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以男人的沉默结束。
他自然是不能放她自由的,不仅不会放,还会亲手夺取她的性命。
女人似笑非笑,偏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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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受伤比较严重,她一连几日都躺在床上疗伤,醒之前离自己不远处的桌上会放好今日要用的药,她看了,都是极好的疗伤药物。
是墨独清放的,男人不想见她,她也乐得清闲,被监视的感觉消失了。
其间,未象镜来过一趟,看到她这样大吃一惊,从自家兜里掏出一些书和解闷的玩意,说他下次再带些好的丹药过来,颜念寒笑着拒绝,结果这家伙一出门就看到路过的墨独清,吓得没有下次了。
问未象镜,为什么这么怕这男人?
他嗫嗫嚅嚅地说不清楚,反正是从内心来的一股恐惧,这种感觉让他每次面对墨独清的时候,都想逃跑。
未象镜还郑重嘱咐颜念寒,不要惹那个男人,他不一般。
噗,废话,男主肯定是不一般的。
孟锦诗也过来了一趟,看到她这副模样,只是挑挑眉,一点也不惊讶,“你也是命大,这样都没死,啧啧,你这一身伤不会是执法堂的鞭子打的吧?身份没暴露吧?”
“没有。”
“也是,要是你身份暴露了,他们这些正派君子哪里会给你用这些。”孟锦诗拨弄着桌上的药瓶,眼神一瞟,注意到了桌上那一堆书,最上面一本的封面写着《高冷上仙俏师侄》,身形一僵。
注意力一直在美人身上的颜念寒眼睛一弯,“这书写得真好看。”
“也就那样吧。”话虽然这么说,孟锦诗嘴角弧度还是克制不住地上扬。
颜念寒状似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就是,情节安排的不太合理,特别是最新的一章里,墨上仙怎么会放弃其他村民,无缘无故地去救一个小孩呢,然后落入陷阱和他师侄共处一室,小孩工具人属性太明显了吧。”
孟锦诗反驳:“那是因为他发现了小孩和村民的异常好不好,这后面自然会一一解释,我这么安排……”
她顿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抬眼看向颜念寒,后者一脸笑意。
“没想到孟美人这么多才多艺啊。”
孟锦诗冷冷地转移话题:“药老头和我说,你这木偶之身是用主人的心头血制作的,单单用回灵水没用。”
“那怎么解?”颜念寒没想到墨独清会用自己的心头血,这可是有损自己修为的练傀之术,他们邪修也只会用死人的心头血炼制,很少会用自己的。
“两个办法,一个是他自己亲自解除,第二是得到他的心头血,以血辅以回灵丹,方可解除,回灵丹我这儿有一颗,你想办法弄到墨独清的心头血。”
“……”颜念寒觉得头又开始疼了,叹了口气,道:“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难度才配得上我们少宫主的身份嘛。”孟锦诗双手抱胸,冷笑,道:“最近没事也别找我,我忙得很。”
“忙什么呢,美人,居然不来看寡人。”
美人觑了一眼,风情万种地撩着耳边的发丝,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笑,“忙着找乐子。”
随后,孟锦诗摇曳着身姿离去,空旷的房间里又剩下颜念寒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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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峰,有一处天然的寒池,也正是因为这个寒池,整个山的气温都很低,哪怕是在夏日的烈阳下,寒池周围都布了一层寒霜。
此时,墨独清正处在寒池内,眼睛紧闭,肌肤白得毫无血色。
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站在岸边,他蹲下身子,伸手波动了下池水,余光瞟向墨独清,道:“啧,这寒池的水可真够冷的,怎么今天突然想着来这儿,不是自从金丹之后就不再自虐修炼了吗?”
池水中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已经覆上一层淡淡的霜,“我昨天也在这儿。”
“呵呵”廖嘉言收了手,随意地把水往衣摆上抹干,缓缓道:“三天后就是宗门内比了,你不去看看你那唯一的小徒弟?”
“她自有定数。”
“摊上你这么无情的师父,也是小姑娘倒霉。”
廖嘉言记得前几天上三峰执法,经过训练场,看到了苗柔,她一个人呆在训练场的角落练剑,脸上的坚毅让他有些触动,随即指导了她几招。
小姑娘开心得脸都红了,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像个小太阳一样,不过这太阳似乎在三峰并不受欢迎。
“你来就为了这事?”墨独清打断了廖嘉言的回忆。
“自然不是,我是来通知你,这次新秀争霸赛,宗主让你负责带队前往丘云堡,此次赛事是由玄凤宗负责,另外,”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宗主已经听说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令我先把她关押起来,待彻查清楚再处理。”
“队,我可以带,其他的你们执法堂不用管。”
“呵,莫非是你舍不得?她来历不明,目的不清,理应先入执法堂审查一番。”
“我自会向宗主解释,你,你出去。”墨独清眉目如画的脸有些不耐烦,吐出来的话语都比平时冷上半分。
“呵”廖嘉言凝视着男人,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随后略带嘲意说道:“凌霄第一人就是不一样,连宗主的命令都可以置之不理。”
耳边传来远去的脚步声,烦人的人终于走了,墨独清继续修炼,寒冷刺骨的水压抑着心脏的绞痛,远远看去,像个静止的水中雕像。
而被下逐客令的廖嘉言却并未下山,在半山腰拐了一个弯,去了某人的地址。
屋内,某人正斜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翻动着一本书阅读,时不时还抿了抿茶,好闻的香薰环绕在屋内,一派休闲的模样。
只见床上的美人,温柔娴静,宽松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撩人心怀。
可惜佳人一开口就坏了气氛。
“劫财还是劫色,要钱没有,要色现在身体不行。”
被陌生男子推门而入,竟然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一脸不在意,任君作为的样子。
单纯的廖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