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梁安点了点头。
皱眉道:“咱们要开办酒楼的消息,暂时并未宣扬出去,可为何却有人这么快得到了消息,还将流匪请来胡作非为?”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王府之中出现了内鬼。”
“背后之人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对付你,而是冲着本皇子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此事十有八.九与他脱不了干系。”
此话一出。
崔莺莺的心里瞬间冒出了一个名字。
但却不敢说破,只是面带担忧道:“殿下,这不过是您的猜测罢了,绝不可轻举妄动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是那位做的,您又能如何?”
“依我看,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小女子倒是有个想法,不知殿下可有兴趣听听?”
“莺莺姑娘放心,本皇子并非鲁莽之人。”
梁安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一眼便看穿了眼前这妮子的想法。
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想劝我断了开办酒楼的念头,改为与摘星楼合作吧?”
“若是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能当甩手掌柜,又能赚到银子。”
“不过你还是低估了我这几道菜谱的分量啊,能赚到的银子,只怕你几辈子也花不完。到了嘴边的糕点,岂能与他人共享?”
“这酒楼本皇子还就开定了,谁也别想坏了我的好事。”
“不就是一帮小小的流匪吗,何足道哉?”
“我这便亲自去一趟禁卫军大营,让他们今夜就荡平清风寨!”
话音未落。
梁安抬腿就走,让身后的崔莺莺目光闪烁,神情复杂。
随即也转身离去,消失在街道尽头。
一路来到禁卫军大营。
梁安看着正在训练的一众士兵,心里也在暗暗盘算。
以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清风寨的这帮流匪就算人多势众,又占据了地理优势。
但他们的武器绝对比不过正规军,更别说还是有着弓弩的禁卫军了。
只要天一黑,那么便可直接抹黑冲杀上去,将流匪一网打尽。
天工坊那边,梁安早就交代过,将修改好的图纸交到了方忠子手中。
以对方的速度,只怕差不多将改造好的弓弩制造完毕。
他实在是想不到,凭借着连发弓弩,自己还有什么输的理由。
“卑职见过八皇子殿下。”
正在梁安神思之际。
张文武上前躬身一拜,态度变得越发恭敬。
在亲手体会到弓弩的恐怖之后,他对眼前这位八皇子是发自心底的佩服。
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原本还觉得此次的秘密训练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想不到自己才是可笑至极坐井观天。
竟不知世上有如此可怕的兵器。
他们现在是丝毫不怀疑,有了如此神兵利器,定能在战场上将秦军杀得丢盔弃甲,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起来吧。”
梁安抬了抬手。
淡然道:“不知你们练的如何了?”
“若是有人敢偷懒懈怠,定不轻饶。”
闻言。
张文武起身拱了拱手,道:“请殿下放心,有卑职在这儿,绝没有人敢偷懒。”
“更何况将士们都对这弓弩十分好奇,好似怎么都练不够,即便是收队之时,他们也叫嚷着要多练一会儿。”
“经过这两日训练,大多人都已经熟练掌握,哪怕是现在上战场也能应付自如。”
“若是殿下有此兴致,不如卑职让他们挨个演练一遍?”
见眼前这位禁卫统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梁安也没有扫了对方的兴。
点头道:“也好,就让本皇子看看你们究竟练得如何。”
“若是被我发现有人滥竽充数,可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开始吧。”
得到了梁安应允。
张文武顿时喜上眉梢。
连忙扯着嗓子,大喊道:“都给我过来!”
“八皇子殿下要亲自看看咱们操练的如何,你们可别给禁卫军丢脸。”
“待会要是谁射偏了一箭,便军法处置,重打二十大板!”
此话一出。
众士兵非但没有丝毫畏惧担忧,反而个个激动异常,都想在梁安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而最终的演练结果,也并未让梁安失望。
所有人都对弓弩十分熟练,准度也很是惊人。
除了寥寥数人没能射中准心之外,其他都可做到百发百中。
这样的结果,更是让梁安信心大增。
当即抚掌笑道:“好,很好。”
“看来这两日.你们都下了不少的功夫,不过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
“在战场上两军交战,敌人可不会傻傻站着让你们用弓弩射击,所以为了进一步提升你们的实战本领,本皇子决定带你们真刀真枪好好干一场。”
“张统领,你让大家好好准备准备,今夜便出发。”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
张文武和众士兵一时间都有些懵了。
他们没想到,这位八皇子殿下如此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不过虽说众人心中疑惑,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反驳,恰恰相反,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正如殿下所说,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比起在大营里打靶子,他们更想试试用弓弩杀人的滋味。
“殿下,卑职斗胆,有一事不明。”
激动之余,张文武却皱起了眉头,疑惑道:“不知殿下打算让我等与何人交战?”
“据卑职所知,京都方圆数百里范围内,都太平无事,绝没有敌人来犯。”
“就连匪寇,也全部被覆灭,您方才所言该不会是在说笑吧?”
“此外,禁卫军大营乃是陛下亲卫,若是殿下真要带卑职等人出城,是否要先向陛下奏明请示?”
听到这话。
梁安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禁卫统领,笑道:“怎么,张统领这是在教本皇子做事?”
“我为何会出现在此,难道你还不明白?”
“父皇早已下旨,许诺了本皇子特权,可以随意处置禁卫大营中的任何一人,张统领该不会是连父皇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被扣上了这么一顶足以杀头的帽子。
张文武的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再次跪伏在地,恭敬道:“卑职绝无此意,望殿下恕罪。”
“卑职只是……”
话还没说完。
梁安却摆了摆手,道:“行了,张统领莫要忘了分寸就好。”
“方才你说京都方圆数百里内,再无匪患,此话恐怕不然吧。”
“因为今夜,本皇子正是要你们攻上清风寨,将流匪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