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摆了摆手，不再去追问什么。
毕竟就算是问，也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这大道接管的寇百车不知道从哪儿学会吹水了，谁都跟他熟，谁都跟他喝过酒，都是哥们。
但是一细问，那就会干笑，啥也不知道。
“屠杀道场被仙人镇压的夏无垢，疑似顾影真身的漓江佛子还有窥日真君...”
陈凡心中暗道：“这些都需要白妙芙去调查了。”
不得不说，跟寇百车聊了这么多，他的收获很大。
对于千年前仙门封闭的事情，了解了很多，解决了很多疑惑，但是也多了很多疑点。
“行，我能不杀你。”陈凡瞥了寇百车一眼，随后嘴角流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但是...”
听到陈凡的话音一顿，还没有高兴出来的寇百车，便是开口道：“但是什么？”
“我们得签一个合同。”
“合同？”
寇百车看着陈凡那和善的微笑，不知道为何脊背发凉。
并且他还看完了寇百车的记忆，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合同。
“合同按照以前的说法，叫做契约，也可以曾作为交易的担保。”
陈凡随后解释了几句，随后摊开手，断道卷轴出现。
跟寇百车这样的存在签订合同，就不能用纸质的，得用带有规则属性的物品才行。
况且...他随身带着的纸笔都被方才的莲花百化腐化了。
“这是...”寇百车盯着陈凡手中的卷轴，眼神中有些震撼，“这是断道者的专属？”
“不，是我的专属。”陈凡淡淡道。
寇百车没有说话，只是震颤的盯着这卷轴。
本质作为大道，面对这卷轴，他有着本能的恐惧。
他的内心有种感应，若是陈凡之前就拿出这卷轴来对付他，那不用多说...他必死无疑！
不，应该说是没有灵智，只会化作单纯的大道。
“断道者，当真可怖...”
寇百车喃喃道，难怪...难怪仙人要追杀断道者，这断道者如此强悍，直接针对大道。
可以说陈凡本就在天师境内无敌了，甚至就连已然跨入天命师的他，都无法应对。
如果陈凡再利用这断道规则，那天命师作为底气的大道，就会变得无用。
天命师、天师，在陈凡面前就是道力更多的一品风水师而已。
陈凡在卷轴之上，动用道力默默写了几行字后，就交给了寇百车。
“看看。”
“是！”
寇百车心惊肉跳的接过，看着上面的字，用道文书写的字，他倒是能够一眼看懂。
看了一会，寇百车满脸迷惑。
“甲方...乙方？这是什么意思？”
陈凡：...
给寇百车解释了半晌，寇百车便是没有犹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断道卷轴也随之飞回到了陈凡手中，然后消失不见。
“冥冥之中，我有牵引...已然不能与你为敌，不能向你隐瞒你所想要知道的东西。”
“我若有违背，肉身崩塌、大道破碎。”寇百车说着，眼神中闪过了几分无可奈何。
原本以为大道终于有一天能够当家做主，但是没想到，这才夺舍没多久，头顶就压了尊无法忤逆的大神。
专克大道的大神！
陈凡没有着急撤下四周折叠的灵虚界，而是对着寇百车道：“接下来，我需要你潜伏。”
“潜伏？”寇百车眼前一亮，“这事我熟！”
看出来了...大道有了自我意识之后，在帮助真正寇百车的时候，发觉不如自己当寇百车。
随后就将其燃魂夺舍，原本的寇百车那可是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你伪装成寇百车，来掌管这天道会道场，既然你知道这道场有人监视，那就把这监视的人揪出来。”
“无论是你们天道会的天尊道人或者赵乾，亦或者是顾影...”
“不要打草惊蛇，顺其自然就好，除非有紧急情况，不然等我来联系你。”陈凡正色道。
寇百车还能说什么呢？对于这请求，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的。
伪装成寇百车，他这大道在行啊！
他拥有寇百车所有的记忆、感悟还有思想，只是大道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习惯将自身的想法，压在寇百车之下。
“遵命！保证能够完成！”寇百车拱手道。
陈凡微微颔首，再叮嘱了句，“接下来，我们就装作是谈崩了，我解除灵虚界，然后败逃，你便是开始管理道场。”
“明白！”
寇百车说着，立马开始催动大道。
莲花百化大道显化，比之前还要强盛几分！
只是模样愈发怪异了...那莲花之上，甚至是生出了小莲藕。
陈凡心中无奈腹诽，就该在卷轴之上，规划好这大道的演化路线，否则这得衍生出个什么怪物？
陈凡打了个响指，四周的空间就像是玻璃膨胀破碎般，出现了无数细小交织的缝隙。
随后猛然破碎，陈凡倒飞而出。
他大笑道：“哈哈！寇百车...当真好算计！以为你是个蠢货，但谁能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寇百车面皮一抽，他总觉得陈凡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哼！”
寇百车腾飞上空，莲花大道显现再化长戟。
“当代道首！”
“再入道场...”
“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