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抬手拂过她的发丝，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我爱你。”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静了下来，顾颜汐的心脏跳得极快，脑子里仿佛有烟花被点燃，慢慢升空，燃成一整片焰火。
她呆愣的模样落进黎沉渊眼中，他唇角的笑容更大了些，低头柔柔地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往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谷雨和霜降也都交给你，你。。。”
他的手掌抚摸着她的侧脸，眼神里是诱人沉迷的漩涡。
“可以再妄想一次吗？”
顾颜汐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心脏的跳动声，一下一下，冲击着胸膛。
她的那些话，半真半假。
一开始是为了保命，才演出一个用情至深的角色。
但是后来。
连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只知道跟他争执过后，心里的酸楚骗不过自己。
只知道他说爱的时候，心里的悸动骗不过自己。
“好。”顾颜汐轻轻开口。
那就再妄想一次吧。
妄想黑沉的天际散出微光，妄想尘封的枯芽破土而出，妄想冷清的月色化成朝阳。
黎沉渊倏地拥紧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下一瞬，他低低笑起来，笑声愉悦爽朗，顾颜汐甚至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声音低哑，激起了她一阵战栗。
“顾颜汐。”
“我想亲你。”
他抬手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低头缓缓凑近她的唇。
呼吸交缠，舌尖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贪婪地摄取着她的气息。
顾颜汐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发软，她伸手抵在他的胸膛，向后退了一点距离。
黎沉渊的手从她下巴撤到后脑扣住，极具侵略性地重新贴上她。
薄唇辗转掠过她的每一寸唇瓣，缠绵悱恻。
直到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他才结束了这个吻。
顾颜汐眼神迷蒙地被他拥在怀里，听见他扬声喊道：“进。”
声线还带着动情的暗哑。
顾颜汐脸上羞得仿佛要烧起来了，忍不住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房门打开，谷雨端着热水进来，身后是同样带着洗漱用品的寒露和霜降。
黎沉渊把被子从她的头上放下来，好笑地说道：“别闷到自己了，你的手还要上药。”
三个丫鬟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脸上默契地露出了笑容。
顾颜汐脸上的热度直到洗漱结束才褪下去。
谷雨给她挽发髻的时候，她瞥见梳妆台上的翡翠发簪，忽然想起那个被她遗忘的生辰礼物。
等谷雨插好簪子，顾颜汐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那个雕花盒子，起身走到黎沉渊身旁坐下，把盒子递给他。
黎沉渊接过盒子，看她眼神躲闪，笑道，“这是什么？”
顾颜汐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还带着点羞意，“生辰礼物。”
黎沉渊打开盒子，大红色的锦缎上，放着一枚玉戒，上面雕刻了一个“渊”字。
他的心脏仿佛浸入了蜜糖，甜意包裹着每一个角落。
“夫人不帮我戴？”他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眸子里笑意萦绕，似是揉碎了星光。
顾颜汐抬眼，面上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伸手拿起戒指，另一只手拖起他的手掌，把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在我老家那边，把戒指戴在这个手指上，就代表着已有家室，所以你得时刻戴着，不许摘。”
她娇嗔地递了个眼神。
“好。”黎沉渊笑着握住她的小手，“都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