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
陈凡眉头微挑，“同修双道，尤其还是这种难以参悟的道，他的死关难渡。”
他到是没想到，作为妖族中人，居然不修妖族的道，反倒是来修人的阴阳道。
这何尝不算是一种倒行逆施？
不过陈凡得承认，这修阴阳道的狐王生前的实力很强。
阴阳大道不灭，肉身不腐，甚至修的不是妖力，肉身也不会变成所谓的红晶。
“双道都是九十九米。”
“只差一点...若是踏过了，他就是天命师。”
赤王盯着狐王，感慨道：“千万年中，修阴阳道的第一个天命师。”
陈凡不由得摇头，一个狐族，一个妖族，修炼人都觉得无比困难的阴阳道，居然双道都已经到了九十九米。
这已经算是千万无一的存在了，就连之前遇见那望仙道场最后的希望天勤，也不过是一个六十道，一个九十九道而已。
“的确可惜了。”陈凡淡淡道。
“我有点意外。”
赤王看着陈凡，双眸里有些惊奇。
“意外什么？”陈凡反问道。
“你作为人，对于妖没有歧义。”
赤王轻笑了声，淡然道：“这些年我见到的人不少，西北...在西北站稳脚跟，普通人都难以接受。”
“否则的话，半化形的妖外出，也不需要身披白袍了。”
“遇见的风水相师，也是不由分说的，想要除妖卫道。”
“你...不一样。”
赤王说的问题的确存在，无论是人还是更了解妖的风水相师，心中都对妖有成见。
认为妖不过就是动物，就是牲畜罢了。
而成了妖，有了灵智的牲畜，那就该杀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陈凡微微摇头，淡然道：“我所看见的，妖界并不是想要作恶。”
“所以妖界，你，我没有恶意。”
从最开始的回魂，陈凡本以为是邪修的戏码。
后来才知道，这是双方的交易，作为最尊重交易的人，陈凡自然对此没有太大的恶意。
就连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妖的赤邪，对于李真的跪地求情，都会心生怜悯。
能够共情对妖来说是异族的人类，陈凡不得不说...妖的情感也很细腻。
不过也很奔放...所以陈凡对妖没什么恶意。
当然，赤鼎安除外。
这货憨得陈凡都不知道，他还能够有很多小心思。
“狐王活着的时间，比我们都久。”
赤王淡淡道：“听说他曾经是仙人的妖兽，每日观摩仙人讲道，所以他走的就不是妖道，而是自身理解的阴阳道。”
仙人的妖兽？
陈凡看向狐王的眼前瞬间一亮。
“它可有说过，关于仙人的故事？”
赤王看了眼陈凡的表情，吃味道：“道首，你看它的眼神，比看我都要...”
陈凡没有跟她打趣，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只要答案。”
“不知道什么女人会受得了你。”赤王嘟囔了句，随后开始缓缓道。
“具体是什么仙人，狐王没有说过，不过大体透露过，只要他的主人开坛讲道，那就必然会超过万人汇聚。”
赤王说到这，眼神严肃沉声道：“并且这汇聚而来的人，并非是普通人，而是仙人。”
“连稀少的仙人都给面子，给憧憬的存在，在仙人中的实力地位必然都不低。”
陈凡认同的点点头，难怪这狐王这般有实力，可以将阴阳两道都修炼到九十九道。
这除开自身的天赋跟努力之外，也是事关出身啊。
一个仙人的妖兽，就已经超越了九成九的人。
如果这仙人的妖兽再努力，还可以超过一小撮顶尖的天才。
这样的天才，死了倒是可惜。
“等等...”
陈凡顿了下，迟疑道：“这狐王既然是仙人的妖兽，它为何没有在仙门之中？”
从赤王的话语中来看，狐王必然是跟那仙人关系极好。
否则的话，狐王领悟阴阳道，那必然会被仙人所不容。
既然主仆有这么好的关系，为何狐王没有被封闭？
这兴许...牵扯到了仙门封闭的真相。
赤王回忆了一会，她随后说道：“我记得...狐王提过这件事，也就是一次。”
“狐王说，他的仙主曾经让它离开仙门，回到曾经开坛讲道的地方取一样东西。”
“狐王没有起疑，直接就去取了东西，只是当他再次回到仙门的时候，便是发现仙门已经封闭了。”
听到这话，陈凡不由得眉头微皱。
这...能够获得的线索有限啊。
不过看来，当初仙门封闭，仙人们是知情的，并且从支开狐王来看，他们也知道封闭仙门...兴许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凡迟疑问道：“狐王取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狐王从来没有说过。”赤王微微摇头，“他没说，我们也没有问过。”
“狐王...拿走的东西，或许值得去参考一下，或许会知道仙门封闭的真相。”陈凡低声喃喃道。
他倒是没想到，来到西北居然还能知道跟仙门有关的事情。
原本对于仙门，他都要已经没有线索可寻了。
但是...这狐王却是给他打开了新的大门。
找到狐王去取的物品，兴许就能够打开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