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一入学的那天，张福泉就关注到许如娇了，除了对于集体活动不够积极主动之外，没什么大毛病，成绩也很出色。
两人聊了几句关于王校长的话题，许如娇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能来省城念高中，如今的班主任也出了不少力，还有这次检举信的事儿，许如娇道：“要不我请您吃饭吧，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还真成小老板了？”张福泉好笑道，“你踏踏实实的好好念书，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他想了想又问：“知道这信是谁写的吗？”信是匿名被塞进门缝里的，张福泉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许如娇点点头，大概心里有数，跟她过不去的，全校就那么几个，前几天才看到曹美丽纠缠邱歌，今儿检举信就到了校长办公室。
“虽说不怕查，但平时也要注意些”，张福泉最后提醒。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道理许如娇懂，她点点头，再次谢过班主任后离开。
回去这事也没瞒着大家伙，秦战北听了没什么表示，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虱子挠痒痒，根本无需给眼神。
倒是邱歌想到了之前种种，迟疑道：“是不是曹美丽她……”
许如娇点头：“八九不离十，不过随便她怎么折腾，就算把红袖章带来，咱也是合法合规的，不必害怕。”
制衣作坊一切正常，许如娇也跟平常一样上学放学，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白月月等了几天，越发心焦，终于忍不住去找了于百里：“你到底有没有行动？为什么许如娇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于百里也正烦躁呢，他都好几天没跟王曼说上话了，因此语气算不上好：“我哪知道，检举信我可是写了直接塞校长办公室里的。”
“会不会是校长没看见？”白月月猜测，“要不你再写一封去。”
“你咋不写？”于百里反问，他从前没干过这种事，上回写就战战兢兢，还得时刻注意字体不要被人认出来。
“我……”白月月第一次被于百里怼，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生气道：“你这是什么话，让你帮曼曼办点事怎么那么没用！上次也是，蠢到往汽水里加辣椒，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干的吗？”
“我是帮曼曼办事，还是帮你办事？”于百里反问，他其实早就怀疑了，真要是王曼的意思，怎么会好几天见不着人，“再说上次要不是你没看住，最后那瓶汽水怎么会被曼曼误喝。”
“你什么意思？现在倒怪起我来了？”白月月很愤怒，“当时要不是我把那瓶辣椒汽水碰倒打翻了，那就是铁证，你还能在这跟我大小声？”
“你打翻汽水又不是为了我”，于百里也不是傻子，“还不是怕王曼知道是因为你的疏忽才害她喝下辣椒汽水的。”
“你，你胡说什么？”白月月有点心虚。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曼曼面前说出真相？”于百里忽然上前，扯着白月月的胳膊往回走，“反正我是一心为曼曼，说到底是因为你她才不能上台表演，我们现在就去找曼曼说明白。”
“你干什么！”白月月使劲挣扎，甩开于百里的手，“你放开我！放开！”
“怎么，不敢了？”于百里冷笑，“白月月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吧，平时在曼曼面前装的小白花似的，你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大家还不得惊掉了下巴！我真有些好奇那场景。”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月月心中惊恸，面上勉励维持着镇静：“你以为自己胡言乱语几句，别人就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