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找到了黄冕堂黄的理由,让一个入土为安的人进入这场纷争,时相宜脸上的冷意更加明显了。
“我丈夫的死亡,她好说歹说也是有责任的,我实在气不过,才让儿子报复的。”大伯母继续说道,试图想引起共鸣,为自己的错误找一个值得同情的理由。
时淼也哽咽着:“我妈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却这么对待我爸爸,不过我们现在也不想折腾了,只要她诚心跪在我父亲的墓碑前道歉,我们就原谅她。”
小柔抚摸着肚子,也觉得时淼一家脸皮厚,不过脸皮厚才能拿到钱,她也无所谓。
“就算以后做不成亲戚,老死不相往来也可以。”大伯母继续说出口。
这下记者都默认时相宜对大伯父的死有重大的责任。自己的亲人死亡,还是被时相宜造成的,一般人都无法原谅,还留下了一个老人,顿时不少人对大伯母都同情起来。
小柔对这样的结果特别满意,时相宜对大伯母已经爱搭不理,可大伯父不一样。
他是真心实意的帮过时相宜,时相宜不可能这么绝情。
时相宜听着手重重握着,手心都有了一层指甲印。
“她们为了心安理得的手下那笔钱也是不择手段了。”沈书会无奈的吐槽着,让时相宜心一愣。
大伯母眼泪不断掉落,可心里还是特别满意的,就算时相宜不给钱,却还有利用价值,只要能够牢牢抓住对方的愧疚之心,她就能不停的以此为要挟。
更何况楚曦已经答应给他们报酬了,时淼装模作样的抱着大伯母,不停的给对方擦拭眼泪,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场景。
“闹半天原来是家庭纠纷?”有记者不明所以的询问。
“时相宜就是一个白眼狼,明明有条件还见死不救。”小柔为了增加事情严重性,忍不住开口解释。
时相宜皱着眉头,静静听着这群人在说子虚乌有的事情,她抿着嘴角,紧握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这时一边的沈书会有所察觉,他忍不住开口:“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你!”
说完后沈书会对上时相宜的目光瞬间一愣,他支支吾吾的想要开口,却被时相宜摇头打断。
对方这个时候能发现自己,也不算太笨。时相宜抬头盯着台上,她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那在医院时相宜没有帮忙吗?怎么听小道消息,时相宜有帮忙处理丧事?”沈书会不在纠结身边人的身份,询问出第一个问题。
毕竟他们只不过是亲戚,时相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剩下的也只能是帮忙,不可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时相宜身上。
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时相宜愤怒的情绪才有所缓解。
大伯母环顾四周,有些心虚的回应:“我救他们家水火之中,可时相宜完全有能力,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帮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时相宜脸上的冷意越来越多。
起初她拒绝林林,可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来到这里看大伯母到底能够编造出什么理由。
可看到这里的时相宜,只有心痛。好在自己已经想好了其中关系,时相宜冷笑着摸索着包里的手机。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愿意站出来给大伯母一家一个大惊喜。
“现在我们不想追究对错,只要能够跪在我丈夫的墓碑前老老实实道歉,我就原谅她,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大伯母开口再次提醒。
她不过还是想让时相宜的名誉扫地,让楚曦满意,这样一来儿子就能够娶了小柔。
“我们一家也算是苦尽甘来,我老婆也怀孕了,实在是不想纠结那么多,不过时相宜!你绝对不能把主意打在我孩子身上。”时淼义正言辞的说着。
他们一家人都在不断的给时相宜身上泼水,时相宜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这亲戚……实在是不好说。”沈书会的问题就这样被搪塞过去,紧跟着不断有人在询问,大伯母都是尽可能的给时相宜泼脏水。
片刻功夫,时相宜已经成了无情无义之人,甚至还有人同情讽刺陆闻,觉得陆闻也是在圈里太高傲,才能有眼无珠的和时相宜结婚。
起初时相宜还能够忍下去,可听到陆闻的名字,完全就忍不下去了,她腾的一下站起来,身边的沈书会下意识的想要去拉,生怕场面会变得更加混乱。
然而他动作慢了半拍,时相宜已经对上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你是时相宜!”时淼犹豫片刻,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时相宜冷笑着索性把帽子给摘下来。
她光明正大的接受所有人的拍摄,这边有记者不嫌事大,接踵而至的问题环绕着时相宜。
可时相宜伸出手表示让他们安静一下,她对上大伯母诧异的目光说道:“大伯母不是希望我过来吗?”
大伯母咬着嘴唇,在时淼拉扯提醒下没有开口回应。
“大伯父是因病去世,我感到特别惋惜,可我父亲的死,确定和你们没有关系吗?”时相宜不卑不亢的说着,原本这点事不屑于公之于众,可大伯母委实欺人太甚。
他们既然想要通过舆论的力量来打压自己,那么她也要用同样的放弃反击过去。
“你撒谎!”大伯母心里一咯噔,原来时相宜脱离掌控,是知道了事情真相,不由慌乱起来。
“算我看错你了,还想着原谅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时淼生怕大伯母说错话,只能亲自上了,不过还无中生有的护着小柔。
在媒体的镜头下,不管什么动作都会被无线放大,时相宜抿着嘴角,索性直接拿出了部分证据。
“这是你给我父亲信息的记录,还有部分人证证词。”时相宜说着便拿着复印件给周围的记者去看。
沈书会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事情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完全是一部家庭伦理剧。
“起初没有解释反击,就是想着你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了,但我的想法实在是太愚蠢了,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会通过合法途径维护。”时相宜说着比较官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