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娇回来,温昀是最高兴的,拉着她一口一个“宝宝”的,连吃饭都不肯撒手,看的秦战北都有些嫉妒了,他可是知道今天许如娇回来,特地赶回来的,结果到现在连个衣裳角都没碰到。
好在温昀作息良好,每天晚上九点准时休息,才终于让秦战北逮到机会,许如娇洗漱回来,房间里就多了一个人。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她头发滴着水,用一块毛巾随意裹了往屋里走。
“宝宝,想你。”秦战北学着温昀的样子,去拉她的手。
许如娇险些跳起来,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你好好说话。”
“半个月没见,你想我没?”秦战北话是好好说了,动作可没停,不止拉了小手,甚至从后面把人抱住了。
许如娇挣扎了一下:“有水,弄湿了。”
她头发上还滴着水,秦战北完全不在乎,一个劲的往她后脖颈里供,跟个大狗狗似的。
许如娇被他热气扑的痒,扭着头躲避,身子却被秦战北揽的结实,正浑身不自在,就听见外头有人喊秦战北,是云棹。
云棹就是在方城的时候帮秦战北找人的那个。
云家算的上是满门忠烈,老子儿子都战死了,现如今就只剩下云棹这么一棵独苗苗,云老太太当成心肝似的护着长大。
云棹上头五个姐姐,他是老幺,也不娇惯,就是霸道了些,顺对了他的脾气那就是一辈子的铁哥们,要是看你不顺眼,那可得小心着些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堵住揍一顿。
秦战北跟他算是不打不相识,两人都是打靶的好手,在学校没少争高低,一来二去的成了好哥们,秦战北赢的时候多,云棹是真服他。
“那几个人你都关了个把月了,也该处理了吧?”秦战北出去了,许如娇在屋里恍惚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你抽空去看看,关在里头鬼哭狼嚎的,啧……”
后面的话渐渐听不真切,但许如娇大概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黄牙当时被秦战北的人救上来了,姚成志几个也都被控制起来,自从回来之后许如娇没问过那些人,不知道秦战北怎么处理的他们……
不多时,秦战北回来,从门口进来顺手拿了搁在架子上的毛巾给许如娇擦头发,“湿着头发睡觉容易头疼,说了多少次了。”
许如娇乖乖坐着,任他擦,她自己没耐心擦干,每次都差不多不滴水了就行,秦战北看到总要再帮她再擦一会。
许如娇知道他特意放小了力气,但还是被揉搓的抬不起头来,闷声道:“秦战北,云棹刚才说……”
秦战北转身又去换了条毛巾,继续擦,“头发是不是长了点?明天我陪你去剪剪。”
许如娇抬头看着他,一点转移话题的意思都没有,“云棹说的那些人,是姚成志他们吧,你把他们都带到哪儿去了?”
秦战北愣了下,继续擦拭,声音一丝变化也无:“嗯,前段时间不是都抓齐了么,就先关起来了,上京不方便,给弄到方城去了,云棹在那边有点人脉。那几个地方上的好处理,就是姚成志有点麻烦……”
他说的平淡,许如娇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在她的印象里秦战北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许如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道:“你别冲动,不许干傻事,他们那样的人,不值当的。”
秦战北蹲下来,看着许如娇的眼神都柔和了:“我答应你,不会太出格的。”
许如娇抬头看着他,秦战北把毛巾扔下,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我还想跟你和咱妈,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呢。”
那天过后不久,黄牙他们几个就判了,他们犯下的事太多,早些年更是弄出过人命,最后判了枪决。
连带着姚家的势力在这小小的方城被连根拔起,一个黄牙扯出了一批人,上面来的审查组唬着一张脸油盐不进,凡是有错的一律抓起来严办。
姚家人起初还很牛气,认为这是雷声大雨点小,竟没一个跑的,等到抓人的时候才知道害怕,最后愣是抓了十七八个。
姚家有偷偷往京城里送信求援的,可左等右等也没见那位神通广大的秦夫人有回音,直到黄牙被毙了的那天他们才彻底死心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只恨自己来不及跑,在这儿反倒成了等死。
“姚成志呢?”许如娇看到消息之后问秦战北。
“我关着呢,留着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