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抬手，散去了周围地脉的景色，他再次有了常人的视觉。
他看着才翻新的地库，陷入了沉思。
“之前...我一直倾向于，是有人在窃取气运，甚至连我都瞒过去了。”
“可如果不是呢？”
陈凡此刻更倾向于，偷窃气运的并非是风水相师。
这一项被他彻底否决了。
因为如果想要做到，任何痕迹都不留下的窃取气运，那就证明这个风水相师很强。
至少是十个龙行天师的强度。
但是，这样强大的风水相师，本身就是天运眷顾的人，何必窃取傅雪月的气运来遭天谴？
并且就算是真脑子抽了，就要窃取傅雪月的气运，按照最少十个龙行天师的强度来说。
那是完全超越了九世身降临的，所以直接夺走傅雪月的气运多好，何必搞这种小偷小摸？
逻辑上不能自洽，所以偷窃气运的，根本就不是风水相师。
“那是什么...偷窃气运的，并且还符合气运规则，被允许偷窃气运的是什么？”
陈凡皱眉呢喃道：“鬼？不对...鬼并非是气运诞生，而是轮回规则。”
既然抓不住偷窃者，那就只能用笨办法了，使用排除法，来缩小搜索的范围。
“邪修？就更不对了，佐道也没人有本事，做到这种事情。”
“嗯...精怪野神？这都是借运的，肯定有迹可循。”
“妖...”
陈凡顿了下，顿时眼前一亮。
妖跟风水相师一样，有象征着祥瑞的瑞兽，也有象征着恶煞的凶兽。
其中瑞兽麒麟，就可以起到吞吐气运，且不会留下痕迹的能力。
但是麒麟吸收气运，在传说里可是能够一口将傅氏集团的气运都给吞了。
“细水长流的偷窃...不对，如果不是细水长流，而是它的胃口只有这么大呢？”
陈凡再次缩小了范围，瑞兽、实力弱，大概不是麒麟之类的瑞兽。
“此地曾经因为那白马寺的秃驴成为了陷封地，就是招惹了佛门的因果...”
“佛门、气运、偷盗...”
陈凡只觉得思绪瞬间通了，他大笑道：“金鼻白毛老鼠精！原来是这么个玩意！”
传闻中，有个偷佛门灯油的老鼠，被点化之后成了半截观音，算是入了佛门。
所以往后跟佛门有缘的老鼠，都有了成佛的资质，而‘偷’则是成了规则之一，是对有了佛性的老鼠特许的。
也只有偷了特定的物品，这老鼠才能够立地成佛。
“看来当初白马寺的秃驴，还养了老鼠？”
陈凡无奈摇头，“这下可是苦了后来者，还要来收尾...可惜了，早知道就跟寂然和尚签个合同了。”
感叹了句，陈凡沉声道：“鼠精，还不滚出来！”
半晌过后，无人回应，无人的地库里充满了寂静。
“你是在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找到你吗？”
陈凡朝着四周看去，眼神淡漠，“我既然知道了你是什么，我就绝对能够找到你。”
“你偷了气运，但是分支未显...除开你的特性之外，更是因为你就没有离开过傅氏集团。”
之前他在看傅雪月的时候，他就看见傅雪月身上展露出被偷窃气运的无形的气机。
这个气机的指向，就是在傅氏集团。
半晌过后，地库里依旧没有回应，陈凡索性冷哼了声。
浩荡正气瞬间展现！
金灿灿的浩荡正气，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始朝着四面八方覆盖！
“吱吱...”
尖锐的叫声，突然从通风口响起。
一只浑身雪白的老鼠，从通风口中落下，笔直的落在地上。
陈凡双眼微眯，围绕着四周的浩荡正气，瞬间来到了白鼠的面前。
“妖气！”陈凡眼底闪过了抹青光，他看见了那白鼠身上展露的气机。
青色的气息，有着一两米高，并不算庞大，并不算强。
换算成风水相师的实力，大概是四品吧，也就是百分之一个龙行天师的实力。
“别！别！求求道长别杀我！”
白鼠说着，身上青光展露，随后出现在陈凡面前的，是个穿着白裙，脸蛋有着婴儿肥可可爱爱的少女。
少女没有丝毫犹豫，对着陈凡就是库库磕头。
陈凡挑眉，你这么丢妖的脸，你爹知道吗？
“你多久成精的？”陈凡淡淡道：“叫什么名字？”
“回禀道长，我叫白瓷，去年成精...”
白瓷顿了下，连忙说道：“之前日日有人在我身边念叨佛法，我后面什么都不知道。”
“白瓷只知道醒来之后，就特别特别饿，而四周都是吃的...”
白瓷抬起头，小心又怯生生的望着陈凡。
“还真是姹女，一出现就想要盗取气运，这是成佛的关键。”
陈凡打量着怯生生的白瓷，它的实力很弱，根本无法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嗯，通篇都是别杀我别杀我这样的说辞...
看得陈凡都不想要去再看她的面相了。
“你既然跟佛有缘，并且没有杀人，我并不想杀你。”
陈凡这话一说，白瓷抬起头，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兴奋。
只是下一秒，陈凡沉声道：“只是你还是作恶了，你偷了别人的东西，纵使在你的认知里，你认为你该偷这些东西。”
“但是，偷了就是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