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御集团五星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温馨的橘红色灯光把房间照得有些暧昧。
但那对蜡烛不知是服务员弄错了还是原本就是这么安排的,明明是结婚的新房,却燃着一对白色的蜡烛,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房间里透着一股压抑的闷热,那张纯白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此时她觉得很热,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南宫御,御集团的总裁,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她之前只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过,据说他是个极其冷酷霸道的人。
那个男人传说中像魔鬼一样的可怕,她不知道一旦被他认出来,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越想越害怕,她烦躁的去床边检查了一下枕头下自己藏好的那把匕首——
这时,外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粗鲁地推开。
她吓了一跳。
是他来了吗?
嫩白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
邪魅酷寒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好好享受!”
年轻女子的大脑轰的愣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御爷!”
一声不敢相信的,却又充满兴奋和恐惧的应答声。
年轻的女子大骇,这是她和他的“新房”,他为什么还带别的人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厅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她刚要抬起头看是谁。
蓦然,一股熏天的臭气扑面而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股臭气就朝她扑了过来,她本能的一个闪身,才没让那股臭气扑倒自己。
年轻女子惊恐万分,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从未有过的屈辱之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她狠狠地推开窜到她跟前的男子。
南宫御听到里间的响动声,眉头皱了一下,忍不住好奇走了进去——
看见展露在他眼前化妆化得像鬼一样惨白的一张脸。
他阴鸷地眯起眼睛,危险地逼近她——
突然,双手钳住她尖细的下巴,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
“你是谁?怎么跑进这个房间来的?”
年轻女子被他力道捏得疼痛,像鬼一样的脸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不过那黑眸却清明如镜,眉宇间也不见一丝畏惧,只是淡淡地反抗着,
“御爷,你捏疼我了。”
南宫御神色一寒,扬手,毫不怜惜地打了女子一个耳光。
瘦弱的女子那经得起他的粗暴,身子连连后退,撞到了大理石茶几的棱角上。
原本白得像鬼一样的脸上,清晰地印上了五个指印。
白得像白纸的脸在一瞬间红肿起来,唇角也破了,溢出鲜血,整张脸狼狈不堪。
“蔡月琴呢?”
南宫御冷声问道,语气像冰刀,眼光寒峻。
蔡家好大的胆子!
今天明明是他和蔡月琴结婚的日子,没想到坐在新房里的竟然不是蔡月琴,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
年轻女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又摔了下去。
她的手已经被茶几上的玻璃杯的碎片刺破,痛正通过手指的神经传达到她的心脏。
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南宫御却视而不见,冷眼旁观。
年轻女子咬牙忍住手掌传来的痛,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娇小的身子有着超乎寻常的毅力和坚持。
转身,看着南宫御那张冰冷如霜的脸,终于明白他的残忍。
大床旁边,那名街头的流浪汉脸容猥琐,唯唯诺诺地站着,浑身肮脏,那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几个月没洗了,臭气喧天。
原来,御爷就是想要羞辱她,真是个残忍绝情的男人。
看来,他的确是对蔡月琴恨之入骨,不然手段不会这么残酷。
只是,这个御爷肯定没有想到,蔡月琴早就逃跑了。
现在,是她被自己那所谓的父亲送到了这门上来抵数的。
她是蔡振华的私生女蔡雪瑶,她的母亲是蔡振华在外边养的小仨,是见不到光的人。
平时蔡振华只是供她和母亲的生活费,几乎从来都没有用正眼看过她。
三年前,母亲病倒了,一下子人老色衰,蔡振华居然开始嫌弃母亲,不仅不拿钱给母亲治病,而且连生活费都不提供了。
雪瑶早就知道南宫御娶蔡月琴肯定是为了报复蔡月琴,因为蔡月琴把南宫御的未婚妻失手推下了悬崖,让南宫御失去了心爱之人。
蔡月琴不敢嫁给南宫御,所以她那狼心狗肺的父亲才让她来代替他的宝贝女儿嫁过来。
在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因为她知道南宫御假意和蔡月琴结婚,其实只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
只是,雪瑶没想到第一天,南宫御会如此阴冷狠绝,居然在新婚第一夜就如此的羞辱她。
看来,蔡振华那个老奸巨猾渣男还真是心痛他自己那宝贝女儿,知道自己的女儿嫁过来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只是,现在来的人不是蔡月琴而是她,她不能就这么任由南宫御欺负了。
怎么着,也不能在新婚第一晚就被人给欺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