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立刻启动‘蜂窝煤供暖法’，保持神机营火器干燥！同时，命令神机营，全速开拔，前往黑风口山坳！埋伏！”
“是！”
道衍立刻领命而去。
时间紧迫，朱棣知道，这一步棋，要么全盘皆赢，要么功亏一篑。
他必须抢在沙俄火器队抵达之前，给瓦剌和沙俄一个迎头痛击！
五更时分，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居庸关外的地听网前，值守的士兵猛地瞪大了眼睛。
“震动！地面有震动！”
他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震动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来了！
沙俄先头部队，毫无察觉地，一步步踏入了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死亡陷阱——震天雷埋伏圈！
应天府，奉天殿。
朱元璋看着银幕，神情复杂。
他看到了朱棣利用“天外之物”取得的巨大优势，心头既有骄傲，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忌惮。
他知道，这个儿子，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控制。
“轰隆隆！”
漠北的冻土炸开了！
不是一处，是连环炸开！
地面像被一双无形巨手撕裂，无数泥土石块裹挟着火焰冲天而起！
沙俄骑兵措不及防，惊恐的嘶吼和马匹的悲鸣响彻荒原。
震天雷的威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巨大的冲击波将骑兵连人带马掀飞！
有些倒霉的家伙直接被爆炸撕成了碎片，血肉模糊地散落在焦黑的土地上。
那些精密的燧发枪，在高温和冲击下发出清脆的爆裂声，如同孩童手中的爆竹，自行解体，变成一堆废铜烂铁。
弹药匣殉爆，更是加剧了伤亡。
死亡，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
还没等沙俄骑兵从爆炸的震惊和混乱中回过神来，更致命的攻击到了！
“杀！”
一声如雷霆般的怒吼从地平线传来！
朱棣一身黑甲，胯下战马四蹄翻飞，马蹄铁死死抓着冻土，没有一丝打滑，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冲入沙俄骑兵阵中。
他手中的长刀挥舞，带起一道道寒光，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在他身后，是钢铁洪流般的神机营骑兵。
他们没有用长刀，而是端起了手中的火铳。
“放！”
齐射！
数千支火铳同时喷吐火焰，铅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噗噗噗……”
密集的击打声伴随着沙俄士兵的惨叫。
血雾瞬间在骑兵阵中弥漫开来，将整个区域染成刺目的红色。
这不是简单的杀戮，这是碾压！
是屠戮！
朱棣的骑兵，装备了新型马蹄铁，速度和耐力远超沙俄战马；他们使用的火铳，精度和射速也非沙俄燧发枪可比。
再加上马鞍下藏着的火药匣时不时爆炸，更是让沙俄骑兵如同置身炼狱。
瓦剌右贤王脱脱不花骑着一匹快马，远远地躲在沙俄骑兵后方指挥。
他眼睁睁看着沙俄的精锐骑兵，自己寄予厚望的盟友，就这样被明军像割麦子一样收割。
惊恐攫住了他的心，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明军的模样，只觉得那支骑兵简直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逃！快逃！”
他掉转马头，疯狂地抽打着马匹，只想尽快远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一道破空声呼啸而至！
“噗！”
一支利箭，快得像一道流星，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心脏！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从马背上掀翻，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睛还瞪得大大的，脸上凝固着惊恐与不甘。
朱高煦收回弓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想跑？没门！”
他甩了甩手，策马继续向前。
战斗结束得比预想的要快。
沙俄先头部队几乎全军覆没，瓦剌残部更是溃不成军。
明军秋风扫落叶般打扫战场，然后，在朱棣的带领下，直扑瓦剌王庭。
瓦剌王庭内，沙俄运来的火器还没来得及卸载，就被明军攻破。
沙俄临时搭建的火器库前，朱棣带着道衍和几位神机营的将领走了进去。
库房里堆满了各种武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二十门庞大的金属管子，还有一些半成品，看起来像是某种巨炮。
旁边还放着一些密封的木箱，里面装着引线、火药和一些奇形怪状的零件。
“王爷，这些就是沙俄人的火器？”
神机营指挥使好奇地问道。
朱棣点了点头：“没错，这玩意儿叫‘红夷大炮’，跟咱们的佛郎机不一样。”
他指了指那些金属管子，“这些是半成品，还没造好。不过，图纸肯定在这儿。”
道衍已经迫不及待地翻找起来。
很快，他在一个木箱里找到一叠用油布包裹的图纸。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手甚至有些颤抖。
“王爷！”
道衍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这……这不可能！”
朱棣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此炮……”
道衍深吸一口气，“图纸上标注的射程……竟、竟有五里之遥！”
“什么？五里？”
神机营的将领们炸开了锅。
他们现有的火炮，射程能达到一里半就算好的了，五里？
那简直是神仙手段！
道衍反复核对着图纸上的数据，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没错，就是五里！而且这炮的口径巨大，若是造出来，只怕一炮就能轰塌城墙！”
朱棣看着道衍震惊的模样，心里却波澜不惊。
五里算什么？
后世的火炮，射程能达到几十公里！
不过，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五里确实是跨时代的进步。
“五里而已，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朱棣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过，沙俄人的锻造技术还是差了点。这炮管虽然粗大，但材料不够坚固，强行提升药量容易炸膛。”
他顿了顿，自信地笑道：“但咱们不一样。本王手上有更好的法子，系统奖励的‘熟铁渗碳法’，能把炮管造得比金刚石还硬！到时候，别说五里，十里八里也不是问题！”
这话一出，道衍和神机营的将领们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