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任秋整个人舒服得打了个激灵。
它居然能抚平真阳暖流留下的后遗症!
这岂不是说他可以无限制地练习烘炉?!
疲劳感一扫而空,任秋瞬间满血复活,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在屋里,而是来到了别墅的后院。
可就在他的意念准备去引导那团真阳暖流时,体内的小葫芦再次散发出一缕清凉的气息。
但这股气息并未去安抚他的经脉。
而是直接钻入了他的丹田,轻柔地包裹住了那团躁动的真阳火种。
下一秒,任秋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联系。
如果说,之前的真阳暖流是一条桀骜不驯的火龙。
那么现在,这条火龙的脖子上,仿佛被套上了一根由清凉气息构成的缰绳。
而缰绳的另一头,就握在他的心神之中!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可以像控制自己的手臂一样,去控制这股力量!
任秋心脏狂跳,喉咙有些发干。
他心一横,意念猛地一动,不再是试探性的引导。
“过来!”
丹田内的真阳暖流没有丝毫反抗,瞬间化作一股洪流。
按照他意念所指的方向,精准而迅猛地冲入右臂经脉!
那股清凉的气息如同管道壁。
将狂暴的能量完美束缚在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
没有灼痛,没有冲撞,只有一种纯粹的力量在奔涌!
任秋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出于本能。
将这股凝练到了极点的力量,顺着拳头轰了出去!
“烘炉!”
没有呼啸的拳风,甚至没有带起一丝空气的流动。
他这一拳打出去,安静得有些诡异。
但在他拳锋所指的方向,那个立在地上的报纸筒。
从内部燃起了一团橘红色的火焰!
火焰升腾,瞬间将整张报纸吞噬,化作一团飞舞的灰烬。
任秋呆呆地站在原地,缓缓收回拳头,看着自己毫发无伤的右手。
“成了!比想象中还要完美!”
任秋压下心中的狂喜,没有立刻停下。
他再次闭上眼,心神沉入丹田。
这一次,他没有再出拳。
他站在原地,只是抬起一根食指,遥遥指向三米外墙角的一片枯黄落叶。
心念微动。
不再是引导洪流,而是尝试着从那团火种里,抽离出一丝暖流。
在他的控制下,一缕几乎无法被肉眼察觉的热力。
顺着筋脉从丹田出发,贯穿手臂,汇聚于他的指尖。
没有外泄,没有浪费。
那片落叶没有任何征兆,边缘瞬间焦黑卷曲。
他甚至能控制热量灼烧的范围!
任秋眼神大亮,玩心顿起,他手指在空中虚划。
院子里另一片落叶上,跟着浮现出一道焦黑的弧线。
再一划。
又是一道。
片刻之后,那片小小的落叶上。
竟然被他用热力硬生生画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这是对力量的极致操控!
虽然在力量的运转和积蓄上,自己还远远达不到师父那种如臂使指,行云流水的境界。
但单论这第一式“烘炉”的运用。
他自信已经彻底掌握,甚至走出了不一样的路子。
“不行,必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
任秋转身就准备出门。
刚走到玄关,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周莹提着一个文件袋,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抬头正好对上急匆匆的任秋。
她愣了一下。
“你这是要去哪儿?”
周莹的目光在任秋身上扫过,他额角还带着汗。
这小子,不会又在外面跟人打架了吧?
“嫂子,我出去一趟,有点急事。”
任秋的解释言简意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跟陈山分享自己的突破。
一刻也等不及。
他一边换鞋一边补充道:“晚上吃饭不用等我了。”
看着他这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周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轻声说:“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任秋应了一声,拉开门闪身而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
半小时后,任秋抵达陈山所在的酒店。
陈山已经换上了睡袍,正准备关灯睡觉,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谁啊!”
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竟然是任秋。
这小子,脸上还带着一股子没散去的兴奋劲。
陈山心里纳闷,但还是打开了房门。
“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来干嘛?”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疑惑。
任秋根本没在意他的语气,睛亮得吓人。
“师父!快!跟我来个地方!”
他不由分说,拉着陈山就往外走。
那股兴奋劲像是会传染,让陈山满肚子的疑问都暂时压了下去。
他被动地跟着,心里嘀咕,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健身房里空无一人,灯光冰冷。
任秋跑到角落捡起一张废弃的宣传报纸。
熟练地卷成一个纸筒,立在了一块杠铃片上。
陈山双手抱胸,静静看着他。
只见任秋沉腰立马,摆出的正是真阳拳第一式“烘炉”的起手式。
“师父,看好了!”
任秋低喝一声,一拳轰出!
没有拳风,没有声响。
这一拳打出去,安静得仿佛只是一个花架子。
陈山眉头微蹙,可下一秒,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那股热力,带着一股蛮横的阳刚之气,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真阳内劲!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住那个报纸筒。
一缕橘红色的火苗,毫无征兆地从报纸筒的内部燃起。
瞬间席卷了整个纸筒,在寂静的空气中化作一团飞舞的黑色灰烬。
陈山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嘴巴微张,大脑一片空白。
成了?
这才几个小时?
他怎么可能练成了?!
任秋却没有停下,他完全沉浸在突破的巨大喜悦中。
根本没注意到陈山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师父你看!我还能这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拿起一张报纸。
这次他没有出拳,只是伸出一根食指,遥遥对着报纸。
报纸的一角瞬间焦黑卷曲。
他手指在空中虚划,报纸上便跟着出现一道道焦黑的痕迹。