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金月天师朝着陈凡一指点出。
明明隔空，陈凡的上衣瞬间炸出了个洞！
而爆炸产生的道力余波，则是将站在陈凡身边的周玉明，给震飞了出去。
金月天师的脸色，在此刻难看到了极点。
他催动了自身大道，居然...连给陈凡造成伤害都做不到。
“这不可能...”
金月天师诧异道：“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末法时代的道首，居然能够抗住他大道的威力！
要知道，就算是同等大道的天师，都不敢硬接他的破字道文！
“破字...有点意思。”
陈凡挑眉，“不得不说，远古道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除开修炼太慢，需要的感悟颇多之外，似乎就没有缺点了。”
“你怎么可能会没事！”金月天师激动道。
他自信，方才的那一指，若是落在了周玉明这二十道的天师身上。
不出意外，周玉明必然重伤！
甚至是爆体而亡都不无可能。
可是陈凡...仅仅只是衣服炸开了洞。
仅仅是如此！
这种情况，就像是自己拼了性命的一拳，砸在了柔软的棉花上。
甚至是...这挨了一拳的棉花，甚至连瘪都没瘪！
“这还用说？当然是你太弱了。”陈凡淡淡道。
金月天师盯着陈凡，仿若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难道...难道你是天命师？！”
天命师？周玉明一脸迷茫的看向陈凡。
陈凡只是耸耸肩，“随你如何认为。”
“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散魂，要么就是我把你的魂打散。”
处于震撼之中的金月天师，此刻浑身颤抖，他盯着陈凡眼神愤恨。
“可悲！可叹！”
金月天师仰天大笑，“我明明忍受了千年的折磨，活到了现在，却是陨落在天命师的手中！”
“哈哈！我原本可以等到仙门打开啊！”
金月天师的笑声之中，带着极致的悲惨，似在埋怨陈凡，也似在埋怨这天道不公。
她看向陈凡，最后一字一顿道：“我死了...这人也不会让你救回去！”
一声凄烈的笑，金月天师祭出了自身的破字道文，意图轰碎自身的身体。
“唉。”
陈凡叹了口气，手中书卷展开。
金月天师寄出的大道，开始剧烈颤抖，脱离她的掌控。
“什么！这是...！”金月天师瞳孔地震，再次看向陈凡的时候，眼神里已然没有怨恨。
有的，只是绝望。
“成仙...等待千年。”
“真的有机会吗？”
金月天师说完这句话，那岌岌可危的大道化作扭曲的道文，落在陈凡的书卷之上。
而金月天师的头顶，也是冒出了个雾蒙蒙的魂魄，开始随风飘散。
这次不是逃了，而是魂魄逸散，就连转世重生的机会都没了。
周玉明都给看傻了，这...这算是被吓死的吗？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上古冤魂，在陈凡面前自愿断绝生机？
“这...”
周玉明磕磕绊绊的话还没说出来，陈凡便是淡淡道：“通知金陵的特调局，来将这天师带走，顺便...来收尸。”
“是。”周玉明连忙颔首，拿出手机通知时刻待命的特调局成员。
陈凡也没走，就只是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尸体，虽然是邪修，但其中仍旧有像段永泽这样，是被迫沦为邪修，之后没有造杀孽的人。
依旧有人无辜，只要是无辜者，就算是死了一个，陈凡都会对真正的恶人厌恶一分。
在等待特调局赶来的时候，周玉明已经将金月天师搀扶到了沙发上。
“唉，整个金陵也就这一个天师。”
周玉明叹道：“最近这世道，越来越难以有人成就天师了。”
如今的末法时代，成就一品简单，但是成就天师很难，难到令人发指。
金陵这个大城市，成就天师的也就只有金月，而现在...金月甚至是被废掉了。
大道已经被磨灭，金月醒过来之后，能否维持一品风水师的实力，都是个未知数。
陈凡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破字道文，若是她适合，我倒是能够给她。”
作为镇守一方的天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差点死了，破字道文给她也算是因祸得福。
周玉明看向陈凡手中收回的卷轴，眼神中带着几分震撼与敬畏。
能够直接将对方的大道收容，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可以说天师跟陈凡斗法必败，因为大道被克制。
而不是天师的风水相师，也打不过陈凡。
陈凡...完全是立于不败之地。
周玉明聪明，没有去问陈凡那书卷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对着陈凡拱手做揖。
“我在此，代金月多谢陈道首！”
周玉明话音还未落，大门口就有其他人的声音传来。
“多谢陈道首！”
“多谢道首！”
特调局的人，都是对着陈凡弯腰拱手！
此刻他们对陈凡的态度，唯有尊崇！
救了金月天师不说，甚至还愿意拿出珍贵无比的道文来，助力金月恢复巅峰，甚至是超越巅峰。
这样的道首...如何不受人尊敬？如何不被人崇拜？
“咳咳！”
此刻躺在沙发上的金月天师，猛然咳出了口血水。
她看了眼四周，随后目光哀怨的落在陈凡身上。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