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陈凡点头，也没有跟傅雪月解释太多。
老恐怖片总说，穿着红衣自尽，就必然会化身厉鬼。
这其实不算错，只是不够详细而已。
穿着红衣自尽，不一定会成为厉鬼，而是因为红色是厉鬼能够辨明最清楚的颜色。
所以穿着红衣死亡，就会勾动四周的孤魂野鬼，而孤魂野鬼的到来，也伴随了阴气。
自尽者往往就带着强烈的不甘与怨念，再伴随着这股孤魂野鬼带来的阴气，那成为厉鬼的概率就是大大增加。
“道首，难道你的意思是...它是故意让自己成为厉鬼？”
周玉明有些震撼，“然后...去报复这些人？”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霸天道人皱眉。
自杀成为厉鬼，来报复生前不可报复的人，这样的办法...太过愚蠢了。
因为在这生气鼎盛的地方自杀，那就意味着孤魂野鬼极少，没有阴气如何成厉鬼？
难道是靠那偏执的思想？
按理来说，那人想要成为厉鬼的概率并不大，就算是成了厉鬼，没有那么多阴气，也不可能让它如此强大。
强大到直接超越了天师，这完全不合常理。
只是周玉明跟霸天道人看见红衣厉鬼消失，所以下意识就忽略了这一点。
毕竟厉鬼都拔除了，还在意它为什么会这么强干嘛？
“有人设计！”
傅雪月脸色一冷，“这难道是风水相师的手笔？”
作为在邪修身上吃过亏的傅雪月，不由得去想，是不是背后有邪修操作？
毕竟邪修就连她家那么大个傅氏集团都敢算计，难道还不敢去算计个小小盲人？
“咳咳！”
周玉明干咳道：“邪修是邪修！风水相师是风水相师，不能一概而论。”
“附议。”霸天道人也是一笑。
傅雪月直接懒得理会二人，而是看向了陈凡。
陈凡微微颔首，“如果是有人设计，那就说得通了。”
“此地生气极重，没有阴气牵引，很难诞生厉鬼，但如果是有人主动为它引来了大量的阴气跟怨气呢？”
陈凡顿了下，淡淡道：“刚才忘了问那红衣厉鬼的名字，我就称呼它为小红吧。”
“小红说过，并没有什么人在意她，那就意味着她并不重要。”
“不重要？”周玉明迟疑道：“可它很厉害，作为厉鬼来说...”
“透过现象看本质。”陈凡淡淡道：“假设真有邪修，让她成为了厉鬼。”
“那邪修让小红成为厉鬼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单纯发疯，为了制造混乱？”
三人沉默片刻，周玉明率先打破了平静。
“邪修都是疯子，也有这个可能。”周玉明道。
霸天道人摇摇头，“邪修是疯子不假，但疯子也有目的。”
“邪修的目的会是什么？”
陈凡眉头微挑，“从死者身上，或许能够找到线索。”
“哪个死者？”傅雪月好奇问道。
不愧是傅老板，都免得自己解释了。陈凡心中轻笑。
“那个被车撞死的。”
陈凡沉声道：“我怀疑...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陈凡的这句话，落在众人耳中就犹如是晴天霹雳。
就连傅雪月都觉得有些跳脱。
如果没有被撞死的这位大恩人，那小红的怨念又算什么？
她杀的人...又算什么？
邪修...真是可恶啊！
“陈...陈道首，你的意思是，小红的认知被篡改了？”霸天神色惊讶。
陈凡沉声道：“只是一个猜测，不一定对，你们也可以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是觉得，小红的自述有问题？”
傅雪月好奇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小红是盲人，所以对事物的判断有差错？就连普通人都会做出误判。”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样就不能解释大量阴气的由来了。”陈凡说着，跟傅雪月热烈的讨论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梳理，让周玉明跟霸天道人都看呆了。
以往大家破了风水奇事，灭了厉鬼，那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但是陈凡跟傅雪月，在解决完厉鬼之后，反倒是开始推测，这厉鬼出现的原因，在追根溯源。
从很早之前，就没什么风水师，在解决完厉鬼之后，去追根溯源的了。
因为厉鬼的出现，那就只有一个情况，就是有阴气，就是有怨念，就是不甘心。
有什么好探究的？灭了就灭了，不危害活人就行。
但现在听这两人聊得火热，周玉明跟霸天道人，都有种找回初心的感觉。
曾几何时，他们也像这般在道法、在风水相术上，什么都想要探究个明白。
“道首，那如果我们招魂呢？”霸天挑眉道。
“招魂？”周玉明有些疑惑，“先不说小红的恩人死了多久，这魂魄若是散了，难道去阴间招魂？”
陈凡顿时眼前一亮，“是啊，招魂可以，但我想霸天道人的意思，是招今日死的几人。”
“知我者，道首也。”霸天抱拳，随后得意洋洋的眯着眼。
周玉明瞬间咂舌，心中暗骂了霸天两句，不就是之前说了霸天几句吗？
有必要这么记仇吗？真是小人得志！
“真？真招魂？”傅雪月清冷的脸色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