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渊此时正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深沉,眸色如墨。
他走到了晏乔的身边,和她并肩。
剑眉轻挑,他云淡风轻间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的问梅姨道:“你就是光明之剑的最高领导人?”
“是!”梅姨回答的干脆利落的。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头干练的头发。举手投足,抬眼挑眉间更是英气必显。
她平视傅景渊,眼神犀利有神:“你就是晏乔的前任老公?”
他都还没和晏乔离婚呢,怎么就成前任了?
傅景渊被她的话气笑了。
轻呵一声,他抬手搭上晏乔的肩膀,软软的斜靠在她身上,笑着回怼梅姨道:“我瞧梅首领应该也是华国人吧?怎么,离开华国太久了,连华国的婚姻法都忘记了?”
“不同的土地,不同的规章制度。我不管你以前是哪国人,又是什么身份,既然脚踩着这片土地,那你就要按照我制定的规章制度行事!”梅姨义正言辞的。
傅景渊冷嗤一声,讽刺道:“你所谓的规章制度,便是纵容属下抢旁人的老婆?”
她有那么无赖么?
梅姨脸沉了沉,怒声道:“婚姻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晏乔可都同意要嫁给项泽了!”
“是吗?”傅景渊轻笑着看了晏乔一眼。
晏乔心中一紧,赶忙张口想要解释。
傅景渊已经竖了一根手指点在了她的唇瓣上,笑看向梅姨道:“可我怎么得到的消息是某人趁火打劫,不仁不义的逼婚呢?”
他眼神冰冷若霜的看向了项泽。
项泽:“……”简直是岂有此理!
明明他是在帮助晏乔的!
项泽感觉冤枉至极的,张口就怒声斥责傅景渊道:“傅景渊你不明情况,就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他斥责的理直气壮,铿锵有力的。
晏乔听不下去的护住了傅景渊,质问项泽道:“项泽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故意主导这一切吗?”
项泽立马伸出手指发誓道:“我发誓,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呵!
他还真有脸说?!
晏乔逼近了项泽一步,压低了声音质问他道:“那你为什么要给傅景渊发那条空白短信?你发那条短信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让傅景渊担心,会逼他进来这里吗?”
他确实是没想到!
当初他只是想要告诉傅景渊,晏乔一切安好,并没有被任何人控制住的。但他没想到,他会弄巧成拙了!
他更没想到,傅景渊明知道这个小山村有进无出,危险重重,还会过来!
项泽这会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梅姨看着两人,眼神里已经满是不耐烦。她冷笑一声,道:“不管晏乔到底是因为什么答应下来的和项泽结婚,但她终究是答应了。答应了的事情便该说到做到。项泽现在才是晏乔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呵!”傅景渊再度冷笑。
晏乔已经赶忙反驳道:“才不是呢!当初我答应和项泽结婚也是有条件的。我那三个条件缺一都不作数!”她直视了项泽道:“从你离开到现在,总共才有三个小时吧?我还没在你的专属实验室待够一下午呢!”
“真给你一下午的时间胡闹,你还不得早跑的无影无踪了?”银枝怒不可遏的出声道:“晏乔你少在这里狡辩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梅姨也看向了项泽道:“要留吗?要留的话你就赶紧做决定!”
他要让晏乔这样离开的话,他后悔终身不说,梅姨也绝对不会放过晏乔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项泽抿着薄唇,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拽晏乔的胳膊道:“晏乔,过来!”
“我不!”晏乔往后倒退一步,到了傅景渊的背后。
她紧紧抱着了傅景渊的左臂,道:“傅景渊现在已经找过来了!这证明他从来就没有变过心。项泽,我们之间的赌约,你已经输了,我请你说话算话,放我离开。”
完全都没想到她会在梅姨面前提那个赌约的项泽明显有点着急。
他攥紧了拳头,深情而又痛苦,恼怒而又无奈的看向晏乔道:“那现在也还没到三个月的最终期限呢!”
言下之意,他还是想要留下晏乔?
晏乔都把她的态度表示的明明白白了,他怎么还想和她结婚?!
他对晏乔就这么一往情深么?
那她情何以堪啊?
银枝听得气不打一处来的。她猛地从梅姨身后的人中夺走了一把枪,瞄准了晏乔。
扳机扣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项泽慌忙转身打落她的手枪。
而后,他猛地甩了银枝一个耳光。
银枝:“……”她瞪大了眼睛,眸底满是难以置信,“你打我?项泽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叛徒,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她感觉她的左脸都肿起来了!
银枝又气又委屈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项泽的手微微颤抖了下:“我……”他趔趄着往后倒退两步,“我没想过要打你的,银枝你这次确实太过分了。”
“是我过分吗?明明是项泽你现在头脑不清楚了!”银枝气得怒吼。
她眼角的泪也淌了出来。
梅姨已经把那把掉落地上的枪踢到了项泽跟前,面无表情的道:“银枝说的对。项泽,晏乔根本不是诚心想嫁你的,做出你最后的选择吧!”
他肯定要保全晏乔啊!
项泽为难的看向晏乔。
晏乔没再看他,而是直勾勾的看向梅姨,冷声道:“你也不必要为难项泽!这个选择我来做就可以!”她紧紧抓了傅景渊的手,和他十指相握,铿锵有力的道:“我和他生死在一起!”
话落,她又冷眼看向银枝:“银枝你别一口一个叛徒的乱喊!我没做任何对不起组织的事情。至于今天的事情,若非你们步步相逼,我也不会让傅景渊去破坏那些设备!”
“你还有理了?”梅姨气得脸色铁青的,她伸手指着了周围一圈人道:“晏乔你想过没有,如果今天有仇家杀过来,那我们多被动?”
“可现在不是没人来寻仇么?”晏乔不觉得她有错。
她和傅景渊十指相扣的手更加紧了紧,她道:“再说了,我们组织的宗旨是什么?不就是帮助善良之人吗?傅景渊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总不能看到他痛苦难耐而见死不救吧?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