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平有点奇怪，他看许如娇脸色不太对，忙问：“你不舒服么，脸怎么这么红？”
许如娇淡淡道：“没有，里面太闷了，出来走走就好。”她没有在顾平手上发现什么手帕，心里略微松了口气。
两个人在外面等了一会，秦战北就出来了。他三两步上了车，一来就坐到了后座，微微低着头，灯光昏黄许如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咱们先走，胖子玩儿的高兴了，恐怕还得再抽会风。”
顾平在前头开车，听罢一脚油门就踩下去了，弄得许如娇猝不及防差点从座上晃下来。
秦战北顺势就把人给搂住，瞧着许如娇要抬头，立刻把人胡乱按在怀里，“累了吧？今天闹的有点晚，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
许如娇贴近了秦战北，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点血腥气，想到之前打的那一架，秦战北这样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人，暴脾气一上来，恐怕下手轻不到哪里去。
许如娇一直绷紧的身体略微放松了点，但是一想到在黑灯舞会里发生的事儿，又忍不住皱眉。
秦战北坐的笔直，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着前面，一句话也不说。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他露在外面的那只手稍微有点僵硬，与其说是搂着许如娇，倒不如说是按着许如娇不让她抬头发现什么似的。
要是平时，许如娇一定会察觉秦战北的不对劲，但是她晚上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自己正心烦呢，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话说回来，要是平时秦战北肯定也一早就借着许如娇这听话的劲儿逗弄人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挺腰坐着一动不动。
顾平送两人回到四合院，再次被眼前的大院子馋到，琢磨着下次弄到钱他也整一个这样的院子。
秦战北拍了拍许如娇，让她先进去：“我跟顾平有点事儿说，你先回去。”瞧着许如娇走远了，才松了口气，先往地上呸了一口，吐出一嘴的血沫子。
顾平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我操，谁弄的啊，怎么吐血了？”
秦战北一边比划着让他噤声，一边不放心的往四合院门那边看了一眼，瞧许如娇没再跑出来，这才冲顾平小声嘱咐：“你别嚷嚷！没多大的事儿，就是嘴唇咬破了……嘶！给我点水。”
顾平从车上翻出一个军用水壶递给他，秦战北接过来漱口——这哪儿是漱口啊，这是一口口的往外吐血水！
顾平有点不放心：“不行咱去医院看看吧，这伤得不轻啊！”
秦战北含糊一声，“不用。”说话的功夫嘴巴上又开始淌血了，隐约还能看到下嘴唇上的牙印。
顾平皱眉：“这不是你自己咬的吧？”没人能在自己嘴上咬出这么深的牙印子。
秦战北嗯了一声，自己舔了一下，疼得又皱了眉头。
顾平眼神都有点敬畏了，他真是佩服那个下嘴的人，这得多狠才咬得下去啊！但是紧接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你这是……让谁给咬的？”
秦战北把嘴里的血吐干净，瞪了顾平一眼：“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行了，我先回去了，回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