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没想到顾长生会为了张泽瑞呵斥他,明明顾长生和张泽瑞两个人看起来就没什么。
不过一想到顾长生似是帮着张泽瑞,顾清的心里就很难过,不禁红了眼眶。
看着顾清眼圈红红的,脸却是青白色,看起来非常憔悴,顾长生只觉得有些可笑。
顾长生还记得当时顾清是如何抢走傅子婴的,他估摸着面对傅子婴的时候 顾清应该也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只可惜,顾长生并不吃这一套,顾长生却还是做做样子,拿剑抵着张泽瑞:“你方才出言不逊,你就不应该跟顾清道歉吗?你还想当没事发生?你不会是觉得我也这么要欺负吧?还有,我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这里这么多人,没有事情是你该管的。”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这次是我不对,乱说话,对不起。”张泽瑞言不由衷地说着这些话,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不屑。
就这个看好戏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是要道歉的意思。顾长生却没理会这么多,他如此为之只是想让顾清没有这么难堪罢了。
顾清听了张泽瑞的道歉,他的心里面就更不好受,眼眶中闪着泪光,泪珠摇摇欲坠,看起来比方才更凄惨了几分,顾长生都觉得有些无奈。
无奈之下,顾长生只能上前去安慰顾清几句:“顾清,我知道你的心里面很难受,这次我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张泽瑞就是欺负人。别难受了好吗?早点回去休息,明日一早还要继续赶路呢!”
语罢,顾长生是轻轻的抚了抚张泽瑞的后背,可他的话语却还带着淡淡的疏离。
顾清已然明白顾长生的答案了,顾长生是肯定不会喜欢他的,不论他有多努力。
想到往后顾长生会喜欢别人,和另外一个人很幸福快乐,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他的心是莫名揪疼了几分。
这会儿三言两语的算不了什么,顾清转身就离开了,他根本不想再听顾长生说什么安慰的话。
顾清一走,张泽瑞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顾长生,还故意摇了摇头:“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原来是个榆木脑袋,可惜,可惜。说我欺负人,你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此话一出,顾长生倒是火大了,若不是张泽瑞,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现在要是在灵阳宗,还能给顾清这个卖惨的机会吗?
现在顾清都走了,顾长生就借机拿张泽瑞来出气,明嘲暗讽地回应道:“我说什么腰杆不直的?这一切都是你引出来的。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在灵阳宗还能好好过日子。就算不行,我还能云游四海,哪像现在一样,弄得那么尴尬。”
“得了吧,成王败寇,你说什么都是正确的,行了吧?”张泽瑞是一脸不服气,他白了顾长生一眼便不多说什么了。
这一次顾清的事情明明是顾长生拎不清,现在顾长生却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他可没那么好脾气面对顾长生。
而离开的顾清是往偏僻的地方一直走,他现在心情低落到极点。他是恨透了张泽瑞,这一次要是鬼武道人不弄死张泽瑞,他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
这走得远了,顾清又没有地图,这里又很昏暗,一下子他就迷了路。在深山老林迷路还是第一次,顾清的心是凉透了。他没想到他还能倒霉成这样子。
没想到,顾清等了一会儿,他就发现有人,他正准备躲起来的时候,却是被人拉住了后颈的衣襟。
本来顾清就很害怕了,立刻就拔剑出来,却是被轻而易举地打落了剑。
不仅如此,那人还故意抓住了顾清两只手,压低声音回应道:“你觉得你真有本事接招吗?你这个水平在我看来如稚童一般,毫无威胁力。还想要以卵击石?”
此话一出,顾清就知道这是傅子婴了。这声音,这腔调实在是太熟悉了,他是完全没有想过傅子婴会出现在这里。一看见傅子婴,他稍微平静的心情又开始跌宕起伏了。
本来失意迷路就够丢人了,现在还要碰到傅子婴。虽然如今月色昏暗,傅子婴却还是看出了顾清红红的眼眶。这跟他初见时一样是委屈兮兮,却有让人忍不住关怀。
傅子婴伸手摸了摸顾清的头,温柔地看着顾清:“小清,这是谁让你受委屈了?难道是张泽瑞?那人从来不知道闭嘴,也是让人火大。”
一提起张泽瑞,顾清显得就更委屈了,他借机与傅子婴倾诉道:“就是张泽瑞,当着长生少爷的面说我喜欢他,真的是臭不要脸。长生少爷帮我出头,他还故意讽刺我。本来应该好好道歉,他还奚落我。我本事不高但我也很努力,凭什么要被欺负?”
“这家伙这么不识好歹?居然还说你喜欢他?真的是太离谱了。”傅子婴立刻就附和着顾清,他是觉得张泽瑞这家伙也是疯掉了。
可傅子婴没想到,其实顾清那句话是有歧义的。顾清所说的我喜欢他并非喜欢张泽瑞,而是喜欢顾长生。傅子婴却是先入为主,误认为顾清喜欢的是张泽瑞。
自然,傅子婴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顾清和张泽瑞之间不过是见过一次而已。这一见钟情是有点过火了,还折腾出这事情,难免使得顾清难受。
看着顾清委屈兮兮的样子,张泽瑞就心有不忍,他伸手将顾清抱在怀里:“别难受了,就一点点事情。这明眼人都知道张泽瑞在说谎,你别为了一个傻子让自己难受了好不?看着你这么委屈,我都觉得不太好受。”
不巧就在此时,又有人来了,很可惜顾清正难受着,完全没有发现。傅子婴正准备提醒顾清的时候,他却看见来人是顾长生。
顾长生发现顾清和傅子婴抱成一团,他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事情。本来他是想随便走走,完全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