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见,顾清认为顾长生已然对自己没有那么排斥了,他是向顾长生各种献殷勤。
两人回到了营地以后,顾清就帮忙去烤东西,又忙着给顾城倒水,顾长生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是觉得他手脚健在,脑子清楚,还不至于需要这么伺候。
看着顾清如此殷勤,一旁的傅子婴还调侃了顾清几句:“你啊,还真把自己当奴才一样伺候顾长生了。不会往后还想背着他走吧?”
“长生少爷遭受虐待这么久,我不也是担心吗?”顾清的脸上多了几分理直气壮,傅子婴是管不了顾清的兄弟情深了。
今夜是吃不了什么好东西了,傅子婴也就随便吃点算了。还没过多久,傅子婴就起身走人了。
明显,傅子婴是没有什么胃口的,他还主动请缨去帮忙给张泽瑞送吃的。
自然,顾清也就随了傅子婴了。傅子婴离开没多久,弟子们也渐渐离开了。毕竟这些野食实在是难以入口,大家都不甚喜欢,这才弄得十分尴尬。
这下子,就剩下顾清和顾长生在那了,顾长生却不像是讨厌的样子,只是默默吃着东西。
顾清第一次如此尴尬,他是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坐在顾长生的身边如坐针毡一般。
很快,顾长生就发现了顾城有些不对劲了,他出口安抚了顾城几句:“行走江湖,谁都不容易。你带着队伍过来救我,让大家都吃苦。大家还让你难堪,说起来还是我的错。”
“不是,是我没有给他们说清楚,所以他们才会闹情绪的,不是你的错。”顾清不免有些着急,他是觉得顾长生想得太多了。
毕竟这一次是他顾清主动请缨过来的,他的心里最是不快的还是张泽瑞抓走了顾长生。
自然,顾清是将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了张泽瑞的身上,义愤填膺地说了许久。一旁的张泽瑞是懵了,他从被抓住了以后就没什么好日子过。
现在还要被顾清扣上残暴不仁的名头,他是实在忍不下去了,他可不能由着顾清这样子。
顾清突然间就开始献殷勤,张泽瑞在一旁看着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这就是顾清对顾长生有意思,不然怎么可能每次看着顾长生的眼神都如此炙热。
即使修道多年,张泽瑞始终是爱过的人,顾清那点小心思也就能够瞒得过顾长生一个人罢了。或者连顾长生都没能瞒过,毕竟顾长生也是一个心思清明的人。
张泽瑞为了让顾清难堪,他是故意将这件事说了出来:“顾清,你以为你对你的长生少爷有所想法,他就会如你所愿吗?这根本就不可能,你最好早日放弃你龌龊的思想。”
的确,顾清对于顾长生是有点想法,而是是超越了主仆。只是他不敢将这一切告知顾长生,他害怕会吓跑顾长生,他不想顾长生讨厌他。
这一次张泽瑞却无情地将这一切挑破,顾清不敢想往后顾长生会如何看待他。他是紧握住剑柄,恨不得可以将剑抽出,把张泽瑞杀死。
听到张泽瑞说这样的话,顾长生的神情也很复杂。他眉头紧缩,清冷的眼中多了几分愤然。只是这面对的是张泽瑞还是顾清,那就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不过,两人的脸色非常不好,四周萦绕的是低气压。张泽瑞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故意挑衅顾清:“就凭你这样的还想攀上高枝?你的确是在修炼方面有些天资。可那又如何?你和顾城之间,差的不是一点点啊!”
话音刚落,张泽瑞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是在讽刺顾清的愚蠢,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要去飞蛾扑火。换回来的,也就只剩下尴尬了。
顾清是受不了了,他身为顾氏旁支,早已受尽不公。如今不过是偷偷喜欢嫡长子罢了,还要被人嘲讽,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张泽瑞的。
之前张泽瑞就已经被傅子婴打伤,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顾清是抽出了剑,直接指向张泽瑞,两人大战一触即发。
看着这二人要打起来,顾长生是立刻抽出剑,将顾清的剑挡下来,冷着脸呵斥道:“我们顾家在灵阳宗出的事情够多了。我知道张泽瑞说的是假话,他污蔑你这事情我不会放过他,但是你先把剑收起来可以吗?我不想看见你走错这一步。”
此话一出,顾清就已然变了脸色,他根本没想过居然顾长生的维护,来自于顾长生根本不相信他的爱恋。顾清是万般滋味在心头,他并没有收剑,反而是故意对抗了一下顾长生。
这一次顾清是不想听顾长生的,他一定要将张泽瑞给杀了。明明他可以不那么悲伤,就是因为张泽瑞多嘴多舌,他才会变得那么凄凉。
见状,顾长生是有些无奈,他却还继续耐着性子劝顾清:“顾清,收剑。我相信你是被污蔑的,你何必非要取他性命?我知道他说的话很让你难受,我明白你的苦,收剑好吗?”
可惜,顾长生却一点不知道,最苦的就是顾清听到他现在的这一番话。顾长生信以为真的误会,其实就是真的,顾清却无法开口说明这一切。
世间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难受的,偏偏张泽瑞却是哪壶不提提哪壶,继续开玩笑道:“如果觉得他会错意了,那就多解释即便呗,哪有什么复杂的。世间最难,莫过于一个真字。”
这明摆着就是在嘲笑顾清,顾清气得脸都白了,他是理解不了张泽瑞为何要这么刁难他。明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张泽瑞造成的,顾清更觉自己有些无辜。
顾长生听到张泽瑞又在那胡言乱语,他冷冷地瞥了张泽瑞一眼,低声警告道:“我们顾家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姓张的做主,你要命的话最好还是闭上你这张惹祸的嘴!你不要命的话,就算顾清忍得住,你也小心不要被傅子婴错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