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盯着白瓷，话语微微变慢。
面前白鼠化作的人形少女，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反击，更是不敢逃跑。
它的身上隐约闪烁着佛光，气运在随之围绕，俨然这就是被窃取的气运。
在风水奇事之中，很多事情有人算计，也要有很多事情看似是算计，但实际上是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事情。
面前这白鼠成精，就是极小概率的事情，就连那白马寺的佛陀，都未曾想过这一点。
“气运...”
陈凡喃喃自语道：“现在傅家的气运，已然鼎盛...甚至成了整个青城的气运汇聚之地。”
气运鼎盛，的确做任何事情都会无比顺利。
就如同曾经的皇朝时期，那就是集一世气运护国，成就王权霸业。
但是汇聚气运成王成皇的，气运终有盛极而衰的时刻，均维系不到三百年。
皇朝霸业到了三百年左右，那就是要改朝换代了。
这就是成也气运，败也气运。
气运流逝时，人倒霉的程度，那可是倍增...
除非能够调节气运，让气运永远达不到鼎盛，到不了盛极而衰的阶段。
大唐皇室曾经意图孕养麒麟，再往前更有人意图豢养真龙。
历史很现实，大唐失败了，麒麟吞运直接吸取了半数国运，间接造成了安史之乱。
养龙得更是被灭成了往后人族皇朝再无人皇。
无论养麒麟还是养龙，那都是在将两个瑞兽，当做了调节气运的工具。
只是位格高的瑞兽霸道，位格低的瑞兽，对一国之运更是没有丝毫的用途。
可是...
陈凡微眯双眼，打量着面前的白瓷。
这白鼠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瑞兽，前身跟佛门有缘，成仙又跟仙人有缘，但却又是白鼠成精为妖。
似佛似仙似妖，驳杂的成分让它根本成不了像麒麟这样强大的瑞兽。
但...傅氏集团也不是皇朝啊，也不想争夺什么霸业啊。
白鼠这高不成低不就的，正好能够当做合适的气运调节器。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面前的白鼠，会不会突然使坏，升起反叛之心。
任谁都不可能喜欢自己的大后方里，有个又关键，又会随时跳反背刺的存在。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陈凡淡淡道：“第一，是跟我签合同，成为傅氏集团的气运调节器，如果傅氏集团的气运太盛，你可以吸取一部分。”
“如果傅氏集团的气运衰弱，你就得吐出一部分，将傅氏集团的气运固定在个恒定值。”
陈凡看见白瓷的表情，流露出了几分犹豫，紧接着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
“第二个选择很简单，那就是我现在就将你斩杀，抽出你窃取的气运...”
话音未落，白瓷脸色惶恐，连连对着陈凡磕头。
“道长！我！我愿意做这什么气运调节器！”
“你是妖，我该如何信你？”
陈凡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喜悦，只是冷冰冰的盯着白瓷。
白瓷咂舌，这...不信妖，它有啥办法啊，它就是妖啊，这点又不可能改变。
就在白瓷犯难的时候，一张A4纸被陈凡递了过来。
它抬起头，眼神茫然的看着陈凡。
“来签个合同吧，签个合同我就不担心你会背刺了。”
陈凡淡然一笑，“如果你有了任何想要背叛傅氏集团的举动，我会亲自来杀了你，转世轮回的机会都不会给你留下。”
白瓷打了个寒颤，她面露苦涩...这番话真的能够面带笑意的说出来吗？
你究竟是个什么魔鬼道长啊！
“我这就签！”
白瓷接过笔，顿时犯难了。
“怎么，不想签？后悔了？”陈凡挑眉。
“不！不是的...”白瓷摇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苦涩道：“道长，我不会写字。”
沉默半晌，陈凡沉声道：“按个手印吧。”
白瓷立马点头，随后周身萦绕了道佛光，佛光让它变成了只白鼠。
鼠鼠抬起爪子，在面前的合同上，按压上了自己的爪印。
它的爪子在抬起离开合同书面的时候，佛光印证、道力印证，金光跟青光交织，形成了个显眼的小爪印。
“吱吱。”
白鼠抬头看着陈凡，陈凡也低头看着它。
收走合同之后，陈凡顿了下，迟疑问道：“你妖形的时候，不能说话吗？”
“回禀道长，可以是可以...但是道长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唔，还有道长，您怎么没有气运？”白鼠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陈凡。
陈凡想了想，一只会说人话的动物，如果是在什么电影或者动画片里出现，那就很有灵性了。
但是在现实生活出现，只会让人有种恐怖谷效应的感觉。
“行，那你妖形的时候，就别说话了，还有...不该问的别问。”
陈凡动手将合同收好，随即淡淡道：“你就待在这傅氏大厦，我也很尊重妖...定期会有人来陪你说话，给你送点吃食。”
白鼠‘吱吱’的叫了两声，表现得十分兴奋。
妖不像是鬼，鬼不会感受到孤独，不会有口腹之欲，可妖毕竟是活物，能够感受到更多的情感。
“至于气运。”
陈凡看了眼地脉，顿了片刻才说道：“就让它保持在这个程度，多了你吃，少了你补。”
“吱吱！”
白鼠点头，小小的身躯做出拱手作揖动作，只是陈凡却觉得...不如不做。
表现出来有些滑稽，但是...又有点可爱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