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陈凡已经察觉到了丝毫不妥。
窥日真君...从一个日游神群体中的小人物，在某一天窥见真理，直接白日飞升成仙。
然后过了段时间，这白日飞升的窥日真君直接暴毙了。
成为仙人还能暴毙...这其中的水分很大啊。
陈凡不由不去怀疑，这窥日真君是见到了什么？
最开始是窥见了别人的秘密，然后为了捂嘴，先给了窥日真君甜头让其升为仙人。
在成为仙人后，就将其弄死...毕竟死人，连魂魄都没有的死人，才是最会保守秘密的。
“窥日真君有问题，得回去问问阿娇，这些时间是否有了解些日游神的传承。”
陈凡心中暗道，以阿娇的提升速度，恐怕想要达到伏藏的实力，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而伏藏这前任日游神，只知道仙门封闭，却不知道窥日真君早已暴毙。
这日游神唯一的仙人，死得真是不明不白啊。
“那我还有个问题。”
陈凡看向寇百车，一字一顿问道：“千年前的道场崩塌，是否是仙人在摧毁道门？”
寇百车面露惊讶，没想到陈凡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微微摇头，“道首不愧是道首，千年前被隐藏下来的事情，你都能够窥探一二。”
“的确，千年前无数道场被破，但并非是仙人所为，仙人只是制止。”
陈凡皱眉追问：“为何？制止谁？”
不得不说，寇百车话语中的信息量很大啊，直接推翻了他之前跟白妙芙的猜想。
之前无论是他还是白妙芙，都是倾向于是仙人降世，摧毁了无数灵虚界道场。
所以他们要探究的是，为何仙人要摧毁道场。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需要探究的是，仙人在阻止谁摧毁道场？
并且古籍之上可是书写了，下凡的仙人不止是一位。
是什么人，能够让这么多仙人下凡，将其斩杀？
这些事迹戮仙门的记载之中，可是没有丝毫的内容...
唉！师门啊！唉！戮仙啊！
这些老故事，还需要自己去探究。
寇百车沉声道：“当年的道场极多，但拥有天命师坐镇的，并且名震天下的，只有三个道场。”
“望仙道场、玉灵道场、昆仑道场。”
陈凡眉头微挑，饶有趣味道：“没你们天道会？”
“咳咳！”寇百车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天道会向来都在潜伏，这也让我们成为了没有被灭的道场。”
陈凡笑了笑，没有去打断寇百车，后者也是继续讲述起来。
“当年望仙道场接引仙人，聆听仙言，是最接近仙的道场。”
“玉灵道场则是由散修开创，容纳了许多被排挤的散修。”
“至于昆仑道场，也是仙人下放的道场，但是并非任何仙人都能够接触。”
提出天道会这样的老硬币道场，当年三足鼎立的道场，居然有两个都跟仙人有关。
其中望仙道场已经破灭，只有小猫两三只，但是陈凡知道造成的麻烦可不小。
甚至其中的上古冤魂，还夺舍了昆仑山主，这位昆仑道场的后世山主。
玉灵道场汇聚散修，甚至就连名字都没有传下来，恐怕就算在古籍上看见，也会认为这玉灵道场，不过是个小道场罢了。
“当年望仙道场...”寇百车感慨了声，“培养出了个妖孽，力压当年的佛子、天骄。”
“这样的存在假以时日，就肯定能够迈入仙班，成为仙人，就连天尊道人都称赞，此人必定无敌于世，仙人之下举世无双。”
陈凡皱眉：“他叫什么？这样有名气的人，成长起来不可能历史古籍上找不到蛛丝马迹。”
“那我不知道。”寇百车微微摇头，“我只是说我知道的，当年他成长起来了，然后不知为何，他开始举剑屠杀望仙道场！”
“在屠了望仙道场，打得整个灵虚界都崩塌之后，他便是去了玉灵道场，依旧是杀戮！”
“玉灵道场在他面前，更是没有抵抗之力，整个道场四分五裂！”
“他摧毁了数个道场，只是在他进入昆仑道场的时候，仙人降世...”
寇百车说着，忍不住感慨道：“可惜！当年我就只是在盘坐修炼，听到这动静都漠不关心。”
陈凡：...
沉默了片刻，陈凡问道：“之后呢？”
“之后？”
寇百车失笑道：“世上再无夏无垢。”
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寇百车再说了。
道场崩溃了无数，无数人死在夏无垢的手中，杀的道门断层...
仙人震怒，下界将夏无垢镇杀，之后返回仙界，不日后仙门封闭。
“那仙门封闭，是否跟夏无垢有关？”陈凡皱眉问道。
“嗯...不知道，这期间的跨度，还是有几十年的。”寇百车说道。
“那你跟夏无垢熟吗？”
陈凡问出这个问题，他的内心就涌出了几分后悔。
寇百车嘴角上扬，满脸充斥着自信。
“夏无垢！我跟他还算熟吧！毕竟我们一起吃过酒！”
陈凡面色一沉，“还算熟？那他为何杀了这么多人，灭了这么多道场你不知道？”
话音刚落，寇百车便是拘谨笑看着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