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是真想杀了她！
若是其他人说要杀了她，金月倒是不怕，甚至还敢将脖子往前伸。
毕竟她知道对方必然不敢杀她这个天师。
但是陈凡眼神中的杀意，让她发自内心的胆颤。
这陈凡...是真敢杀她！真要杀她啊！
“不...”
“别！别杀我！我...我只是委屈了。”金月声音颤抖道。
“委屈了？”
陈凡讥笑了声，“你只是想要更多罢了，一枚道文你不满意，你还想要什么补偿？”
金月连忙摇头，“我不是想要补偿，我只是...”
金光内敛的长剑，划破了她脖颈的皮肤，鲜血缓缓流出。
“说实话，我能饶你一命。”陈凡淡淡道。
金月目光颤抖，她的内心涌现出了后悔，不是后悔方才的行为。
而是后悔用了这种行为，来对付陈凡。
如果是其他人，她的计划必然能够成功，能够重回巅峰、名利双收！
可现在，要么是死，要么就是比死了还难受！
说出实话，那她金月天师在特调局众人面前的形象，就彻底崩塌了。
“陈...陈道首，能不能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况下，放我一马？”
金月天师压低声音，悄悄对着陈凡说道。
陈凡听罢忍不住勾起嘴角，这金月天师真是令人恶心得想笑。
讹人不成，在她自己名誉要受损的情况下，就知道怂了？
完全不理会，她自己在指责别人时，别人的名誉会不会受损。
陈凡眼神淡漠，冷冷道：“若是以前，我会直接杀了你。”
“但是现在...我要你说实话。”
金月娇躯颤抖：“说出来！我就完了！”
“不说出来，你也完。”
陈凡冷漠的话语，让金月的内心如坠冰窟。
停顿了半晌，金月抬起头，死死盯着陈凡。
“我有什么办法！我是...我是在贪图道文，但是我牺牲了那么多！”
“况且要不是我方才说的话，你愿意拿出道文给我吗？！”
“你会吗！”
金月咆哮说完，所有人都是陷入了沉默。
周玉明止不住的摇头，金陵特调局的人，看向金月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怀疑、陌生。
仿若他们面前的这个金月天师，已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位天师了。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金月原本以为，特调局的人至少有人会站出来帮她说话。
但是看见众人的反应，仿佛是她错了一般！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为自身谋取利益，还有错了吗！”
“我被陈凡打散了大道，如果不是我方才的话，他会拿出道文吗！”
“你们说啊！”
众人望着激动甚至是有些狰狞的金月，都是低头不敢再去看她。
有这样的天师...是一种耻辱。
陈凡算是明白了，为何金月会有这种反应了。
就是因为金月之前被夺舍，依旧能够看见面前的景色，听到陈凡跟那上古冤魂的对话。
所以她就认为，自身的道毁掉了，自己的未来没了。
但是金月却是因为上古冤魂破碎，昏迷的时候无法听到，陈凡所给出道文的承诺。
还是周玉明率先忍不住，长叹了声。
“唉！”
“金月，你让我怎么说你啊！”
周玉明无奈摇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上古冤魂破碎之后，陈道首就答应了，要将其大道渡送给你。”
“你却...用这等卑劣的手段！”
沉浸半晌，周玉明呢喃道：“我庆幸，你此刻不再是天师了。”
有天师同僚是这等品性，难免会让人觉得不妥。
谁能确保，这天师同僚会不会某天把矛头指向自己？
谁能保证，这天师同僚会不会被利益驱使？
“不可能！这不可能！”
金月晃着脑袋，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那可是道文！怎么会有人舍得直接拿出来！”
“这绝对不可能！”
她斩钉截铁的说着，最终那些特调局的人，都是忍不住开口了。
“金月天师...周天师说的是真的。”
“陈道首在你醒之前，的确说过要将道文给您。”
“金月天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众人失望的表情，让金月如遭雷击。
她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直接瘫坐在沙发上，眼神死寂。
金月后悔了，若是没有直接指认陈凡该多好...
她至少能够拿到道文，或者之前不那么贪心也好啊。
现在...名声没了，实力没了，一切都没了！
陈凡看着失魂落魄的金月，手中的长剑随即消失。
这样的人，杀了脏手。
“周玉明，在选出特调局新的坐镇天师之前，待在金陵。”
陈凡说着，手中汇聚出了个道文，随手丢给周玉明。
周玉明立马抓住破字道文，眼神炽热，但是没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给新的天师，若是没到天师，那就直接让品行得当的人使用，然后坐镇金陵。”
“是！”
周玉明丝毫不敢怠慢，立马对着陈凡拱手作揖。
“不...”金月发出了软弱凄惨的声音，她不敢相信，就算是之前有特调局的人承认。
她也不敢相信，陈凡会轻而易举的给出道文。
但是看见陈凡如此随意，就将道文交给周玉明。
她此刻完全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