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冯教授”许如娇最先反应过来，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如果说她一开始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可怜老头的话，这会就有点尊重了，她转身拿过那方嘉庆贡墨递给冯教授，“既然是您要用，那没什么好说的，您拿去就是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老头有点没转过来，自己何时这么有名了？他想了想，想到一种可能：“难道你们也是美院的学生？”否则怎么会买古墨，再听到自己名字后又如此尊重。
“没有没有，冯教授我是外语学院的”，许如娇笑着解释，指指秦战北，“他在军校，我们就是久仰冯教授的大名，没想到能在这遇上您。”
冯教授一听对两人的印象更好了几分，他整日跟学生打交道，对待学生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一开始看他们开着小汽车以为是谁家的少爷小姐，如今看来倒是他先入为主了。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人家小姑年递过来的古墨呢。
“这外汇券你们拿着拿着，剩下的我一定补上”，老教授千恩万谢的，愣是把外汇券塞到许如娇手里，想了想又道：“这么这吧，三天之后，在美院外面的人工湖边上咱们见面，我把剩下的钱补上。”
老教授抱着古墨欢欢喜喜的走了，许如娇和秦战北也上车离开。回到家她就开始翻箱倒柜，把近段时间收集的古墨都找出来了，选出了自认为最好的三方，隔天，带着就去了章家。
“真的？你真有办法让冯教授收下乔乔？”陆芝听完两人的来意，有点难以置信，“就凭这几块墨琔？”
“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总有六七成的可能性”，许如娇道，“后天冯教授约了我们在美院外面的人工湖附近见面，到时候把乔乔带上，教授要是愿意”，她指指那三块不起眼的古墨，“这些就是拜师礼。”
陆芝看着那三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总觉得有点……寒酸，她想了想道：“要不我再给准备点别的吧，一并送给老教授。”
“不用”，许如娇摇摇头，所谓投其所好，她觉得这些就够了，大不了她那一库房的古墨任君挑选，她就不信凭昨日冯老教授瞧见古墨那稀罕样，会不动心？
几人正说着话，章公来了，他是听说秦战北来了，专程过来的。
众人连忙起身相迎，秦战北乖乖叫了声“章爷爷”。
“都坐，都坐，在自己家里弄什么虚礼”，章公挥挥手，自己也坐下了，“战北啊，你的事情不用担心，回去也告诉你爷爷一声，那几个老顽固就会抓着那点子旧思想不放，我可不能让他们耽误了大好人才。”
有章公这句话，许如娇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秦战北谦虚几句，几人闲聊一阵，章公才知道两人原来是带乔乔去拜师的。
原本冯老教授不愿意，家里已经给乔乔又找了一位老师，是一位在国画院工作的中年人，论起来算是冯老的师侄，自然没有冯老德高望重。
“投其所好，这个注意想的不错”，章公赞许的点点头，“要是真能让老教授收了乔乔，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们俩。”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许如娇带着乔乔，秦战北带着三方古墨，一起去见了老教授。
冯老教授一开始看到乔乔没当回事，只当个小娃娃跟哥哥姐姐出来玩的，在听到小姑娘提出想让这小娃娃拜他为师，跟着自己学画画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他老头子岁数大了，哪里教的了这么小的娃娃，而且指不定是谁家的少爷小姐，毛病一大堆，所谓的学画画八成也是为了外面好听，他才不想管。
可在看到许如娇拿出那三方古墨的时候，拒绝的话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