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耍剑,颜念寒猜剑花。
看着晏白用剑,简直赏心悦目,感觉晏白的剑和他都合一了。
无论是动作还是力度,亦或者气势,颜念寒都觉得自己没法做到这般行如流水。
墨独清被人群挤到外围,他看着中央,颜念寒正专注地看着舞剑的晏白。
这一片恰好没什么光,他的脸在黑暗中,眸子冷冽至极,晦暗不明,若是有人靠近,便能体验到彻骨的寒意。
可惜大家都很热闹,无人注意他。
结果毫无意外,他们这一组夺得了第一。
在临走的时候,颜念寒被老者留了一会。
老者眼神时不时就落到她腰间的半魂剑身上。
——卧槽,我不会被一个老头给看上吧。
“放心,你没这么大魅力。”颜念寒对它道。
——滚。
老者笑眯眯地问道:“老夫可否问下这把剑的名字?”
颜念寒面带笑容,心里却早生警惕,她看不出老者的修为,而且晏白那伙人明显和他相熟,不能轻举妄动。
“随手捡的剑,没什么名字,不过我一般称它为宝宝。”
老者:……
“哈哈,倒是可爱。”
颜念寒又和他打了会哈哈,于是称有事先离去。
看着颜念寒离去的身影,晏白那伙人便围了上来。
被称为“师妹”的女修,面露绯红地瞟了瞟颜念寒离去的身影,道:“三长老,那仙君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老者答道。
“那您为什么要和他说话啊。”她还以为是长老认识或者欣赏他呢。
老者撸了把胡子,摇头叹了口气,道:“可能是老夫看错了吧,竟然觉得那把剑有点像……”
说到剑,那晏白可就来兴趣了,他眼睛一亮,开口道:“像什么?”
“藏邪。”老者说完,又叹息一声,估计是他老眼昏花了。
怎么会把那剑看成镇万世妖邪的上古神剑。
“怎么可能啊,长老。”旁的弟子只当老者开玩笑,道:“长老,你就是赚钱赚得眼睛都花了。”
说完这个,老者对于刚刚晏白做的事情就来气。
“老子给你使的眼色白使了,让她耍剑啊,谁让你耍了!”
“天天就晓得练剑练剑,练得人都傻了。”
晏白一脸茫然:“我还以为,师父你眼抽筋了呢。”
“滚滚滚,别打扰老子做生意!老子看到你就烦!”
哎,他一个老人家还出来赚钱容易吗?
还不是为了这一大家子,身为一个贫穷剑修的老者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晏白。
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脑子不太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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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独清一路上都在放冷气,和他说话也不回答,要么一心走,要么就拿着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她。
颜念寒都被他弄得没了兴趣,她和半魂剑吐槽。
“他是不是冰块转世啊,带他出来走走,还这么不乐意。”
半魂剑阴阳怪气地回答。
——谁让你对他这么好了?
它看不懂颜念寒,你说她恨墨独清吧,她又不杀他,还拿极品的灵药给他疗伤。
你说她不恨,她又挑断他的筋脉,毁了他的丹田,还对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半魂剑想了半天,才得出一个不确定的结论。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只有爱,才会这么复杂。
——哎。
半魂剑像个老父亲般叹了口气。
颜念寒听完它的花钱,一脸怪异,道:“半儿,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慌?”
才会有这样奇妙的想法。
——你不爱他吗?
颜念寒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清秀的外表在他的气质加成下,也变得更好看了些。
“爱呀。”
“我爱世间所有美人,孟锦诗啊,山绣啊,夏毓啊……”
她边说边露出猥琐的笑。
半魂剑:……
玛德,老色胚。
你要不是靠这张脸,早就被人打死了!
