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耻的是,母亲为了让父亲因为这件事娶她,她提前安排好了韩家长辈,将这件事彻底泄露,父亲以为是自己酒后是失德,在爷爷的压迫下,终于是娶了母亲。所以我可能不过是母亲用来要挟父亲娶他那一晚的胜利品。”
韩廷匀的眸中更是一片冰冷,这些事总是在撕扯着他的心,父母表面的风平浪静,夜深人静时的争吵,终于在他们离婚那天停息。想到这些,他的神色中有着遮掩不住的疲惫,他抬腿想外走去。
“去做什么?”
韩奕辰起身,站在他面前,眸光平静而幽深。
“去韩建,我要说清楚这些,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是卢暖让我做的,说我为了利益才这样做的。”
韩廷匀抬眸看着他,一样的平静,波澜不惊。
“不用了,就像你说的这件事带给我的不过是经济损失,而你背叛自己的家族企业的利益,前途尽毁!”
韩奕辰声音不大,可字字清晰,这句话足以让韩廷匀怯步。
韩家的气氛压抑,韩老爷子的脸色阴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这件事,我愿意认罚,从头至尾是我的失误!”
韩奕辰神色淡淡的坐在韩老爷子对面,用平静的外表迎接韩老爷子的狂风暴雨。
“这些年你生意真的是太顺利,所以你以为在商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韩老爷子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韩廷匀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看向韩老爷子,却被韩奕辰冷冽的眼神所拦截。
“我没有为所欲为!”
“你还嘴硬,卢家一直和我们互相扶持,生意上也盘根错节,你为什么要对卢家动手!”
“卢家生意不干净,卢暖派人绑加了武恬歆,不让卢暖接受法律的惩戒,我已近算是客气了,我只是想告诉卢家,着这个世界上,不是他们有钱就可以为所欲的。”
韩奕辰的话一出,满座皆惊。
“卢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诗梦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奕辰,得不到回应,又将目光转向韩哲。
韩老爷子也吃了一惊,平时卢暖高雅,温婉,怎么会做的出这么狠辣的事情。
“而且武恬歆在国外,她依然没有放过她,所以我打压卢氏,一是为了警告她,再者牵扯她的精力,让她无暇去害人。”
韩奕辰身体后仰,慢慢靠在沙发上,脸被罩上暗影,更加棱角分明。
韩老爷子慢慢从震惊中恢复了平静,“不管怎样说,你这次的行为,不仅没能打压到卢家,却伤到了韩氏企业,所以你必须受罚!交出你韩氏集团的股份,还有你GKing的经营权。”
听到这话诗梦有些激动,GKing是韩奕辰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就算惩罚,也没有权利剥夺他对GKing的经营权。诗梦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被韩奕辰及时按住,这个时候越是替韩奕辰说话,于是会让韩老爷子反感。
“可以!”韩奕辰面色如水,对于韩老爷子提出的这两惩罚,他一点不奇怪。有人觊觎GKIng很久了,“不过,这些东西交给谁,由我说了算!”
韩奕辰停顿几秒,不疾不徐的说。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讲条件?”韩老爷子声音暗哑。
“如果我不同意,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夺走这些。”淡淡的无所谓,却是藐视众人的高高在上。
韩奕辰嘴角微勾,眸光冷冷扫过房间里的人。
这话说的没错,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
“无法无天!”
“爷爷要是这么认为,我只有让爷爷看到真正的无法无天了!”
如同冰块向击的生声音,让人背后生寒。
韩老爷子只有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他知道惹急了韩奕辰,他什么都做的出来,而且凭借他现在的势力,完全不在他的把控中。
“你说,你要交给谁?”韩老爷子扭过身去,背对着韩亦辰。
“韩廷匀!”韩奕辰的声音很轻,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可能!”
韩建第一个站起来反对,把股权和经营权都给了韩廷匀,那他做做的一切岂不是一场空!
韩哲担忧的看眼韩廷匀,韩廷匀同样是一脸的错愕,“不可以!”
他低声抗议。
看着韩老爷子迟疑不定的神色,韩奕辰缓缓张嘴,“韩廷匀长子,他本来就应该持有股份,当年他投资失利让韩家亏损,这里面也有卢家背后的教唆,这么多年过去了,给他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如果一直让他不能持有股份,外人一定会认为我母亲刻薄了他!”
韩奕辰颇有几分挑衅的看着韩老爷子,韩老爷子最要面子,总怕人家笑话家中不和,如果被人质疑是继母私吞了股权,对长子有失公允,韩老爷一定觉得颜面无存。
诗梦禁不住蹙眉,韩哲轻拍她的手背,让她不用着急。
在他看来股权给到韩廷匀倒是万全之策,如果落入韩建手中,可能就再也夺不回来了。
一直坐在角落里没说话的韩露,想法和韩哲一样,而且想到这件事,也有她的责任,如果不是她打破流程,提前签约,韩氏集团还不至于蒙受这么严重的损失。
“亦辰的建议是对的,这样亦辰接受了惩罚,廷匀也有机会参与到管理,而且这是亦辰主动提出来的,他一定不会出尔反尔,父亲如果执意将股权给了别人,亦辰心不甘,父亲一定不愿意看到韩家内部勾心斗角的混战吧!”韩露看眼韩建,反正已经交恶,也就无需粉饰了。
韩露的话很明了,别说不按韩奕辰说的,谁都得不到这些股权,就算现在韩奕辰勉强同意了,将来他一旦反悔,凭他的实力这些都可以轻松夺回。
韩老爷子思忖许久,只有答应下来才能保住自己颜面,事情算是妥善解决。
“好!既然他肯接受惩罚,那就按他说的办!”
韩老爷子终于态度松动。
走回到卧室,看到韩老夫人对着窗外发呆。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撵走了韩家最有天赋的孩子!”
韩老爷子看出了自己夫人的不悦和痛心,神色隐晦不明,“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太多了,他这些年走的是太顺了,我只是怕他太过张狂,为所欲为!”
“这其中也不乏韩建的挑唆吧,作为长辈自己能力跟不上,却总是觊觎晚辈手里的东西,难道他就不该被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