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没有无辜者...”
“我要，为他报仇...”
红衣厉鬼低声呢喃着，这让陈凡眉头微皱。
看来这红衣厉鬼还没有彻底清醒，简单的交流可以，但是想要让她清醒的交流...很难。
“傅小姐，不可妇人之仁。”周玉明沉声劝道：“无论成为厉鬼前，此人有何冤屈。”
“如今成了厉鬼，那都该灭杀再说，不能让这厉鬼有机会再造杀孽。”
傅雪月被反驳并未生气，微微颔首道：“我知道。”
“只是事情追求理法，基于事实。”
“现在有直接知道事实的轻松方法，为何不用呢？”
陈凡好奇的看了眼傅雪月。
没想到啊，傅老板这个人还挺公正，还想主持公理。
没加入衙门真是可惜了。
“可惜，它的意志不清醒。”
霸天道人长叹了声，“想要让她清醒，不可能让她去杀人，我们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等待。”
“如果太难，那就算了。”傅雪月淡淡道。
陈凡轻笑了声，“其实让这厉鬼清醒倒是不难。”
周玉明无奈摇头，这听厉鬼述说冤屈，实在是有违他的初衷。
厉鬼...当诛。
只是眼看着陈凡傅雪月还有霸天道人，似乎都有要听冤屈的想法，周玉明只能是闭口不言。
陈凡则是开始手掐法决，嘴里念着生涩绕口的音节。
他左手阴气漩涡展露，一缕缕阴气输送到了红衣厉鬼身上。
这阴气没有增加红衣厉鬼的实力，而是在帮她开启灵智。
“啊啊啊...”
红衣厉鬼发出嚎叫，随后声音越来越小。
它那没有瞳孔的眼睛，逐渐焕发了神色。
瞳孔重新出现在了它那惨白的眼眸中。
“你...你们...”
红衣厉鬼话还没说完，陈凡便是淡淡道：“看来它恢复神智了。”
红衣厉鬼警惕的看着四人，尤其是陈凡。
之前发生了什么，它记得不是太清楚。
但是它能够感受到，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给予了它来自灵魂的恐惧！
“你们...我...这是怎么了？”
“我要复仇的！我要帮他报仇的！”
红衣厉鬼的眼神里，出现了极端偏执。
周玉明眉头紧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镇压这红衣厉鬼。
“你要帮谁报仇？你又是谁？”陈凡皱眉。
傅雪月补充了句，“如果真有什么冤屈，你可以告诉我们。”
红衣厉鬼眼神里有着警惕，它沉声道：“人...没有无辜者。”
周玉明皱眉，沉声道：“看来它不会说了，当即刻镇压。”
“玉明道兄，这般着急做什么？”
霸天道人轻笑，“难道你知道其中有细节值得推敲？”
“我岂会知道？”周玉明摇头，“人管人事，风水相师只管灭鬼就是了。”
“灭鬼若只知道灭鬼，那跟工具人有什么区别？”傅雪月淡淡道。
陈凡眉头微挑，傅老板这话说得在理。
虽然厉鬼什么的，只手就能够碾压。
但每个厉鬼，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了解厉鬼，也是在了解人的本质。
七情六欲，爱恨憎怨。
陈凡瞥了红衣厉鬼一眼，淡淡道：“说吧。”
“你因为什么而成为厉鬼。”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那样的话你就会被他当场镇压，无法报仇了。”
陈凡指了指周玉明，周玉明有些无奈。
难道陈凡还想要帮这红衣厉鬼报仇不成？
不过周玉明也不怕在厉鬼面前，唱个红脸。
“说！”
周玉明沉声道：“不说现在就灭杀你！”
红衣厉鬼看了眼周玉明，又看了眼陈凡，它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机会。
若是想要复仇，那就必须开口。
不开口，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明明都成了厉鬼，结果还是免不了死亡的命运。
它该说自己是悲催呢，还是悲催呢，还是悲催呢...
“我该说什么...”
红衣厉鬼抬头，看了眼众人，绕是周玉明都没有动手，但是它看向众人的眼神，依旧带着憎恶。
那一副活人皆罪的表情，让陈凡眉头微挑。
“你为什么要杀人？你的仇怨又何从升起？”霸天道人淡淡道。
“杀人...因为他们都有罪！”
红衣厉鬼咬牙，“我的仇怨从何起？他们杀了人，算不算！”
“杀了你？”傅雪月皱眉。
红衣厉鬼不言，这让傅雪月有些无奈。
“系自杀。”陈凡淡淡道：“自杀者，抛生父生母如弃天地，既弃天地，天地自然不容。”
“就算是成为亡魂厉鬼，这死亡的原因它自然说不出来。”
“其他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别想着隐瞒。”
红衣厉鬼盯着陈凡，犹如发狂的野兽，但是内心的恐惧，却是没让她更进一步。
“问吧。”陈凡对着傅雪月挑眉。
“嗯。”
傅雪月对着陈凡笑着点头，随后冷着脸看向红衣厉鬼。
“之前你在地上用血写了个‘7’，这是什么意思？”
“杀了七个人。”红衣厉鬼沉声道：“我帮他复仇了，但还不够。”
“帮谁报仇？”傅雪月皱眉。
红衣厉鬼又沉默了，在看见陈凡准备掐诀后，她立马开口道：“我不认识。”
这次轮到众人陷入沉默。
周玉明咂舌，特么的...这货在成为厉鬼之前，似乎就已经不正常了！
奇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