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上古冤魂摇了摇头，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陈凡背负着双手，淡笑道：“那就说点你知道的。”
有时候俘获了敌人，镇压了厉鬼精怪，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立马将他们斩于马下。
而是知道更多信息，更多情报，比如厉鬼害怕什么，某些精怪畏惧什么。
这些信息可都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一代又一代风水相师，慢慢摸索出来的。
并且陈凡也很在意一点，那就是望仙道场的上古冤魂，可不是凭空出现的。
而是被夺舍昆仑山主的上古冤魂给放出来的。
那个上古冤魂虽然死于自爆，但是陈凡始终觉得那上古冤魂没有这么简单。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陈凡淡然问道。
上古冤魂沉寂半晌，“天勤。”
“行，天勤...”陈凡眉头微挑，“告诉我，是谁放你们出来的。”
“你知道我在说谁，这取决你最后会不会活下来。”
天勤刚想要说话，就被陈凡这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
他虽然傲慢，但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陈凡所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真会放过我吗？”天勤讥笑了声。
“你有选择吗？”
陈凡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那我甘愿去死！”天勤没有再废话，而是直接朝着陈凡冲来。
陈凡抬起手，浩荡正气朝着天勤轰去。
“魂魄有魂魄的好处！”
天勤面对这浩荡正气，立马化作雾态散开。
只是擦肩而过的浩荡正气，却仍旧是让它的身躯开始灼烧！
天勤倒在一旁，开始声嘶力竭的痛苦尖叫。
“你成为冤魂太久，难道忘了风水相师对付的就是魂体？”
陈凡看着倒地恸哭的天勤，忍不住摇头感慨。
这人...不对，这魂也是个蠢货。
陈凡心里已经默默有了猜测，望仙道场很有可能...就是被推出来当障眼法的。
望仙道场够大，实力也不错，并且最关键的是，望仙道场很蠢。
那成仙的秘密，大抵也是假的，但不能盖棺定论。
“啊啊啊...！”
陈凡听着魂魄的惨叫，不由得皱眉，然后抬手释放道力，帮天勤压制住那灼烧的疼痛。
“你真是愚蠢...你带着多少道友白死，成为别人的挡箭牌，还能如此骄傲。”
陈凡忍不住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
天勤这时候缓和了些许，他看向陈凡的眼神中展露出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今日真的会死！
“放屁！”
天勤咬牙切齿，“休得污蔑我等的努力！”
“我等仰望仙门，只求有朝一日，能够仙门大开！”
“等到仙门大开，我们望仙道场只要有一人能够成为仙人，那就足以证明！”
“我等的选择...没错！”
天勤咆哮着，宣泄着心中的憋屈，苦痛！
他的道友...现在都死了！
千年的时间，他们化作冤魂的并没有多少，他们都互相认识，互相打气，有着同样的目标。
迈过仙门，成为仙人，重塑肉身！
为了这个目标，为了这个理想，他们付出了一切！
付出了一切...
为了让他们能够有机会活着，数千道友挡住了陈凡那犹如洪水瀑布般的道法。
最终逃出来的，包括他天勤在内，就只有四人！
四个上古冤魂，存在千年的时间，彼此熟知，为了打开仙门存在着。
可是现在...仅仅只剩下他了。
天勤低垂着眉宇，呢喃道：“千年的执念，到底算什么？”
“成功了是梦想，没有成功...就是执念吗？”
陈凡看着这团人形魂魄，眼神依旧淡漠。
“执念，梦想...或许没有差别，我也不会评判。”
陈凡淡淡道：“但是不该建立在人命上。”
“告诉我...接应你们的上古冤魂是谁？”
“隶属于谁？”
天勤抬起了头，他方才还低垂的眉宇，在此刻有了些许喜悦。
“陈凡，我发现了一件事。”
天勤咧嘴一笑，“当人已经不想活下去的时候，那就是无所畏惧的时候。”
“现在...”
天勤盯着陈凡，大笑道：“你该求我！你知道什么，都该求我！我不活了！”
“哈哈哈！”
天勤疯狂的大笑着，就仿佛他已经看见，陈凡吃瘪的表情了。
只是却没有想到，陈凡也只是单纯的看着他笑。
这个笑是微笑，却是让天勤觉得万分渗人！
陈凡默默举起了佩戴着瑶安铁指扣的右手，轻笑道：“刚才忘了告诉你。”
“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被我折磨，然后死。”
天勤的魂体因为害怕，而开始颤动。
敢于面对死亡后，就会觉得死亡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死前将要经历的事情。
在经历了折磨之后，才会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
“不...！”天勤激动呐喊，想要哀求。
只是他的哀求还没有说出口，陈凡的一拳就已然轰出。
“嗡！”
专攻魂魄的瑶安铁指扣，在此刻让天勤的魂体疯狂颤抖！
“啊啊！”
“我告诉你！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天勤恸哭呐喊，“我告诉你，他是天道会！天道会的人！”
“天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