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意思？”赤王一脸迟疑的看着陈凡。
“狐王死了，既得利益者是谁？”
陈凡挑眉，看着一脸困惑的赤王，重新说了句。
“就是狐王死了，谁能够得到好处。”
“本王听得懂！”
赤王直接轻哼了声，故作一脸深思熟虑，对什么事情都洞悉的表情。
陈凡就这样看着赤王，赤王被看了一会，咬牙道。
“本王就是不知道，狐王死了对谁有好处！”
赤王的话语带有几分埋怨，她无奈道：“狐王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
“是唯二的妖族的老者，也是开辟出现在妖界的功臣。”
“狐王宅心仁厚，甚至时常给妖讲道...”
“在妖界，狐王的威望极高！杀了他谁都没有好处！”
陈凡微微颔首，陷入了沉思。
不是因为利益，而斩杀狐王...狐王作为妖界的大功臣。
仇杀？也不太可能，狐王在赤王的口中，那可是圣妖般没有任何缺陷的存在。
“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狐王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秘密。”
“亦或者...杀他的人想要知道什么秘密。”
“指向很明显，能够杀狐王的就那么几个，只要你一认罪，这杀了狐王的人，不就明显了吗？”陈凡挑眉。
赤王听到陈凡的话，陷入了沉默。
她轻咬着唇，沉声道：“本王发现狐王死了，就已经被狐王的人记恨，稍有微词。”
“如今再传出是我杀了狐王...我倒是没什么，唯独我麾下的妖，必然会跟狐王的妖起冲突。”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就不能直接逼问吗？”
陈凡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这是打算屈打成招？
直接去问，对方肯定不会说，狐王是自己杀的，难道还得上手段不成？
“我都已经见到狐王死了，我相信我们已经有了信任，不妨说说...有能力斩杀狐王的，在你心中有嫌疑的大妖？”陈凡轻笑道。
赤王轻咬着下唇，她有些拿捏不定，但是却发现现在能够仰仗的助力，就只有这个来自人间的当代道首。
她现在出去告诉大家狐王死了，那不用想...就算她不认罪，那必然也会被狐族的妖记恨。
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美好假象，兴许就此便会分崩离析。
“原本...我想要让你帮我，让妖界更加欣欣向荣。”
“但是现在...”
赤王摇着头，无奈流露出了一抹苦笑：“竟然我需要让你，来证明我的清白，来找出杀害狐王的人。”
挣扎过后，赤王便是想通了，认定下来。
“好，我告诉你...”
“我认为有嫌疑的几个大妖。”赤王瞥了一眼成为灰烬的狐王尸首，点头沉声道。
果然...大妖还不止四个，看来跟天道会一样，这妖界隐藏起来的老硬币也很多。
甚至就连妖族自己人，都不知道自己头顶上有多少妖王。
“第一个，就是虎王。”
赤王沉声道：“曾经虎王跟狐王，两者曾经发生过争吵。”
“其争吵的原因，就是两者麾下的妖有了摩擦，看中了同样的妖侣，两者大打出手...真是这种小事，都值得麻烦二王？”
陈凡看着赤王眼神中的鄙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感觉就赤王这里奇怪，其他妖对于道侣的关系，看着都还挺正常的？
“还有呢？”
陈凡淡淡道：“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虎王来暗杀狐王吧？”
“的确。”
赤王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第二个，那就是蛇王。”
“蛇王？”陈凡眉头微挑。
“嗯。”赤王点头，沉声道：“这蛇王...我不喜欢，他虽然作为妖界的幕僚，但是给我的感觉太过阴险。”
“并且蛇王独来独往，没有自己的势力，蛇王我琢磨不透。”
“可以当做备选。”陈凡点头，蛇王...为人阴险，但是并不代表，它会杀了狐王。
不过...听赤王的评价，似乎蛇王并非是检测灵虚界进入人员的那位大妖。
现在狐王的死亡，就是个离奇的案件，还得追溯回几年前，这就是个悬案。
“第三个...”
赤王思索了片刻，抬头看向了陈凡，沉声道：“就是我了。”
陈凡正色点头，“你的确很有嫌疑。”
“...”赤王一阵沉默。
眼见赤王说不出更多名字，陈凡便是开始分析，然后又深深看了赤王一眼。
这一眼，看穿了赤王的面相。
赤王没有说谎，而是陷入了自我怀疑，毕竟猜忌来猜忌去，结果她是最有杀害狐王嫌疑的大妖。
甚至赤王都认为，是否真的是她，杀了狐王...
看见陷入自我怀疑的她，陈凡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赤王也没有多聪明，看起来跟赤鼎安差不多啊。
难怪两个人能玩到一块去，看似聪明，但实际上却透露出了一股蠢劲。
靠着这一股蠢劲，赤王还真能成为大妖。
妖族至纯还是至蠢，陈凡已经分不清了。
“先别自我怀疑，陷入自证陷阱。”
陈凡开口道：“既然你不想要自爆，来牵扯别人下水，那就从虎王开始查起，如何？”
“怎么查？”
赤王下意识问出口，她这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事情已经被陈凡牵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