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娇小心的打量着秦战北的神色，缓缓道：“陆朝家那么多长辈里应该有认识的吧，总会有一两张照片？我觉得，可以先弄到照片，再慢慢找……”
秦战北当真是宠着许如娇的，别人不能提，许如娇提了他也不恼，反倒是认真坐下来跟她说了温昀的事。
温昀的事在四九城圈子里不算秘密，秦战北说的很简单，三言两语，许如娇听了却难过又心酸。
陆朝他们几个这么多年也有心替秦战北打听，温昀的父亲是归国华侨，更甚至是一位从事保密工作的科研人员，身份很高。但是再往上打听就很难了，别说照片，连文字资料都很少。
过去的岁月没有谁愿意过多提起，那段黑色的日子，“敌特”、“叛逃”这些字眼光听着就能想像是怎样的悲惨。
“陆朝他们帮了我很多，刚开始是我缺钱，想找人，陆朝就帮着我，时间久了倒是也弄了不少，我们这几个人也玩儿的熟了。”秦战北对朋友之间的感情不怎么说，但是他能提起的，都是在心里认定了的，“照片我早就试着找过，陆朝他们几个家里都没有，她包括我外公的资料都是加密的，我看不到。而且之前留下的照片本来就不多，就算有，大部分也都销毁了。”
许如娇皱起眉，“找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秦战北摇了摇头，苦笑：“我也就是跟没头苍蝇似的瞎找，除了你告诉我的她可能去南边，其他的我什么线索都没有。”
许如娇哑然，垂下眼睛暗自叹了口气，人人自危的年月，又有谁会留下这样的证据？秦战北他们几个学生，弄不到也是正常的。
秦战北瞧见许如娇叹气，倒是心里多了几分高兴。他无意对许如娇瞒着什么，之前也曾想过，如果找到温昀，一定要带许如娇去见她，告诉她这是他认定的人。现在看到许如娇为温昀担心，秦战北心里有股温暖化开，隐隐觉得将来这两个他最在乎的人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甚至都开始期待那个时候的到来。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秦战北放下毛巾，蹲下来跟她视线齐平，“许娇娇，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没，就是随便问问”，许如娇推推他，“我觉得有一个人那里肯定有你妈妈的照片。”
秦战北抓住那只不听话的小手，握在手里，挑眉问：“谁？”
许如娇略微想了想，学着陆朝的语气道：“你那小后妈。”
秦战北被她逗笑了，不过也开始认真去想这件事，他找了很久，甚至天南海北的跑出去找过，唯独忘了他那个家里。
以前不是没翻过家里的相册，但是大部分都是秦老爷子恢复职务之后照的，偶尔几张老照片也是他父亲的单独照。姚玉玲保养得当，自然也是愿意照相的，但是却从未见她拿出过去的照片来看过，仔细想想，倒真有点奇怪。
秦战北想着事儿，手里无意识的揉捏了几下，等到许如娇开始想挣脱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你放开，这样有点都不舒服。”
秦战北喉结动了下，手上又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柔若无骨的手触感嫩滑，这会儿已经被他暖热了，像是块温玉似的舒服。他手掌大，一只手全包住了，还故意坏心思的在手心勾勾指头。
“你别闹。”许如娇觉得有点痒，使劲往后企图抽回手，“你，你听我说……我觉得你后妈那里可能有照片，你下次去了试着找个没人的时候，去她房间翻翻，尤其是带锁的小箱子小柜子什么的……”
许如娇说的磕磕巴巴，一边是真心想给他出主意，一边是努力想让秦战北转移注意力，把她的手放开。
努力的回想过去知道的事情，道：“她想藏什么，肯定是找最隐蔽的地方，但是绝对不会放到自己房间以外，没准你妈妈的照片就是就被她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