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收好手机，目光看向了斯通大师，好奇的端详着他。
之前看这斯通，总觉得不是很顺眼。
但是现在斯通闭上了嘴，他又觉得还是挺顺眼的。
陈凡看着他，淡淡道：“现在骨血的来历，有两个可能。”
“第一，就是有些闭死关的天师，被暗中击杀了，办法大概跟你的道类似，是暗杀一类的，所以你也有嫌疑。”
斯通没有说话，他也说不了话，在面对陈凡的指认时，也没有任何惊惧的表情。
陈凡挑眉，“你不紧张，看来这骨血的事情还真跟你没关系。”
索性陈凡便是淡笑道：“那第二点，骨血的来历，就不是从现存天师体内的心头血提炼而出。”
“而是从上古的道场、灵虚界亦或者是...古代修士的斗法战场。”
“其间流露出的血液，恐怕精纯得无以复加啊。”
陈凡感慨着摇头，“如果真跟我猜测的一样，那用来做骨血，实在是太可惜了。”
天师的心头血！珍贵的程度自不必多说。
斯通听到陈凡的第一个猜测，没什么反应。
但是在听到陈凡的第二个猜测时，斯通的眼前一亮，浑身都是激动起来。
心头血！大量的心头血！
天师的心头血，虽然是消耗品，但那也是无比珍贵的存在。
并且最关键的是，一旦是上古的道场，或者是古战场，那么天师的血液，往往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
还有其他的宝藏，能够让他去开拓！
斯通想要大喊，让陈凡饶他一命，但是却怎么都突破不了，陈凡的道力限制。
陈凡挑眉，饶有趣味的笑道：“你觉得，是第一种的可能性大，还是第二种的可能性大？”
斯通满脸挣扎，想要说话却是无法开口。
陈凡微微摇头，“你是想说，第一种的可能性大吗？”
“就算不是有人在猎杀大夏的天师，死的也有可能是别国的。”
“这更不可能啊，别国的风水相师，可没大夏这么多。”
虽然说大夏玄学现在的发展并不好，但是别国的风水师，发展也不好。
例如东瀛的阴阳师，泰方的降头师，还有西方的占卜师。
末法时代影响整个世界，他们的处境也不好过，天师级别的人物能够出多少？
这些年大夏崛起的天师很少，掰手指头都能够数得过来。
外界成就天师都有多少？
以那稀有度，死一个人，外界就得闹翻天了。
就例如斯通死了，无论是死在哪儿，那都将轰动整个泰方。
这样的消息，可是瞒不住的。
所以第一个猜想，基本上被陈凡否决了。
第二个猜想...合理性更大。
有人找到了上古的道场，进入了灵虚界中。
其中死了许多天师级别的人物，让其能够带出许多的心头血。
而这些心头血，则是被炼制成了骨血，在泰方这些本就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售卖。
陈凡打量着斯通，眼神生出了看小白鼠的表情。
斯通大师浑身打了个寒颤，那难以发出声音的嘴巴，在此刻都是发出了呜咽声。
陈凡这眼神，很难让斯通不去胡思乱想啊！
“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可能...”
陈凡勾起嘴角，淡淡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个邪修，碰巧抓住了一个天师呢？”
“而这个天师恰巧是肉身道的天才，能够经得起折腾，按照周期放血，然后再使用特定的道法调理，让其恢复心头血，但是却又不让他有机会补充道力反抗。”
“怎么样，你觉得我提出来的第三个可能，是否概率更大呢？”
斯通瞪大了眼，他就知道陈凡这样看着他，准是没有好事！
若是陈凡一时兴起，拿他当做小白鼠怎么办？
陈凡这是要他生不如死啊！
“唔！唔！唔！”斯通拼命爆发着道力，想要自己能够说话，却是无法破开陈凡的道力封锁。
反倒是陈凡挥了挥手，轻笑道：“哦，忘了你不会说话。”
你那是忘了吗！你那就是想要针对我！想要欺辱我！
陈凡！你不是人！
斯通在能够说话的瞬间，大喊了声，“我不选！”
他说着，抬手一掌便是朝着自己的眉心拍去。
但是陈凡岂能让他如愿？
只是转瞬间，陈凡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抬手就是握住了他的手腕。
“不选？我只是让你评价一下，我推测是否有可能。”
陈凡淡淡道：“如果你不愿意评价，你用道术卜算一下也行啊。”
斯通看着自己被钳制住，纹丝不动的右手，心下一横不再听陈凡说话，抬手就是一拳轰出。
“没礼貌，我又没对你怎么样，这么大火气干嘛？”陈凡皮笑肉不笑的感慨了句。
“你！”
斯通被气得脸色涨红，挥动出去的左拳又被躲开，更是让他气急败坏！
“你！当真该死！我就算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你，把我当做什么逗乐的东西！或者是什么试验品！”
斯通没有丝毫犹豫，既然左拳空了，那他便是举起左手，猛然朝着自己太阳穴挥去！
陈凡挑眉，抬手又是抓住斯通的左臂。
然后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斯通的眼神里充满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