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陈秀娟皱眉回忆，“好像记不清了，当时太混乱，太吓人了…”
“不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当时清理现场的时候，在那面墙的墙角，好像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划痕。”
“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
“而且，形状很奇怪，不像是李卫国自己弄的。”
“像是一种符号？”
“符号？”舒静娴的心跳加速，“什么样的符号？”
“我也说不好，歪歪扭扭的，像个眼睛？”
陈秀娟努力形容着，“当时也没人当回事，以为是病人发疯乱划的。”
这又是什么线索？
“陈护士长，关于那个房间，或者说李卫国，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事情？”
陈秀娟想了想，摇摇头，“主要的就这些了。”
“不过…”她看着舒静娴，欲言又止。
“小舒医生，我知道你可能不信这些。”
“但B栋那个房间，邪门得很，李卫国只是其中一个。”
“在他之前，那个房间也出过事，住进去的病人，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
“后来改成档案室，也是想用那些堆积如山的旧文件，镇一镇邪气。”
“但好像…没什么用。”
“这些年，靠近那个房间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些不顺，甚至…倒霉的事情。”
“你这次遇到的情况这么严重，怕是…那个东西，被什么惊动了，或者说…它盯上你了。”
陈秀娟的语气充满了担忧。
“那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舒静娴仔细回想。
最近除了医院和住处，她没去过别的地方。
接触的东西…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U盘。
那个刘建明用来陷害她，里面存着伪造证据的U盘。
那个U盘，是傅衍礼从刘建明办公室“拿”出来的。
而刘建明的办公室…
好像就在主楼靠近B栋连接走廊的那一侧。
难道…问题出在那个U盘上。
那个U盘会不会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然后被她带在身上，从而引来了B栋那个存在的注意。
这个想法让舒静娴悚然一惊。
“陈护士长，”舒静娴的声音有些干涩，“您说，有没有可能…是某个物品，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
陈秀娟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她上下打量着舒。
“小舒医生，你最近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来路不太对劲的东西？”
她的语气很严肃，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告诫。
舒静娴没有隐瞒，把U盘的来历，以及她对刘建明办公室位置的猜测，简单说了一遍。
她没有提傅衍礼是怎么“拿”到U盘的，只说是意外获得。
陈秀娟听完，脸色更加凝重。
“刘建明那个人，我知道，心术不正，他办公室的位置，确实离B栋不远。”
“而且，他那个人，为了往上爬，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说不定…他自己就接触过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想用来对付政敌呢？”
这个猜测更大胆，但也并非不可能。
“如果真是那个U盘有问题…”陈秀娟皱紧眉头，“那事情就麻烦了。”
“沾染了那种东西的气息，就像是在你身上打了个标记，走到哪里，都可能被‘它’感应到。”
“难怪你遇到的事情这么凶。”
“那个U盘，现在在哪里？”陈秀娟急切地问。
舒静娴心头一紧。
当时把证据交给纪委和傅婉瑜的朋友后，U盘作为关键物证，应该是被纪委那边收走了。
但是…她不太确定后续的处理流程。
“应该…在纪委那边。”舒静回答，语气有些迟疑。
陈秀娟摇了摇头，“最好确认一下。”
“如果U盘还在你手里，或者在你经常接触的地方，那必须尽快处理掉。”
“怎么处理？”
“不能随便扔。”陈秀娟语气严肃，“沾染了那种东西的物件，处理起来很讲究，处理不好，反而会惹祸上身。”
“最好是找懂行的人，用特殊的方法净化，或者…销毁。”
懂行的人？
舒静娴一时想不到该找谁。
王教授？他似乎也只是知道传闻，并不懂处理方法。
傅婉瑜？她路子野，但这种事情…
“陈护士长，您…您知道该怎么处理吗？”舒静娴抱着一丝希望问。
陈秀娟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个退休的老护士，哪里懂这些。”
“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听老家的人说过一些土办法。
比如用黑狗血，或者糯米…但那些东西，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
“而且，对付这种积怨很深的‘东西’，普通的办法，恐怕效果不大。”
她看着舒静娴，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小舒医生，听我一句劝，这件事，水太深了。”
“那个李卫国，死得那么惨，怨气那么重，再加上那个房间本身就邪门…”
“现在可能还牵扯到刘建明那边不清不楚的事情…”
“你一个年轻姑娘，不要把自己陷进去。”
“最好的办法，还是敬而远之，想办法化解掉你身上的那个‘标记’。”
“怎么化解？”舒静娴追问。
“我也不知道具体方法。”陈秀娟摇头，“可能需要一些特殊的仪式，或者找有道行的人看看。”
“但这种人，现在很难找，而且真假难辨。”
“要不…你去寺庙求个护身符？虽然不一定管用，但求个心安也好。”
陈秀娟的建议，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
但舒静娴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担心。
“谢谢您，陈护士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舒静娴定了定神。
不管多难，她都要先把U盘的事情弄清楚。
告别了陈秀娟，舒静娴立刻给傅婉瑜打了个电话。
“婉瑜，帮我查个事，非常紧急。”
“什么事？火烧眉毛了？”傅婉瑜在那头咋咋呼呼。
“记得之前刘建明那个U盘吗？就是我们交给纪委的那个。”
“记得啊，怎么了？”
“那个U盘，现在在哪里？还在纪委手里吗？”
“U盘？”傅婉瑜顿了一下，“我帮你问问我那朋友不过。”
“按流程，这种物证调查结束后，要么封存，要么…就销毁了吧？”
“销毁？”舒静娴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