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踏...”
脚步走在昆仑山道场上的厚雪层中，陈凡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不得不说，昆仑的风景很美，外加道法庇护，普通人都不会感到严寒，能够随时欣赏这美景。
若是有机会，陈凡倒是想要带着傅老板来看看。
陈凡没有开口，姚青也没有开口，两人就这么走过了广场，走进了道观大殿。
大殿供奉着西王母的雕像，雕像前有着三只燃到了一半的香火。
陈凡抬头看着西王母雕像，淡淡问道：“你认为，你会成为她吗？”
“她？”
姚青顺着陈凡的目光看去，随后笑着摇头：“不会，西王母可是仙人之中的佼佼者，我岂会成为西王母大人？”
“是，但是你觉得，自己能够成为仙人。”陈凡笑道。
姚青面目僵硬了下，沉声道：“道首，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陈凡淡然一笑，没有忙着拆穿姚青，而是感慨的看着四周。
“传闻昆仑山主...其实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所有人都称呼他为昆仑山主，仿佛他没有名字。”
“不过这样也挺好，他一旦做了坏事，别人就会说是昆仑山主做的，是昆仑山主恶贯满盈，而不是叫这个名字的人。”
“你说对吗？”
陈凡一脸淡然望着四周，这语气这态度，就像是在跟姚青拉家常一样。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姚青感受到无比的后怕。
她锐利的双眸盯着陈凡，半晌才是说道：“师兄叫做夏冬怀。”
“夏冬怀？昆仑山主...”
陈凡喃喃自语了句，随后对着姚青眉头微挑：“说到夏，你可知道曾经出现过一位时代的强者，叫做夏无垢？”
“这。”
姚青迟疑了片刻，本来想要隐瞒，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的确知道，但是夏无垢已经是上千年前的人物了，知道的并不多。”
“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凡一笑：“那就找个清楚的人来。”
“道首，这些题外话...”
姚青才开口，就被陈凡冷声打断。
“这不是题外话，我要知道。”
两者对视了片刻，四周温暖的空气，在此刻都仿若降至冰点。
半晌后，还是姚青率先开口。
“道首，那我去给你请一位熟知此事的长老来。”
姚青抬起手，苍老的手心之中，多出了个用道法凝聚出来的蝴蝶。
“告诉高长老，让他速来大殿见我。”
蝴蝶展翅，立马朝外腾飞而去，不多时大殿之内就来了位长胡老者。
老者抚摸着长胡，双目看向陈凡，虽然姿态恭谨，但是脸上却隐隐带着几分不悦。
显然是要来给陈凡这个恶人，讲解昆仑的历史，让他嗤之以鼻。
但又是姚青的命令，再加上为了保全昆仑，免得陈凡再造杀孽，所以他又不得不赶过来。
“老头，我喜欢你的表情。”陈凡淡笑道。
“道首说笑，在下高程，昆仑藏经阁长老。”高程长老皮笑肉不笑。
姚青也不让两人假惺惺的寒暄，开口道：“高长老，陈道首想要知道，关于夏无垢的事情。”
“夏无垢？”
高长老有点疑惑，不明白陈凡为何要提及，这已经消失千年的罪人。
不过高长老还是开口道：“这夏无垢，在千年前屠戮昆仑。”
“想必道首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问吧。”
“昆仑的藏经阁曾有记载，千年前望仙道场有位道人发疯，先破碎了望仙道场，随后又接连破了数个道场。”
“紧接着，来到了昆仑...”
高长老淡淡道：“贼子夏无垢实力强悍，当年修士无人能与其为敌，昆仑负隅顽抗，但依旧被夏无垢斩得失去小半同道。”
“最终仙人降世，愤怒的仙人抬手将夏无垢镇杀当场，灰飞烟灭！”
陈凡微微颔首，高长老所知道的事情，跟他在天道会所听见的，并没有什么出入。
可惜的是，望仙道场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上古冤魂，对于夏无垢所知道的事情不多。
就连逃出来的四个上古冤魂，想必在当初的望仙道场，也没有什么分量，所以对于夏无垢所知不多。
就像是同门，一个陌生的旁系弟子能跟亲传弟子有交集吗？
旁系弟子就算是翘楚，那也只会是个点头之交罢了。
望仙道场、天道会还有昆仑对于夏无垢的记忆，都没有什么偏差。
陈凡索性好奇问道：“可知道夏无垢为何发疯？”
“不知。”高长老皱了皱眉。
他是藏经阁的长老，但又不是生活在上千年前，对于这些事情怎么知道。
就算他有所猜测，又怎么可能直接没有顾虑的告诉陈凡这个大仇家？
“夏无垢既有这等本事，接连破碎道场，就证明他比一些仙人还要强。”
“可就是这样比仙人还强的存在，为何会发疯？又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发疯？”
陈凡盯着高长老，又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姚青。
“或许...夏无垢的死亡，不，疯狂，跟仙门有关。”
“跟仙门有关？道首怎么说？”高长老下意识急切问道。
作为藏经阁长老，他对于知识尤其是这些远古事迹，则是无比渴望！
姚青心中咯噔一下，这高长老...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