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会？”
陈凡眉头微挑，“你当我会信？”
他没有看相，没有猜忌，陈凡不语只是一味挥拳。
瑶安铁指扣专攻魂魄，把握好尺度只伤魂，不灭魂。
可以说是对魂魄最残酷的折磨，魂飞魄散对其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天勤魂体颤抖、分裂，当再次重组稳定的时候，陈凡不由分说便再次一拳打出。
魂体再次迸裂，天勤已然无法发出恸哭叫喊。
陈凡眼神冰冷，接连打出了十几拳，打得漆黑的魂体都开始变成白雾的颜色，才是堪堪停下。
再打下去，陈凡觉得有可能会给这货打傻，再想要知道情报，恐怕就难了。
天道会...倒是给了陈凡一个新的方向。
等待了整整一刻钟，天勤才是缓过劲来。
它的魂体以不规则的形状开始变幻，这不是天勤想要作妖，而是真被打得有点抽象了。
“跟你们里应外合的，真是天道会？”陈凡淡淡问道。
天勤愣了下，随后呢喃道：“是。”
“他叫什么名字？”陈凡皱眉问道。
天勤迟疑了下，在看见陈凡举起拳头的刹那，他猛的颤抖了下，然后立马开口。
“叫！叫摄命！道号是摄命！”天勤激动道。
“摄命么？”
陈凡呢喃了句，那上古冤魂是天道会的，倒是跟泰方的那两个天道会上古冤魂不谋而合。
在天道会的道场之中，陈凡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上古冤魂的踪迹。
所以陈凡认为，那上古冤魂大抵是跟邵无双，来自于海下开辟的灵虚界。
所以陈凡就没有找到那上古冤魂的踪迹，其中还有仙躯的存在。
天道会...一切都是天道会在操控吗？
“你还知道什么？”陈凡沉声道：“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仙门之中无人，打开仙门就可成仙的？”
天勤已然没了负隅顽抗的心思，一五一十的老实说道。
“大概是五百年前吧，他...也就是摄命，来到了我们道场。”
“他告诉了我们少部分人，这个特别的消息，从此之后我们就在谋划，就在等待。”
说到这，天勤忍不住流露出了几分苦涩与无奈。
“原本...原本我们的计划，就算是遇见强敌，意图斩杀我们，我们至少也能够逃脱半数。”
“只是没想到，居然只逃出来四个，如今...呵呵！”
陈凡双眼微眯，五百年前天道会就派遣摄命，去告诉了天勤这个消息。
这五百年间...天勤等人就一直在准备，准备逃离灵虚界，去现实内打开仙门，成就仙人。
这似乎很合理，但是在陈凡眼中很有问题。
天道会是什么东西？那可是老硬币扎堆的地方，难道老硬币会善心大发，告诉望仙道场一群上古冤魂什么仙门的故事？
在天道会的眼里，就算是修炼成了九世身的顾青竹那都是随手可以牺牲的存在。
那这些跟天道会无关的上古冤魂们，难道就可以不被牺牲了？
不，这些上古冤魂们的作用，或许就是...掩人耳目。
掩谁的耳目？在这关键的时间，是用来让他转移注意力的？
天道会要针对谁？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去针对谁？
陈凡眉头微皱，原本以为这件事情调查下来，会越来越简单，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既视感。
但是却没想到，越是调查下去，越是想下去，事情反倒是变得复杂起来。
天道会的手，伸得太远了。
“在这五百年里，你们见过这所谓的摄命多少次？”陈凡问道。
天勤愣了下，思索了片刻迟疑道：“两...两次。”
“两次？”
陈凡挑眉，饶有趣味道：“别告诉我，你所说的两次，是第一次他告诉你们仙门，第二次就是他让你们出去了。”
“这！这是有原因的！来回进入灵虚界，会使得灵虚界崩溃！”
天勤连忙辩解：“之前都没有到打开仙门的契机，所以我们只能等！如果提前出来，那我们非但无法打开仙门，而且也会死！”
不辩解还没什么，这辩解出来，陈凡则是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天勤有气无力的质问着。
“笑你蠢，不仅仅是你蠢，你们这些上古冤魂都是蠢得可以。”陈凡轻笑着摇头。
“什么！”
“难道不是？”
陈凡挑眉道：“你们轻信这来历不明的冤魂也就算了，他时隔五百年才再次出现在你们面前。”
“你们就这样相信了他？这不是等于送死吗？”
之前望仙道场的试炼地被破开之后，无数上古冤魂倾巢而出，他们的视死如归，当初的确让陈凡动容。
原本陈凡以为，这就是卧薪尝胆历经千年蛰伏，以生命换生命的壮举。
但是陈凡没想到，结果就是望仙道场的冤魂们，是被诓骗了。
被一个叫做摄命的天道会上古冤魂诓骗，前仆后继成为干扰视线的炮灰牺牲品。
陈凡的话，让天勤目光呆滞，然后立马摇了摇头。
它不相信，或者可以说是心中相信了，但是却不敢去承认。
让他们出来，让他们去打开仙门，就是骗局...
“杀了我吧。”
“求你杀了我...”
“至少让我死之前，认为我的选择不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