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了？”陈凡好奇问道。
赤王耸了耸肩，“我知道你对这物品好奇，但是我方才告诉你的话，也不过是狐王在闭关之前，语重心长告诉我们的罢了。”
“或许在闭死关的时候，狐王就已经认为，他会死了...”
赤王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悲哀，仿若是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妖的结局或许在这末法时代之中，就只有默默老死这一条路可走。
大妖就已经是极限了，想要成为天妖...面前的狐王就是结局。
既然狐王没有留下来什么线索，陈凡就选择先将这个事情抛之脑后，而是关注起了狐王左右手中各自的托举的阴阳。
左手托举极阴大道，右手托举极阳大道，两者相互制衡，没有出现一低一高的情况。
这就证明在这西北地界，未曾出现过阴阳不均的事情。
陈凡抬起手，再次出现了两团道力，代表着阴与阳。
只是陈凡手中的阴阳二气，却是阴盛阳衰，作为极阳的白色，即将被黑色吞没。
一方是阴阳均衡，一方是阴盛阳衰。
赤王眼神凝重，抬手施展了妖气，朝着狐王侵蚀了过去。
只是在下一秒，盘坐在地，双手搭在各自膝盖上的狐王尸首，瞬间老化崩塌。
这样的变化，发生在瞬息之间，就连赤王这位大妖，都没有反应过来。
“肉身...崩坏！”
赤王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狐王身躯！
陈凡也是眼神一凝，妖族肉身崩坏情况很少，最常见的就是与人斗法，与妖搏杀，最终妖力耗尽、气血耗尽，最终崩坏。
这种情况，就算是大妖，也不会身体结晶化，变成红晶。
但...这种情况就不符合狐王。
狐王只是在闭死关，可能在中途寿终正寝，但是绝无可能会妖力宣泄一空，气血耗尽。
除非是在身前，狐王与人搏杀。
“怎么会这样...”赤王眼神震撼，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你去哪？”
陈凡挑眉，好奇问道。
“当然是去宣布狐王的死讯。”赤王的话语低沉。
“你...认真的？”
陈凡顿了下，看向赤王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被这眼神看着的赤王，也是一愣。
这眼神...她很熟悉，就好像是她在看赤鼎安一样。
她的美眸有些茫然，陈凡这是...把她当做傻子了？
“你什么意思？”赤王迟疑问道。
“你真没看出来，狐王的死绝对有蹊跷？”
陈凡看着赤王，忍不住笑了声，这长期待在妖界的妖，果然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
“我知道，那必然是要妖界全体戒严，然后肃清...”
赤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凡打断。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你跟杀害狐王的人撕破脸皮，然后造成妖界动乱？”陈凡挑眉。
“可！”赤王皱眉，沉声道：“这种害死狐王的小人，怎么可能有与我相提并论的实力？”
陈凡看了赤王一眼，不得不佩服赤王的想法。
先不说之前赤鼎安就说了，整个妖界分为三股势力，赤王、狐王还有虎王。
那虎王的实力，在赤鼎安看来，就不逊色于赤王。
更何况，还有一个镇守在灵虚界入口的不知名大妖。
这两尊大妖的实力，就算不如赤王，也不会比赤王弱多少，更何况那位镇守在入口的大妖。
陈凡认为赤王不如它。
“我给你简单分析一下，现在狐王死了，狐王在闭死关，他就算是没有多少寿元，但是双九十九道的强者，可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
“这是否可以认为，这偷袭的人就算是不如你，也必然不会逊色多少？”
陈凡的话，让有些不服气的赤王，免不了生起了认同的心理。
紧接着陈凡又是笑道：“那第一个发现狐王陨落的人是谁？别告诉我是你。”
赤王想要开口反驳，犹豫了会却是咂舌。
陈凡看见她这反应就知道，第一个发现狐王陨落的人，还真是她。
别人必死关，也不知道这赤王跑来看什么。
看见陈凡那略显无奈的表情，赤王嘴角抽搐，她真觉得自己是被陈凡当成赤鼎安了！
“我！我那时候是来找狐王！想要请教一下大道的问题。”
赤王嘟囔着嘴，喃喃道：“狐王...他永远都是懂得最多的。”
在提到狐王的时候，赤王下意识会展露出小女孩的一面。
虽然赤王作为大妖已经有了几百岁的妖龄，但是在千岁以上的狐王面前，依旧是个孩子。
陈凡又看了赤王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难道她就不知道，狐王在闭死关吗？
“好了，现在你的嫌疑最大。”
陈凡耸耸肩，“不仅仅是第一个见到狐王死亡的，现在也是第一个发现，狐王是非自然死亡的了。”
赤王咬着唇，沉默了良久，随后双眸看向了陈凡。
“道...道首，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陈凡眉头微挑，“你觉得，你想要认罪吗？”
“认罪？！”
听到这两个字，赤王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脸的激动。
“不可能！我不可能认罪！狐王又不是我杀的！”
“没说你是杀的，只是让你先认下来。”
陈凡淡笑道：“然后...真正的凶手不就好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