼线依旧在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弘时最近如何?”宜修放下奏折,抬头看向绘春。
绘春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弘时阿哥最近一直待在允祹府中,情绪低落生病了一直在喝药,但并未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允祹对他还算照顾,生活上并无亏待。”
宜修点了点头,她知道,弘时毕竟是胤禛的亲生儿子,虽然犯了错,但父子之间的血脉亲情是无法割断的。胤禛虽然表面上对弘时严厉,但心中未必没有一丝牵挂。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和上辈子一样,很快去世。’
“娘娘,您觉得皇上会原谅弘时阿哥吗?”绘春小心翼翼地问道。
宜修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这要看弘时自己了。若是他能真心悔过,胤禛未必不会给他机会。毕竟,父子之情,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绘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