颜念寒随着人群走,一阵香粉味道扑面,她抬眸,前方热闹非凡,不时有姑娘从勾栏向外探,娇笑声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原来走到了烟花风月之地。
修士不禁欲,甚至较之凡界要纵欲不少,毕竟青楼都能在各大宗门眼皮子底下开着呢。
她想起孟锦诗提到的醉生梦死楼,自从“绕指柔”被查出背后是邪修,覆灭后,许多青楼如春笋般冒出来,争先替代着“绕指柔”。
这种行业,是暴利的。
她还听说,早些年琉光门有一剑修长老,为了筹钱,竟然跑去青楼赚钱。
……
啊这,不知道赚了多少。
要是很多,她以后缺钱也可以试试。
醉生梦死楼很好找,最大最热闹的,她看了一眼牌匾,右上角有个标志。
是诚玉商会的。
颜念寒长得极其出色,她还没进去,站在门口的老鸨就带着姑娘们把颜念寒迎了进去,连同墨独清。
不过姑娘还没进他的身,就被躲开了,浑身散发着冷气。
嘁,长得也不怎么样,叫她们伺候她们还不乐意呢,姑娘们翻了个白眼,全围着颜念寒了。
毕竟这位公子长得让人移不开眼,说话又好听。
颜念寒进了青楼,便彻底显露了浪子的本性,就连老鸨都被她逗红了脸。
“公子可真会说话。”
老鸨掩面而笑,虽是叫颜念寒公子,可她眼睛可精着呢,看出了颜念寒是个女扮男装的仙子。
这也没什么关系,来玩嘛,他们这儿男女不忌。
颜念寒用余光扫了眼墨独清,他独身一人,在这样的地方可真像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啧。”
洁身自好墨独清。
半魂剑没好气地插了句嘴。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迟早得死在美色下。
颜念寒不以为然,笑得放荡,“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半魂剑:……
这一笑看得旁边的人都痴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公子。
甚至有不少人客人眼睛都直了,连忙问旁人,得知也是楼里客人,只好歇了心思。
墨独清的眼睛晦涩不明,他看着香粉环绕的颜念寒,对方也转头直视他。
颜念寒唇角微勾,凑近老鸨,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说你这楼里有不少好玩的玩具?”
“有的有的,郎君要叫人伺候吗?”老鸨笑容更大,落在颜念寒身上的眼神也很微妙。
“不用麻烦,我自己带了人”,颜念寒觑了眼墨独清,说道。
老鸨立刻了然,暧昧地笑了笑,“哦~郎君请随我来。”
“只要好玩,价钱不是问题。”
“当然当然,我们醉生梦死楼可是在这一地带数一数二的好地方。”
颜念寒强硬地牵住墨独清的手,跟着老鸨九转十八弯地来到一个特质的房间,位置还挺隐蔽的。
她注意到不少房门都是紧闭着,门口挂着红牌,窗户也是关着的,密不透风,听不到里面的半点声响。
“郎君请进”,老鸨推开挂着绿牌的门,弓腰请他们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她闻到一种奇妙的香味。
一种用来助兴的香料。
她看着墨独清冷冰冰的脸,笑了笑,轻声道:“放心,我说了会带你好好玩的。”
墨独清也看向她,那双眸子黑漆漆的,看得人心里发寒。
颜念寒嗤笑一声,转头牵着他走进去。
她不知道的是,墨独清在她转头的那一刻,视线就落在抓住他手腕的手上。
老鸨管好门,又点起四角的壁灯,光并不明亮,只是能恰好看见。
昏黄的光线,给地上的毯子和墙壁上的东西更添了些暧昧之色。
颜念寒扫视墙上挂着的以及桌子上摆着的,不禁有些咋舌。
她没办法详细地描述,因为这会被爱某艺给***掉。
“还真是好东西”,颜念寒略带深意地对老鸨道,然后从墙壁上取下最正常最温和的东西——一个鞭子。
老鸨嘿嘿一笑,介绍道:“郎君可真是好眼光,别看这鞭子上都是倒刺,粗鲁得很,实际上这上面的倒刺都涂了药膏,而且是特质的,伤不到人根骨。”
“不过嘛,打在身上会出现红条条,看起来……啧啧,郎君都懂的。”
“您看,还需要我给您介绍介绍吗?”老鸨一脸谄媚地说道。
颜念寒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不用了。”
“好嘞,一看郎君就是个会玩的,您有事就叫小厮哈。”
老鸨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颜念寒和墨独清两个人。
她走得有点累,于是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抚摸鞭子,一手撑着脑袋,身子靠在后面,惫懒地眯了眯眼,打量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墨独清。
片刻,她轻笑一声。
“愣着干什么?”
“脱衣服,躺地上去。”
墨独清听了和没听一样,还是当个木头人站在那里。
颜念寒见他还没有动作,等久了,便有些不耐烦。
“你不脱,我可就亲自帮你了。”
她慢吞吞地站起来,朝墨独清一步步走来,脸上依旧是慵懒的、漫不经心的表情,眼神却如同钩子般放在墨独清身上。
墨独清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既不后退,也不说话。
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倔强和尊严。
颜念寒讪笑一声。
装什么装?
她走上前,伸手扯住墨独清的领子,一把扯下他的外衣,随手扔在地上。
“第一次伺候人,动作粗鲁些,美人你别介意啊。”
“反正等会还有更粗鲁的。”她意味不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