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沉烽见到焦月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这个焦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长得就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死皮赖脸地要留在井府里。
现在虽然听井檀之说是误会,可他还是怀疑,于是他一掌击晕焦月,
看焦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才去扶井檀之起来,发现他伤到了腰。
将他小心地扶到榻上,沈沉烽问道:“怎么回事?”
井檀之揉着腰道:“方才你走后,我正打算睡下,焦月来替我更衣。谁知突然从房梁上跳下一名蒙面刺客,手里还有匕首,直奔我而来。
说来惭愧,我不会武功,只好拼命闪躲,结果被那歹徒踹倒在地。焦月一介女流,却勇猛果敢,不愧是敢孤身从异国逃回来的人。在我性命攸关之时,是焦月用花瓶打了那刺客的头,我趁机夺了他的匕首。刺客转而掐住了焦月的脖子,挣扎时焦月抓到了花瓶碎片,划伤了刺客眼睛,那刺客才慌忙遁逃。”
沈沉烽怒道:“我进来时你怎么不说!我去追人!”
井檀之拉住他,道:“不必了,我怕会有圈套。”
觉得他说得有理,沈沉烽便放弃了。
瞥见地上那个身影,懊恼地叹了口气,转身对井檀之道:“我先把焦月弄走,然后给你找个大夫来。”
井檀之“嗯”了一声,便看着沈沉烽动作轻柔地抱起焦月走了。
方才忘了问焦月平时睡在哪里,又懒得折回去,沈沉烽便把焦月带回了自己房里。请来了大夫后,沈沉烽叮嘱道:“今晚井大人受了惊,恐怕入睡会有困难,还请大夫务必在今晚的药中加些催眠安神的药材。”
大夫不禁感慨二人的兄弟之情。
正要走时沈沉烽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向大夫讨了愈合伤口迅速且不易留疤的药膏。
给焦月的脖子和手上药时,或许是由于自己的手指太过粗砺,沈沉烽注意到焦月一直皱着眉头。因此,虽然不太情愿,但上完药之后,沈沉烽还是对着焦月的伤口轻轻吹着气。
估摸着大夫灌的催眠药已经起效果了,沈沉烽打开门,进入了井檀之的房中。他推了推榻上的人,没有反应;叫他的名字,仍没有反应。于是沈沉烽安心地在他房里翻找起东西来。
但一直找到后半夜,沈沉烽手都酸了,翻到的也不过是些书和普通的书信,甚至还有曾经受过井檀之恩惠的人写给他的感谢信。乍一看没什么奇怪的,甚至还给人一种井檀之是绝对清白的大好人的感觉。可沈沉烽却起了疑心。
不可能。一个人的卧房里怎么会连一点点私密的东西都没有,甚至连地契房契都没有。
除非……井檀之还有一处更为安全隐蔽的地方,来存放他认为重要的东西。
他留在井檀之房中的时间太长了,为避免药效一过,井檀之突然转醒,
沈沉烽把一切恢复得和原来一样后,便回了自己房中。
困意上涌,一时间沈沉烽忘了自己榻上还有个人,极其自然地躺下。
过了一会儿,沈沉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沈沉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震惊地自语道:“焦月你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