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舒静娴在一处偏僻的豪华客厅里缓缓醒来。
她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四肢还能微微活动,却动弹不得。
头还昏昏沉沉,身边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阴郁地盯着她。
“醒了?舒医生,果然是你。”
这女人正是傅星河的母亲。
她冷冷开口,“你以为你们在研究所那些动作能瞒过我?”
“你…想干什么?”
舒静娴声音还有些沙哑,强撑着问。
傅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阴测测地笑,“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介意用些更激烈的手段,让你无法翻身。”
她示意手下去查拿到的文件,有没有关于研究所的关键数据。
舒静娴心里一紧,知道对方是想通过自己,掌控或干扰研究所进程,甚至挟制傅星河。
“你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他?”
她咬牙,强忍困意,“他不会屈服的。”
傅母轻哼,“我的儿子,我知道该怎么对付!”
她摆手,让人把所有窗门都关死,又留两个人守在门口,防止外人接近。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她们两人,其余人退到外间监视。
对方逼近一步,看着舒静娴,“听说你还有父母当年的案子没查清?别费劲了,一切都将在这里结束。”
语毕,她转身走向角落,用手机拨通什么号码,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挂断。
“等天亮之前,好戏就会开场。”
傅母眼底闪过一丝快意,“你也就还有这几个小时可撑。”
她不给舒静娴对话机会,径自走出房门,留她被绑在椅子上,无从动弹。
舒静娴心里焦急,但仍试图四下观察,看有没有办法挣脱束缚。
她足足折腾半个钟,也没能松开绑住手腕的绳子。
外面偶尔传来脚步声,说明对方并未放松警惕。
如果就这么拖到天亮,她恐怕会失去更多转圜。
正思索间,忽听外头有人惊呼,似乎发生了骚动。
随即客厅大门被撞开,傅衍礼和傅星河一前一后闯了进来!
“静娴!”
傅衍礼见她被绑住,双目瞬间充血,一把推开试图阻拦的保镖,快步上前要解开绳子。
傅星河则警惕地盯住门外,防备更多人冲进来。
恰在此时,傅母再次出现,她怒喝:“你们竟敢闯进这里!来人!”
话音刚落,更多手下涌入,想把他们围住。
傅衍礼毫不退让,护住舒静娴,示意星河,“带她先走!”
傅星河点头,上前几步,和那些人周旋牵制。
舒静娴被解开后,立刻想站起来,却因刚才长时间被绑,腿脚发麻,差点摔倒。
傅衍礼一把将她扶住,低声担忧,“你还好吧?”
她咬唇点头,“快走。”
傅母见状,气得脸色发青,亲自拦到门口,“谁都别想走!”
几个手下也严阵以待。
现场陷入激烈拉扯,虽没有武器,却也是寸步难行。
就在胶着时,楼外突然传来警笛声,灯光闪烁!
原来是傅婉瑜悄悄报警,引来了附近巡逻的警员,正好包围这片别墅区域。
傅母见状,彻底慌了。她一直躲在这儿搞各种阴谋,最怕被官方盯上。
门外警员已经开始朝别墅逼近,高声要求里面的人配合调查。
傅衍礼趁对方分神,一手搀着舒静娴,和傅星河互相掩护,冲出客厅,往外奔去。
傅母还想阻拦,被其他保镖拦住,场面瞬间失控。
三人一路跑到门口,被赶上来的警员扶住,确认他们就是被困的人。
傅母的人反应不及,被当场限制在屋内,一窝端。
至此,舒静娴终于安全,但整个人已经虚脱,靠在傅衍礼怀里,仍心有余悸。
傅星河则低着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毕竟亲母作出的事,超乎想象。
警员带他们先离开现场,详细调查还要持续,却与研究所无关。
夜风中,舒静娴倚着车门,望着远处别墅灯火闪烁,一股难言的悲凉涌上心头。
“别乱想,事情结束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傅衍礼轻轻替她掖了掖外套,声音里带着安抚,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目光凝住,看向他那张熟悉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踏实。
许多话想说,却又卡在胸口,终究化作一句,“嗯,我们回去吧。”
车子缓缓发动,离开灯火纷乱的郊区。
一路上,谁都没再开口,只有两人的指尖,微微交叠,仿佛最紧密的力量支撑。
车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车轮压过路面的细微声响,和两人交叠指尖传来的微弱温度。
这种短暂的平静,在经历了绑架和对抗之后,显得格外不真实。
舒静娴靠在座椅上,身体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但精神却因为刚才的惊险而高度紧绷,根本无法放松。
傅衍礼握着她的手,指节有些用力,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力量,也像是在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对他来说,刚才如果晚到一步,后果是他不敢想象的深渊,这种后怕远比身体对抗的疲惫更折磨人。
就在车辆即将驶入市区主干道,汇入夜晚车流时,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一辆重型卡车像是失控般,从侧后方猛地撞了上来。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辆车瞬间失控旋转,金属扭曲碎裂的声音刺耳至极。
舒静娴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部重重撞在车窗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而傅衍礼在撞击发生的刹那,几乎是本能地用身体护向了她这边,承受了大部分的撞击能量。
卡车司机在撞击后,并没有停留,反而加速驶离了现场,消失在夜色中,整个过程快得诡异。
这绝非简单的交通事故,更像是一场蓄意制造的谋杀。
周围其他车辆紧急刹停,很快有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当舒静娴在医院的嘈杂声中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
她挣扎着坐起来,旁边的护士赶紧按住她。
“别动,你轻微脑震荡,需要观察。”
舒静娴却顾不上自己,急切地问。
“跟我一起的人呢?他怎么样了?”
护士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你说的是那位男士吗?他伤得很重,正在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