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看着苏醒的金月天师，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金月天师，强撑着身子在沙发上坐起来。
她死死盯着陈凡，唾弃道：“我！我杀了多少人！”
“我杀了他们，我杀了我的下属啊！”
“你为何不早些来！为什么不早些来！早些来...这种惨剧怎么会发生！”
突如其来的质问，别说是陈凡了，就连周玉明还有一众特调局的人，都是懵了。
这并非是情绪崩溃的胡乱埋怨，而是单纯斥责、质问。
周玉明开口呵斥道：“金月！你什么意思！陈道首是救了你！”
“死人了...这是谁也不想看见的结果。”
之前陈凡看见死人的眼神，让周玉明心中震颤。
他都不敢相信，传闻之中杀人不眨眼的陈凡，冷漠的眼底会闪过悲悯。
这不是伪装，而是陈凡的内心永远都有怜悯。
可是明明陈凡救了金月，金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特调局的众人脸色都阴晴不定，却是没有开口说话，纷纷看向了金月。
金月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怒斥反驳道。
“那我更希望，他不救我！”
“救了我，让我的双手沾满无辜人的许鲜血...”
“我宁愿不要！”
金月咬牙切齿道：“我亲眼看见我杀了人，我不甘心啊！”
陈凡的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淡笑，这金悦...看似说得大气，看似是双手不能染血。
实际上这金月的伪装，压根就无法躲过他的双眸。
金月遮掩了自己的面相，让自己看起来悲惨。
但实际上，金月就是怨恨陈凡击碎了她的大道罢了。
没了大道的金月，虽然还有二品风水师左右的实力，但在天师眼里二品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要我补偿你？我给你道文如何？”
陈凡伸出手摊开掌心，破字道文瞬间出现在掌心之中。
这远古道文的出现，让在场的众人都是双眼放光。
尤其是特调局的众人，他们之前听到了陈凡会给金月一个道文。
但是没想到...这道文竟是这般强悍！
他们有的人看不懂这道文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那道文出现时的威慑，却是让他们的灵觉都在颤抖！
这就是强大的表现，强大到能够直接影响到他们的道力根本！
陈凡能够愿意拿出这样的道文，就证明了陈凡的慷慨。
“我要的不是什么补偿！”
金月咬牙切齿，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你让我的双手沾满鲜血，难道你不懂吗？”
陈凡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在缓缓上扬。
他看得更明显了，这金月就是在掩饰，掩饰她对于道文的渴望。
破字道文，作为那上古冤魂的远古道，可比金月自己领悟的日月道要强大得多。
那可是五十一米的道，岂能是金月能够比拟的？
现在卖惨，现在表达自己的委屈，那就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而已。
“所以你不需要这道文补偿了。”
陈凡冷漠的看着金月，淡淡道：“无论是当代的风水相师，还是古代的修士，都会经历万难。”
“连双手染血都做不到，这道文的补偿给你，也只会是糟蹋了。”
说完这话，陈凡直接将手中的道文化作无形，消失不见。
金月的脸色，在此刻突然僵硬了一秒。
“我要的不是补偿，要的只是个态度而已！”
她的辩解，让在场的人都有点茫然，态度...还要什么态度？
在场的都是明眼人，陈凡解决了上古冤魂，救了金月。
但是这死人的悲剧，又不是陈凡造就的，甚至金月现在能活着，还是陈凡救下来的。
并且陈凡还愿意给金月一个远古道文，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他们实在不明白，金月在矫情什么，在朝着陈凡埋怨什么？
“态度，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态度？”
陈凡居高临下的看着金月，话语丝毫不客气。
“是要我跪地忏悔，忏悔没有早点来救你？”
“该忏悔没有早点把上古冤魂斩杀？害你双手沾满无辜的鲜血？”
“如果你早这样说，我可以直接连带着肉身，将上古冤魂抹杀。”
“或者...”
陈凡说着，手中金剑汇聚，直指金月。
“我现在杀了你来弥补，给你个态度。”
冷漠的眼神，看得金月心头一震，面色发寒。
“唉。”周玉明叹了口气，没有再当老好人，调节陈凡跟特调局之间的关系。
毕竟金月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人无话可说。
“你！”金月盯着陈凡那浮现出了几分煞气的眼眸，眼神震颤。
她不想死！她只是想要借此得到好处，毕竟谁会跟她一个被夺舍后，手染无辜之人血液的受害者计较？
但是谁能想到，陈凡竟然直接要杀了她...
不该是给了道文，然后再附和她，然后再帮她美言几句，给些其他的补偿吗？
她不仅是实力能够提升，甚至是地位都能够飞黄腾达啊！
她就不必待在金陵，而是腾飞上京特调局！
“你！”
“你什么你。”
陈凡手持金光内敛的剑，抵住金月的脖颈。
“既然你说了，我救你是错，那我告诉你。”
“我从来不介意当恶人，我杀了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