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怒极反笑,
“果真是毕生难忘的“新婚”夜,御爷真是别出心裁,雪瑶见识了。”
血液,顺着夏雪瑶的指尖,一滴一滴,溅在地上,开出朵朵鲜艳的桃花。
南宫御的眼光阴霾,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反手扣着蔡雪瑶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拉,雪瑶娇柔的身子狠狠地撞上南宫御坚硬的胸膛。
柔弱和强悍,淡然和冷漠,暧昧的交融,灼热的气息在彼此鼻尖萦绕。
南宫御沉声道:
“说出蔡月琴的下落,御爷我还能网开一面,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雪瑶听了南宫御的话冷冷一笑,一张脂粉厚重的脸因为这一笑倒是抖落了不少的脂粉下来。
“谁不知道,龙门总舵主御爷原本就是无情之人,此时又何必装多情?”
“蔡月琴已经被蔡振华那个老奸巨猾的人给送走了,至于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不清楚,因为他们不会告诉我的。”
南宫御听了她的话,脸色越加阴沉,嘲讽地勾起唇角,
“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会替蔡月琴来这里和我结婚?难不成你不知道我娶蔡月琴的目的吗?”
“知道啊,蔡月琴把御爷的未婚妻推下悬崖去了,这在A市已经是一件公开的秘密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雪瑶脸上的笑还是淡淡的。‘
“既然知道还来?”
南宫御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异样的神情,用手捏住蔡雪瑶的下巴:
“说,你究竟是谁?”
“我是蔡振华的私生女蔡雪瑶。”
雪瑶被迫扬起头望着南宫御,一张画得过分夸张嘴唇就努起,有些血盆大口的味道。
“哼,蔡月琴那个女人以为逃得掉?”
南宫御冷哼了一声,眼光阴鸷,语气如冰:
“蔡振华那个老奸巨猾和他的宝贝女儿一个也逃不掉。”
说着,冰冷的眼眸寒澈的盯着眼前这张化妆过分夸张的脸,再冷笑了一声:
“蔡家的人,谁也逃不了,我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雪瑶听了他的话,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难道说,他连她也不会放过了吗?
于是退后一步, 迎视着他的阴鸷的眼光,冷冷开口:
“生活在仇恨中,你真可悲!”
南宫御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连杯子都不用,直接往自己嘴里倒。
他是有些口渴了,什么时候说这么多的话了?
喝了水,口渴暂时得到缓解,狠狠的盯着蔡雪瑶,咬牙切齿道:
“你刚才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雪瑶平静的望着他,一脸淡然,
“我说,生活在仇恨中的你,真可悲!”
“放肆!”
南宫御双眸赤红,扬起手,又要重重地打下。
蔡雪瑶清澈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那漆黑的眼眸,淡然透彻,毫不畏惧,好似看入了南宫御的眼底。
举起的手,突然打不下去,这样的淡然而又坚定的眼光,竟然让他的心蓦然一抽。
不禁恼羞成怒,狠狠地扯过蔡雪瑶瘦弱的身子,狠毒地低语,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好!”
话落,即刻抓过旁边的纸巾,三两下把雪瑶那张涂得像鸡血般的红唇给擦拭了几下,露出了她粉唇本来的颜色。
他兀然俯首,狠狠地吻住雪瑶的唇,眼中阴鸷又冷酷。
雪瑶微怔,张嘴欲说什么,此时被南宫御的嘴堵住。
夹着怒气和惩罚的吻霸道又强悍得想要吞噬她全部的灵魂。
南宫御并不理解自己为何如此的冲动,当他意识到的时候——
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她的灵魂。
在来之前,她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好了——
龙门的御爷最喜欢清纯的女人,喜欢不施粉黛的女人,而最讨厌女人一脸厚厚的脂粉和鸡血般的红唇。
于是,她特地给自己画了个鬼一样惨白的厚粉状。
那脸上的粉估计可以和墙壁上的白灰有得一比,而嘴唇也涂上了御爷最讨厌的鸡血红。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该死的御爷,她一张这么厚粉的俗气脸他也下得了口。
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在房间里给她找了一个街头的流浪汉。
南宫御冷眼看着眼前羞愤的蔡雪瑶,这个脂粉厚重得像鬼一样的女人,竟然让他失控了?
难不成他的品味低俗到这个地步了?
突然想起什么,他冰冷地笑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蔡雪瑶,敢顶撞我御爷,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南宫御残忍地低吼,扫了那名流浪汉一眼,很满意地看到雪瑶眼中闪过的恐惧。
他就不相信,他今晚还制不住眼前这个低俗的女人。
她在倔强,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她就算不愿意,又能怎样呢?
哼,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过分到什么程度。
哼,蔡振华的私生女,而且化妆如此的低俗,想必都不是什么样的好女人了。
“蔡雪瑶,这就是为蔡月琴准备的“新婚”之夜,既然她是你所谓的姐姐,而且你也顶替她来了,那么,这新婚之夜的待遇就让你享受吧!”
南宫御的声音冷如冰霜。
“新婚”之夜的待遇?
雪瑶拧眉,看见那个猥琐的男子步步向她紧逼,不禁害怕得后退。
他的眼光,很放肆的扫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吞了她。
南宫御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被逼出困境,冷冷地看戏。
“你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雪瑶是真的害怕了,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了,就算她平时再怎么淡然脱俗,遇上这种事,哪能淡然处之。
那臭气熏天的流浪汉不说话,只是狞笑着,他整天在街头流浪,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此刻恨不得狠狠地把蔡雪瑶扑倒。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猛的朝雪瑶扑过去,雪瑶朝旁边一闪,男子踉跄摔倒在地上。
男子暴怒,从地上翻身起来,伸手抓住了雪瑶的手臂,用力把她抓起来,然后朝沙发丢过去,然后又扑过去,用一只脚踩在她身上,不给她翻身起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